在洛陽之時是司徒公王允日夜督促才勉強讓江哲收起了惰性,但是如今,江哲卻是自己主動習字。當初王允讓秀兒交予江哲的那幾本書籍早就讓江哲看完了。
不得不得,随着地位的轉變,人的性格也是會慢慢轉變的,不得不說,若是王允看到如今的江哲。亦會心中大暢。
吱一聲,門被打開了,一個窈窕身影竄了進來,并關上了門。
擡眼望了來人一眼,江哲繼續翻着手中的書籍淡淡說道,“就不能好好進來。像做賊似的!”
能讓江哲用這種無奈口氣說話的,府中也隻有那位傳聞中的“三夫人,糜貞了。
“胡說什麽呀!”糜貞忿忿地瞪了江哲一眼。徑直走了過去。坐在他身邊的凳子上輕聲說道,“聽秀兒姐姐說,你要帶兵去攻打徐州?”
江哲望了糜貞一眼,眼神很是複雜,遲疑了半響方才點頭說道。
“是否是擔憂你兩位兄長?”
“才不是!”糜貞嘟着嘴說道,“兄長已經将我逐出家門了呢,我”不許你打岔。我還要問你,爲何這幾日老是躲着我!”
“我哪有躲着你!”江哲放下書本,很是無奈地望着眼前這古靈精怪的糜貞。
“還說沒有。你就隻會去你兩位夫人房中,從來不去我那”糜貞嘟嘟嘴,顯然很是不滿。
“不過我原諒你了!”糜貞笑嘻嘻将凳子挪近江哲身邊,眨着眼睛說道。“你去徐州的時候帶我一起去,反正你也要帶秀兒姐姐去嘛,既然秀幾姐姐去了。那”那你那位二夫人恐怕也不會落下?難不成你想将我一人留在許都?你好狠心啊!”
“你……我,“如何?你看我最近挺乖的?沒有惹你生氣哦”
攪地家中雞飛狗跳的還叫挺乖的?不說你偷偷跟着我去刺史府,上次還差點燒了我的書房!江哲有些無力地望着糜貞,真不知道這丫頭哪裏來這麽好的精力!
“好不好嘛!”糜貞抓着江哲的手不停地搖着。
“别别,頭暈!”江哲止住糜貞,疑惑地望着她說道,“你不是說你不想再回徐州麽,莫非是想你兩個兄長?”
“一個人我才不回去呢!”糜貞臉上飛起兩道紅霞,期期說道,“若是你帶我去”恩,我勉爲其難陪你去”
“呵呵。”江哲臉上聳起幾絲笑意,撫了撫糜貞的長微笑着說道,“夜深了,歇息去!”
“那糜貞本還想說什麽,但是忽然好似想起了什麽,嘟嘟嘴應了一聲,回自己屋子歇息去了。
“這丫頭變了不少啊想起當初在徐州兩人針鋒相對的情景,江哲啞然失笑。
如既往古靈精怪。但是大小姐的脾氣卻漸漸消失了。
其中道理江哲哪裏還會不明白。府中的下人們爲了讨好糜貞,向來都是稱呼她爲三夫人的,對于此事,江哲是睜隻眼閉隻眼。
與這丫頭相處一段日子,若是不與她吵上幾句,江哲倒還有些不習慣。
“此事也要早些拿定主意!”江哲微微歎了口氣。
次日,因爲要帶簡雍前去大将軍府,江哲早早便起身了。
将手從蔡琰頸下慢慢抽出,江哲又細心地替她蓋上被子,這才出了門。
洗漱之後,江哲來到前堂,隻見簡雍早已在此等候。
“司徒大人!”簡雍見江哲走出,急忙上前拱手一禮,口中說道,“昨日雍醉酒失态。言行無禮,還望司徒大人恕罪”
他今天醒來之後,細細一回想昨日的情景,才驚地額頭出了一聲冷汗,因爲他昨日數次均是抓着江哲的衣衫與江哲述說徐州事宜的。
不過對此,江哲倒是不以爲意,喝酒就是要這般嘛,若是兩人一本正經的,那還有什麽意思?
擺擺手,江哲笑呵呵地說道,“無妨無妨。昨日我已讓府人下人通報了大将軍,想來他此刻必已起身,我們便過去,順便吃頓早飯!”
順便吃頓早飯?這句話怎麽那麽别扭?簡雍心中疑惑,又不敢出言詢問,隻能跟着江哲望府門外走。
大将軍府果然是在司徒府對面啊!簡雍心中一聲驚歎。
伫立在大将軍曹府的士卒見到江哲,一正站姿,将身體挺得筆直。
朝這些士卒點頭示意了一番,江哲大步而入,走了幾步才感覺不妥,一看身後,見現簡雍站在門口一臉詫異地望着自己,于走出言喚道,“憲和?進來呀!”
這可不是您的司徒府啊!簡雍戰戰炮兢地跟着江哲走了進去,深怕被人用繩索捆了起來。
在簡雍錯愕的眼神中,江哲随便喚住大将軍府的一名下人,問道,“大将軍可曾起身?”
那下人一見江哲,連忙施禮說道,“啓禀司徒大人,老爺今日早早便起身了,在書房中等司徒大人,大人請!”
“恩!”江哲點點頭。帶着簡雍徑直朝曹操的書房走去。
回身望了一眼簡雍,江哲微笑地步入曹操書房,望着書案之後的曹操拱手說道,“主公安好?”
“唔?”曹操眉頭一皺。待擡起頭看到江數的身後的簡雍才醒悟過來,呵呵一笑,起身說道,“操昨日得了你府上下人的通報,知曉你今日要來找我。這個是?”
簡雍方才真暗暗打量曹操,隻覺得曹操收六孫渾,面相霸與,待要細看時卻被曹操問鲨,緣急忙拱丁。二樂道。“雍乃是徐州刺史劉玄德劉使君麾下從事簡雍,簡憲和,見過大将軍!”
曹操心中一笑。與江哲對視一眼。望着簡雍沉聲說道,“你不在徐州輔佐你主劉玄德,來許都何爲?”
簡雍沉吟一下,拱手說道,“蓋因我主受迫于呂布,徐州又遭汝南袁術兵犯,得聞大将軍乃朝中柱石。特來請援!”
曹操聽罷,用眼神詢問着江哲,江哲卻是朝他聳聳肩,意思很明顯。你自己拿主意咯!。
守義明顯是在怪我将政務全交給他嘛!曹操又好氣又好笑,咳嗽一聲沉聲對簡雍說道,“此刻卻是想起本大将軍來了?我來問你,早先天子下诏令那劉玄德誅殺呂布賊子,爲何不誅反而爲他奪了城池去?”
簡雍心中一轉念,拱手歎息說道,“我主仁厚,爲呂布花言巧語所蒙蔽。不忍相害,萬萬不曾想到,呂布賊子狼子野心,趁我主外出剿賊之際夜襲徐州,唉!我主亦日夜悔恨不聽大将軍之言!”
口似懸河,此人倒是有守義幾分風範!曹操臉上浮現出幾分笑意,朝江哲看了一眼。
沉吟一聲,曹操沉聲對簡雍說道,“回去告訴你主,以往諸事既往不咎,讓他且勿與呂布賊子相鬥。待我大軍至時,裏應外合,當滅此獠!”
簡雍心中大石落地,拱手拜謝道,“雍代我主謝過大将軍,代徐州萬千百姓謝過大将軍!”
“恩!”曹操應了一聲,走到桌聳處說道,“待我寫下一份書信,你帶着它交予你主!”
“多謝大将軍!”
是時候取徐州了!曹操雙目精光一閃,揮筆疾書,片刻之際便寫好了給劉備的書信,放入信封對簡雍說道。“若是劉玄德誅昌布有功,我當奏明天子,爲其請功!去!”
簡雍得了信,對曹操大拜,又對江哲一拜,徑直出了大将軍府小出許都望徐州而去。
“劉備不可小觑!”江哲猶豫着對曹操說道。
“哦?”曹操楞了一下,随即笑道,“我知其有兩義弟,武藝高強。均不是善與之輩,不過對于劉備此人,操倒是不甚了了,守義小你知此人?”
廢話,蜀國的皇帝,我能不知道麽!但是知道歸知道。怎麽對曹操說就成了問題了,于是江哲隻好搖頭說道,“聽聞此人與幽州公孫瓒交好,需防其難。”
“他敢!”曹操冷笑一聲說道。“若是此人不識時務,不尊号令,哼!”随即好似望見了江哲猶豫的目光,曹操讪讪說道,“守義,如今時機已至,守義便随操去徐州一趟,如何?”
“可是可。隻是”江哲猶豫着将秀兒的事情說與曹操。
曹操聽罷,擺手大笑說道,“操還道是什麽,不曾想卻是此事,真也,守義可遣你近衛陷陣,護送你三位夫人前去徐州”
其實對于陷陣營,曹操自是心慕,但是早先他厚着臉皮向江哲讨要虎豹營的時候,江哲二話不說便給了曹操。如今曹操又哪裏好意思再出言要此軍?還不如讓此軍護着江哲周全。也省得讓曹操擔憂。
自從以後,陷陣營便成了江哲近衛。不曾有改。
“啊?”江哲一愣,疑惑說道,“哲何來三位夫人?”
曹操嘿嘿一笑。神秘說道,“操乃是指你三夫人糜氏”
“嘿!”江哲爲之氣結,指指曹操笑着說道,“既然孟德允了,哲便先回去整理行裝!”
“好好!”曹操笑着點頭說道。
“咦?”江哲納悶地望了曹操疑惑說道。“往日孟德皆要留哲良久,近來倒是”
曹操面色有些幾分尴尬。咳嗽一聲說道,“操乃是不欲讓守義家中賢妻挂念其夫,有何不妥?”
“哦?”江哲點點頭。對曹操拱拱手退下了。
望着江哲遠去,曹操搖頭一聲輕笑。喚來府中下人說道,“去喚我莺兒夫人前來!”
“是,老爺!”
建安元年五月,徐州戰事将近糜爛,呂布與袁術交鋒數次,斬其數員大将。袁術大怒,令麾下各路将領用命,得徐州半境之地。
建安元年五月末,大将軍曹操上表天子,言欲解徐州兵事,領八萬軍馬。詐稱二十萬,望徐州而去。
曹操此行徐州。兵分兩路。一路以征東将軍夏侯惇爲帥,司徒江哲爲軍師督軍,并總領軍中事物,以安南将軍趙雲小校尉徐晃小李通爲副将,引兵三萬,朝小沛而去。
曹操自己則親領五萬大軍。以郭嘉爲軍師,曹洪小樂進小李典爲副将,向徐州而去,值得一提的事。爲了表彰曹昂不曾在虎豹營中給曹操丢臉。曹操特地帶上了曹昂與陳到。這兩人見識見識真正的戰争!
然而就在曹操與江哲大軍開拔之後,幾輛裝飾典雅的馬車卻是來了許都城門之下”
“姐姐,這便是許都麽,好繁華呀”
“好了,别東張西望的,前次就是因你這般才招來賊子,陳伯,勞煩您前去問問司徒江府在何處?”
“是,老仆知曉。”
幾解釋一下,五十五章的氣運之說隻是指得江哲者得天下,沒有别的意思。
至中的日後”大家也别誤會,畢竟《三國志魏書江哲傳》都出來了。江哲怎麽可能再投别人?
另外祝大家元宵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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