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來無事,曹操就跟着江哲去了他的府邸,其實也就是曹操自家府邸的對面。
爲什麽曹操要跟着江哲去呢?其實很簡單!
曹操的長子曹昂此時還住在司徒江府呢!
對于這個長子,曹操真不知該說什麽好,老子回了許都,做兒子的竟然還住在别人府中,這算個什麽事?再說大将軍曹府與司徒江府僅僅隻隔了一條街,這臭小子竟就是不願意回來住!
不過,曹操前幾日凱旋初至許都的時候,做兒子的曹昂倒是來拜望過一次,剛見到面的時候,曹操竟還有些錯愕。
眼前這談吐自然,不急不躁的少年真是自己那個焦躁的兒子麽?
跟了守義一段時間,倒是還真是學到了幾分守義的氣質啊!曹操打量了自己兒子好久,暗暗點頭。
可惜的是,曹操想錯了,大錯.特錯,曹昂的改變完全是江哲二夫人蔡琰的功勞,至于江哲麽……也就隻是蔡琰口中用來‘威脅訓斥’曹昂、陳到這兩個小子而已,實在是起不到多大的作用……
引着曹操入了大堂,江哲吩咐下.人上茶,轉身對曹操說道,“孟德,如今袁本初收服了幽州,雖說事後被我們擺了一道,不過居三州之地,實力增長必然很快,我等也不可落後啊,盟約終究沒有實力有保證!”
是被你擺了一道,我比本初還.無辜……曹操咳嗽一聲,點頭沉聲說道,“守義之言極是,聽聞早先諸侯會盟時名聲不顯的劉玄德,此時到成了徐州刺史……哼!此人竟敢收留呂布賊子,當是可惡……”
“孟德倒不必過多擔憂!”江哲微微一笑,神秘說道,“想.來呂布必與劉備不合……”
“咦?”曹操臉上驚訝,詫異說道,“前些日子文若還向操.獻驅虎吞狼之策,一讓劉備與呂布自相攻伐,二借上次袁術不臣之舉,兵犯許都,陷天子于危難,讓劉備出兵伐袁術,哼哼,那劉備倒是心存仁義不曾害得呂布,反被呂布賊子奪了徐州,哼!助長了此賊氣焰,當是可惡!蓋因守義這些日子在家陪伴妻子,如此小事倒也不曾煩惱守義,不想守義心中早已算到,智謀實是深不可測啊……”
“哪裏哪裏……”任誰看了三國演義都知道的,江哲尴.尬一笑,複言對曹操說道,“孟德可是欲圖徐州?”
“這……”曹操雖是很.想得到徐州,可是又顧及江哲的感受,如此猶豫不已。
“孟德不必如此!”江哲似乎看出了曹操的顧慮,微笑說道,“若是此戰過後,徐州再無戰事,百姓能在孟德治下安居樂業,那又有何妨?哲不迂腐,平定天下又豈是口上說說就可?那是需要一刀一槍,用将士們的性命換來,如此,也就是哲一力請孟德提高将士們待遇的原因,無他,乃是因爲這是将士應得的,是他們用性命換得的……”
“守義大才!”曹操心中欽佩,欣然說道,“有守義等賢士相助,平定天下,操不孤矣,對了,既然如此,今夜操當召集諸位智囊,于操府中商議徐州之事,可好?”
“恩!”江哲點頭應允。
“世叔,世叔!”就在此刻,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外傳入,随即曹昂與陳到滿臉氣憤地走了進來。
“放肆!”曹操面上不渝,沉聲喝道,“大呼小叫,成何體統!”…。
“額……父親?”曹昂忽然看到了江哲對面的曹操,心中一驚,腦袋一縮,不敢造次,上前躬身一禮,口中說道,“不知父親到此,孩兒不曾遠迎,還望父親恕罪!”
“哼!”曹操怒哼一聲,沉聲說道,“你母讓你學于守義,是讓你學習你師氣質,你可見你師有大呼小叫之時?逆子!”
曹昂滿臉苦色,身旁的陳到趕緊推開幾步,好奇地打量着曹操。
“好了好了!”見曹操發怒,江哲連忙勸住,他倒是蠻喜歡曹昂這個小子的。
隻見江哲招過曹昂,笑呵呵說道,“子脩,不是有何事?我觀你二人……呵呵!”
“額,這個……”曹昂偷偷看了看父親曹操的臉色,這才猶豫着回答了江哲的話,“啓禀世叔,虎豹營那些人不讓我與叔至入内……”
“虎豹營?”曹操低念一句,疑惑問道,“子脩,你去虎豹營做什麽?”
曹昂有些懼怕地望着曹操說道,“虎豹營乃軍中精銳,孩兒與叔至自然以入此軍爲榮!”
叔至,似乎是守義的侄子?不少字曹操望了自家兒子身邊的少年一眼,見他儀表不俗,暗暗點頭。
虎豹營是個什麽樣的軍隊曹操也有耳聞,兖州、豫州十餘萬軍隊中僅僅取了三千餘人,此是何等的精銳之軍?軍中操練又是何等的艱辛?
兵者,生死存亡之地,就算不說其中的危險,若是這小子在軍中堅持不住,豈不是白白丢了曹家臉面?
因有這些顧慮,曹操乃沉吟說道,“子脩,你世叔所建之虎豹營确爲精銳不假,許昌二戰也多賴此軍出力,然你莫要隻見他們表面風光,背地裏他們艱辛的訓練你們又可曾想得到?”說罷,曹操轉頭對江哲說道,“是,守義?”
曹操的心思江哲怎麽會不知道,暗暗好笑,口中點頭配合着曹操說道,“是是,既然要爲精銳中的精銳,超人一等的訓練自然是少不得的……”
江哲還未說完,曹昂插嘴說道,“世叔,前些時**還答應我等來着,二位嬸嬸早先也答應幫我們的……”
“咳!”江哲咳嗽一聲,心中暗暗說道,這不是現在當着你老子面嘛!
“子脩!”曹操望着曹昂,沉聲說道,“你當真想去?”
“是的,父親!”曹昂站直身軀,铿锵說道,“孩兒生平所求,便是做名将軍,助父親平定天下,讨爲逆,誅不臣!”
“哼!”曹操聽罷笑哼一聲,指着曹昂笑道,“爲父麾下良将無數,豈是你這疏懶小子能比?好高骛遠!”
“父親莫要小觑孩兒!”曹昂很不服氣,抱拳說道,“孩兒幼年雖是荒誕不羁,然此是不曾遇到世叔,不曾遇到世叔所建的虎豹營,如此精銳之軍,豈能少有曹子脩!”
“喲!”曹操眼中隐隐有些贊許,說實話,他這名長子實在是太酷似幼年的他,就是如此,他才對這名長子抱以重望。
“好,爲父便應允此事,不過,若是你中途放棄,哼!勿要怪你父我無情!”
“父親大可放心!”曹昂一抱拳,轉頭對江哲說道,“隻要世叔對楊副統領說及此事,也不需對昂與叔至另眼相看,一名士卒足以,昂自會努力,得那統領之職!”
“哼!”聽罷曹昂的話,他身旁的陳到嘀咕說道是,“卻是你取那統領之職,統領之職自然歸我!”…。
“哈哈!”曹操哈哈大笑,望着曹昂與陳到點頭說道,“好!有志氣,知難而上,大善!”随即轉頭對江哲說道,“守義,看在操的面上,不如就讓子脩與叔至前去試試!”
“呵呵!”江哲搖頭一笑,輕聲說道,“其實此事哲早已應允,隻是忘了給他們一道文書,以至于……呵呵,對了,至于虎豹營的統領職位,孟德不如早些喚子和前去……”
“這……”曹操雖是十分心慕此軍,但是虎豹營乃是江哲所立,兩人雖是主臣,但猶是至交,曹操哪裏好意思開口,如今見江哲說出,不好意思說道,“既是守義建立此軍,此軍統領其實當是守義才是……”
江哲擺擺手,打斷曹操的話說道,“哲不通武藝,難道孟德還欲讓我上陣殺敵不成?哲怕是連一名士卒也不如哦……”
“守義說笑了,守義之才豈是那區區士卒可比,乃是國士之才也!”想到江哲的武藝,曹操也是心中好笑,“既然如此,那守義便書兩道文書,交予子和這兩個小子,也省得讓他們再去碰壁,虎豹營的骁勇傲氣,操也素有耳聞啊,聽說他們曾說,若是除去守義之外,有人欲領虎豹營統領之位,當令他們心服,哈哈,此軍甚傲,好!如此骁勇之軍,實在難得,多虧守義啊……”
“哪裏話!”江哲起身,喚來下人去取來紙墨,随即寫了兩份文書,交與曹昂與陳到,口中笑着說道,“一份交與你叔,一份你等自己留着,當是無人再阻攔你等,不過,就像你口中說的,既然入了虎豹營,一切皆要看你們自己的……”
“自然!”曹昂一臉自信地說道,身旁陳到點頭說道,“請叔父放心,我等必定不負叔父重望。”
“父親,那我們便先去了!”曹昂對曹操一抱拳。
“如此心急?”曹操一錯愕,随即哭笑不得地說道,“去去,記得,勿要丢了爲父的臉面!”
“諾!末将等告退!”曹昂與陳到對視一眼,抱拳告退。
曹操笑着搖搖頭。
就在此刻,一名下人匆匆而入,對江哲說道,“老爺,有一份書信至,那人好似說是老爺的學生送來的……”
“學生?”江哲疑惑念叨一句,忽然眼睛一亮,笑着說道,“可是從徐州送來的?”
“這小的不知……”下人搖搖頭,将手中書信交與江哲。
江哲看了一眼封皮,見‘師尊在上,學生陳元龍拜上’數字躍然紙上,大笑說道,“孟德,喜訊至矣!”
曹操面上一楞,探眼一望那書信封皮,大喜說道,“對對對,當日操圖徐州,就是此人攔操與徐州城池之外,哈哈,快快,與我看看……”
江哲無奈地将書信取出,放置在桌案之上,與曹操一共觀看。
直看得曹操臉上喜色越來越濃,隻待将那短短三張信稿看完之時,曹操已是喜色難耐,大笑說道,“得此人相助……得徐州便在頃刻!守義,如此喜事,我等當一醉方休!”
“啊?”江哲錯愕說道,“夜裏不是還要召集奉孝、志才等人商議徐州之事麽?”
曹操拎着陳登的書信大笑說道,“有此人相處,還商議什麽?”
“這……”
“守義!”曹操拉着江哲就往外走,也不看江哲臉上的苦色。
拜托,今日說好要陪兩位老婆的……江哲心中暗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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