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沒有信心?”江澤臉上帶着笑意對四周說道。
楊鼎等人登時臉色漲紅,重重應道,“有!”
江哲這才微微一笑,指着于禁說道,“于将軍作爲哲之輔,你等若是有不明之處,可去向他詢問!”
于禁張張嘴,心中無奈地說道,“可是若是我也不懂呢?”隐隐地,他對江哲臉上的笑意弄得渾身不自在。
特種兵的訓練之法啊!不過好像古人的身體素質都比較高,那要不要再加點呢?江哲嘿嘿一笑。
虎豹營衆将領頓時感覺背上有陣莫名寒意。
收起笑臉,江哲開始點将了,“于禁!”
“末将在!”于禁沉聲領命。
“早先讓你挑選精壯男子編入虎豹營一事,你做得如何?”
于禁深深吸了一口,一連串地說道,“啓禀大人!末将已在着手處理,隻是身體要求極高,從三十萬百姓與十萬軍隊中,末将隻找得三千餘人!”
“唔!”江哲點點頭,對于禁下命.道,“你即刻将其帶到這處!”
難道先生今日便要開始練兵?于.禁心中疑惑,但是見江哲此刻的表情與平常的嘻嘻哈哈全然不同,也不敢上前詢問,領命而去。
看着于禁騎馬狂奔而去,江哲.對楊鼎輕聲說道,“召集虎豹營全體将士列隊!”
“是!”楊鼎颔首,奔到場邊,重重敲鼓,本來這種事是不.用他來做的,但是因爲江哲是對他說的,楊鼎自然想親自執行江哲的命令。
“集合!”楊鼎僅僅喊了一聲,八百虎豹營紛紛過來列.隊,無一絲聲響。
江哲暗暗點頭,心中贊道,果然稱得上精兵!
看着江哲臉上的滿意之色,衆虎豹營伯長心中.頓時松了口氣。
被八百人盯着看的感覺真的很難受啊……
江哲一邊數南.瓜一邊走上高台,對下面虎豹營将士淡淡說道,“整編虎豹營一事想必大家都知曉?不少字”
楊鼎自是站在江哲身邊,其他伯長皆站在八百虎豹營将士之前。
“從整整四十萬人中挑選出了三千人……”江哲淡淡說道,“這樣篩選出來的将士想必武力自是超群,我準備将其全部編入虎豹營!”
楊鼎一聽,滿臉錯愕。
微微一笑,江哲繼續說道,“可惜虎豹營最大的編制是三千,多出來近一千人呢,這怎麽辦呢?
自然是将最弱的士兵剔除了!我說過,虎豹營要成爲精兵中的精兵!”
江哲身後的楊鼎已經隐隐明白江哲的意思了。
“兩個月!”江哲舉起兩根手指,對台下的士兵說道,“兩個月之後,我親自篩選,将不合格的剔除!”
也就是那三千多人之中隻能進來兩千個!台下的虎豹營士卒暗暗露出幾許兇光。
可笑!我等乃是虎豹營!許昌之戰時挫敗并州呂布的軍隊豈會被那些剛出邊防、城衛甚至百姓中篩選出來的所謂‘精銳’打敗?
“但是……”江哲臉色一變,沉聲對台下說道,“不要隻記着三千數字,也許我隻編兩千人……甚至一千人!”
這話一出,台下虎豹營将士頓時臉色微變。
若真如江哲所說,虎豹營隻收一千人的話,便是他們也沒有把握,畢竟,那可是從四十萬人中挑選出來的!
“敢問大人!何人可入虎豹營?”虎豹營伯長陳開沉聲說道。…。
“放肆!回列!”楊鼎怒喝了一句。
“無妨!”江哲微笑着對出列的陳開說道,“打敗其餘将士,達到哲心中的标準即可!莫要再問我這标準是什麽哦!”
陳開臉色尴尬,因爲他正想問這句。
給了一棒了,應該給紅棗了……
歎了口氣,江哲對台下的将士說道,“你們都是随我守衛許昌的,哲實在不希望日後在營中看不到你等臉孔,哪怕是一個!但是,哲也是不會徇私的,若是你等……若等你等……”
“大人放心!”孟旭血紅的雙目望了望四周,重重喝道,“我等一早便跟随大人,得大人賜名虎豹營,若是在此時因技不如人被剔除出軍,我等還有何顔面再見大人你!若是有一人拜在那些新近士兵之手,我先殺他以報我心頭之恨,再自刎以正軍規!”
“唔?”江哲聽到了這句話愣住了,心中我隻是給你們打打氣啊,不用這樣?不少字
“爾等可曾聽清?!”孟旭瞪着雙目,脖頸處青筋迸出,一字一頓寒意深深地說道,“如果消怠,兩月之後,便是我孟旭認識諸位,我手中之刀可不認得!”
“是!”八百虎豹營重喝應道。
自從他們從死囚變爲有軍籍之人,真可謂是一步登天,再加上許昌之戰後,江哲念他們有大功,犒賞之巨讓八百将士呼吸也沉重幾分,如今許昌百姓見到全身黑甲的虎豹營,豈會有誰不道聲好?
唯一的可惜之處就是自己的家眷皆死了,在自己等人發達之前便死了……
這些的虎豹營将士如今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便是自己死後下了地府,見到親人可以自豪地說一句,我是虎豹營的一員!虎豹營是精兵中的精兵!
太陽西挂之時,于禁才領着那數千人緩緩而來,隻見這些有的穿着正規軍盔甲,有的穿着城防軍盔甲,有的僅僅是一件麻衣……
一入軍營,于禁就感覺到一股殺意撲面而來,一驚之下竟欲拔刀。
已将腰刀拔出一半,他才反應過來,這可是虎豹營軍營啊!
到底怎麽回事?
于禁徐徐帶着數千人馬走了深處,猛然看見近千虎豹營士卒一身黑甲,筆直站在練兵場,冷眼望着自己等人。
看着那一雙雙充滿殺意的眼睛,便是于禁心中也不免有些慌亂,因爲他從來沒有見到過殺意如此之重的士卒,更讓他奇怪的是,此刻的虎豹營士卒身上的殺意明顯比方才自己走前濃了許多許多。
面對這種情景,于禁身後的三千餘人中有百餘人不禁吓得倒退一步,更有甚者,竟是不堪地跌坐在地。
“你們!”江哲指着那些後退的與跌坐在地上的人說道,“你們可以回去了!”
頓時那些人臉上就有些不滿了。
“出去!”八百虎豹營一聲齊喝,聲勢之巨不禁令于禁身邊的馬兒驚慌失措。
對于江哲的做法,于禁倒是不在意,心智不堅之人就算體質再好,戰場之上也是送死的份!
那一百餘人剛進虎豹營營地就被江哲勒令回去,其他三千人頓時心中一凜,他們已經隐隐感覺到一些不同尋常之處。
“列隊!”江哲淡淡說了一句。
于禁對身後之人使了個眼色。
隻見一精壯大漢昂首走向虎豹營将士,就在他們邊上站着,臉上絲毫不懼。
江哲暗暗稱奇,指着那人說道,“你乃何人?報上名來!”…。
“啓禀将軍!我名李通!字文達!乃是初投軍許昌,聽聞欲組精兵,特來一試!”
“呵呵!”江哲微笑說道,“我可不是什麽将軍……”
李通疑惑地看着江哲身着一身青衫,看上去十分的弱,似乎真不是将軍……
“喚作大人或是先生即可!”在李通身邊的虎豹營伯長司馬鹄輕聲說了一句。
李通一愣,細細一打量江哲,頓時心中澄明,看來此人不同尋常!
這時于禁帶着那三千人過來了,隻是這三千人明顯對虎豹營将士心有畏懼,低着頭,少有幾個敢直視虎豹營将士視線的。
江哲對于禁使了個眼色,于禁會意,上台站在江哲身後,用楊鼎一般。
稍稍走前一步,江哲對台下衆人說道,“你等心智堅定,不爲殺意所動,哲甚是欣慰,暫将你等編入虎豹營!記住!是暫時!”
看着那些新來士兵疑惑不解的樣子,江哲解釋道,“如今虎豹營有四千人,然編制爲三千!甚至更少!換而言之,我将剔除你們中一千、兩千、甚至三千的人!虎豹營隻留精銳!”
“我等皆是精銳!”也不知是誰,新來的将士中有人說了一句。
“誰?”楊鼎上前一步,指着新來将士所組成的方列喝道,“出來!”
“出來!”八百虎豹士卒一聲重喝。
江哲揮手止住了楊鼎,微笑着說道,“哲知道,你等皆是精銳,有的是伍長,有的是什長,更有甚者是伯長,但是!自你進入虎豹營的這一刻起,你們都是士卒!而且是預備的士卒!兩月之内我将親自訓練你等,兩月之後也是我親自篩選,勝者留下,弱者離開!”
江哲這句話說出,那些新來的士卒不禁臉上一陣戚戚然,正像江哲所說的,他們其中有不少人身帶職位的。
“哲再問你們一句!”江哲重重喊道,“有沒有人要退出的!營地大門就在那裏!”
李通暗暗稱奇,他不明白這個弱不禁風的男子到底有何本事,好似那些似狼似虎的士卒都甘心聽命于他的樣子。
等了許久,不見一人退出,江哲臉上露出一絲笑意,贊賞說道,“好!不愧是曾爲精銳,果然有此自信!挺清楚咯,是曾爲精銳,若是你等想要我江哲稱你等爲精銳,自明日開始的練兵時就别有一絲一毫的懈怠!”
江哲?新來的士卒中響起一陣驚呼,對于這個名字,他們實在是太熟悉了,許昌太守!領刺史職務,曾擊敗并州呂布,令其倉皇而逃。
除開這些,這位江大人宅心仁厚,善待百姓,許昌百姓口中言的先生、大人皆是指他!
明白了台上之人是誰,那些新來的士兵如今是一點不滿之心也無,均是一臉敬佩加敬重地看着江哲,若是能在先生手下,便是爲兵說出去也是一份大大的殊榮啊!
“我等必不負先生衆望!”
原來是他!李通心中一凜,看着江哲單薄的身軀肅然起敬,關于江哲的事迹,李通便是初到許昌也是聽地太多太多。
“明日清晨,你等在此處集合!解散!”
“解、解散?”于禁不理解江哲這句話的意思,待看到江哲在數千人面前徐徐走出軍營時才反應過來。
回想起剛才那一幕下馬威,剔除了些許心智不堅之人,于禁微微一歎,先生莫非當真精通練兵?
自信對于練兵很有一手的于禁對于明日江哲的練兵之法很是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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