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得好,能坐着不站着!
能偷懶……絕對要偷懶!
額,後面那句是江哲說的……
挪了挪身子,江哲從沉睡中醒了過來,下意識地望向身邊,隻見懷中的女子緊緊閉着眼睛,隻是眼皮卻微微有些顫抖着。
江哲壞笑了一下說道,“原來昭姬還沒醒啊……”
蔡琰其實早就醒了,但是看着江哲一臉疲倦熟睡的樣子,蔡琰實在不忍心喚醒他,隻是靜靜地看着江哲。
說實話,江哲其實外貌很普通,隻是稍稍比那種大衆化的臉蛋好看了一些而已,但是在蔡琰的眼中就不一樣了……
再加上江哲長期在曹操不在時擔任一州之長政務,久而久之,舉手投足之間自然慢慢出現了一種氣勢。
這點不光秀兒沒有注意,就連江哲自己也沒有注意到,但是蔡琰卻明明白白感受到了,如今的夫君與洛陽時見到夫君簡直是判若兩人。
與秀兒不同的是,蔡琰更希.望自己的夫君是一名爲人傳誦的大人物,沒當街坊提及江哲時一臉敬重的表情,蔡琰心中無比地開心與喜悅。
身在官宦之家的她甚至希望江.哲達到她父親的那種程度,名播四海,而不是碌碌無爲。
一種小女人的心态……
而秀兒性子剛烈,又是親生經.曆了雙親失官丢命的她其實從心底裏不希望江哲做什麽大官,她的心願很簡單,隻求江哲平平安安,能陪伴在她左右就好,爲此哪怕是家中粗茶淡飯秀兒也無所謂。
當然了,對江哲的感情傾付,兩女自然是不相上下,.唯一的區别的就是,秀兒是因爲陰差陽錯碰到了性格溫善的江哲,江哲對秀兒的态度也是極其關鍵的一部分,而這點,也許在三國時代,沒有一個男子能做到;蔡琰則是因爲一開始的好奇,以及後來慢慢發現了江哲的才華而深深癡迷,因爲江哲所說的話,她從來不曾聽到過,僅此而已……
不過相比于秀兒來說,蔡琰對江哲還是有些小小.的畏懼,一來是她與江哲相處的時日不如秀兒來得長;二來嘛,蔡琰的性格内向,又兼她父親身死,如今孤苦一人,已将江哲看做了畢生的依靠,别說觸怒江哲,就連江哲小小的生氣她都會驚慌……
看着蔡琰一臉緊張地閉着雙目,江哲暗暗好笑,.輕輕一捏蔡琰鼻子說道,“繼續裝睡!嘿!我知道你醒了哦!”
蔡琰這才睜開.雙目,無比羞澀地将頭埋在江哲懷中,不敢看江哲的眼睛。
即便是兩人已成婚,又有了夫妻之實,蔡琰在這種情況下也萬萬沒有秀兒放得開。
因爲蔡琰剛剛嫁人江家,秀兒隻好委屈一下自己,于是江哲這兩晚都在蔡琰房間中。
看了一眼窗外的亮光,江哲吃了一驚說道,“這麽晚了?”
蔡琰看着江哲弱弱說道,“妾身見夫君下朝回來好似有些疲倦,就……就……”
江哲蔡琰好似有些委屈,連忙說道,“我隻是随便說說,無妨的!便是今日不去也無法!”
“這如何使得?”蔡琰猶豫說道,“曹使君既将刺史職位讓夫君暫代,夫君莫要讓其失望才是……”
這點倒是與秀兒十分相似,古代的女子不愧是有賢内助之稱啊,江哲感慨地起身開始穿衣。
蔡琰自然也起身幫着江哲,忽然見自家夫君眼睛盯着自己身子,羞澀地小手微微顫抖,幽幽說道,“夫君,莫要如此。”…。
江哲本還想與蔡琰再撕磨一番,一看蔡琰臉紅地快滴下汁來,暗笑一聲作罷,“我自己來,你躺回去,别感冒了!”
“這乃是妾身本分……”
“快躺下!”
“哦……”蔡琰乖巧地應了一聲,将身子縮在被子中,露出腦袋看着江哲顧自穿衣。
“對了!”江哲忽然想起早些時候答應過秀兒與蔡琰的事情,微笑說道,“今日等我回來,我帶你們去逛街,怎麽樣?”
“逛街?”蔡琰疑惑地問了一句。
“對啊,我好像還沒給你買過東西呢!”
蔡琰頓時臉上一喜,身爲江府二夫人,她自然也知道家裏的狀況,自己夫君官位是大了,月俸也是多了,可惜……
蔡琰對江哲給她買什麽其實一點也不感興緻,她感動的是江哲主動提起的心意,以及……
其實蔡琰早就對秀兒手上的那隻镯子有怨念了,雖然那隻镯子僅僅兩千錢……
當然了,如今以江哲的身份自然不會再買這樣的飾品給自己的女人,畢竟,江哲現在可是許昌城風頭最盛的人物。
輕輕一吻辭了蔡琰,江哲又去秀兒房間一趟。
同以前一樣,江哲剛剛進門秀兒就轉頭微笑喚了他一聲夫君。
當江哲将帶兩女去逛街的事情對秀兒一說,便是秀兒臉上也是驚喜連連,自從江哲當了許昌太守後,明顯陪伴秀兒的時間就少了,如今……
“那妾身等夫君回來!”秀兒顯然很開心。
心中微微歎了口氣,江哲撫摸着秀兒頭發說道,“那我先去了!”
“恩!”秀兒點點頭,将江哲送到門邊,她心中知曉,自家夫君馬上就要說那句了……
“外面風大,别送了,乖乖等我回來!”
秀兒盈盈一笑,兩年的相處讓她很是了解自家夫君的性格。
就在江哲還慢悠悠地與兩女告别的時候,于禁一臉無奈地坐在刺史府中,郁悶地說了一句,“先生怎麽還不過來啊!末将有要事要禀告先生啊!”
“等他?”李儒停下書寫的手,呵了口氣,看了一眼窗外,淡淡說道,“不過算算時辰差不多了!”
“啊?”于禁莫名其妙,有些聽不懂李儒的話。
荀彧苦笑一聲,擡頭對于禁說道,“于将軍莫急,守義不久便到,不知将軍有何急事?”
于禁一臉尴尬,看着荀彧張張口,好似有些羞愧地難以說出口。
唔?荀彧奇怪地看着于禁的樣子,心中暗道,于禁将軍是負責協助守義練兵的,莫非……
“喲!”招牌式的一聲招呼,立刻将荀彧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守義啊!”颍川六友中資曆輩分最高的就是荀彧了,見到自己看中的奇才如此,荀彧豈能不急。
“守義今日爲何來得如此之晚?!”
江哲一臉錯愕地看着荀彧,随即憤慨地說道,“還不是被上朝害的!以前沒天子的時……”
荀彧急切地捂着江哲的嘴,急切說道,“守義莫言大不敬之語!”
對于江哲的性格,颍川六友中的那五人都是十分了解的,年紀最小但是一身才學,時而精明時而迷糊,不過最令荀彧擔憂的是,在江哲眼中,荀彧看不出半點他對天子的敬畏。
“呸呸!”江哲連連擦着自己的嘴,弄地荀彧一臉的尴尬,不停地看向自己的手。
“先生總算來了!”于禁的語氣極其悲切,“先生快随末将去軍營中看看!”…。
“啊?”江哲疑惑地問道,“文則,莫非軍營發生了什麽?”
于禁一臉的尴尬,猶豫了一下,終究說了,“末将奉命輔助先生練兵,還有早間主公曾言要整編虎豹營,擴編至兩、三千人,今日末将前去虎豹營軍營,不想……不想……”
“不想什麽?”江哲有些奇怪。
“這才用問?”李儒語氣古怪地說道,“連營門都進不去呗!”
江哲一愣,再看于禁,隻見他臉色漲紅,尴尬地說不出話來。
“批你的奏章去!”江哲沒好氣地說了一句,李儒一咧嘴繼續的自己的公務。
荀彧苦笑搖頭,看來今日守義又有借口了……
江哲偷偷看了一眼正中自己座案上堆積如山的奏章,一把拉過于禁,一臉憤怒地說道,“竟然有此等事!快快帶我前去!”
“是!”于禁怎麽會明白江哲的小思緒?聞言立刻領命。
“咳嗽!”荀彧咳嗽一聲。
“啊……”剛想邁出門口的江哲忽然止步,一臉正色地對荀彧說道嗎,“文若,軍中要事要緊,哲先去軍營,這裏便勞煩兩位了!”
“……”指着江哲張張口卻說不出一句話,荀彧無奈揮手說道,“去去!今日的政務彧來處理!”
“勞煩文若!勞煩顯彰了!”江哲對于禁一示意,幾步就跑了出去。
“唉!”荀彧從自己桌案前站起,走向江哲的位置。
“你不是早就猜到了麽!”李儒一邊批閱文書,一邊淡淡說了一句。
荀彧微微一苦笑,提筆說道,“看來我等皆錯了,要隻留得守義一人時,其才不會推卸!”
“正解!”李儒哈哈大笑。
苦笑一聲,荀彧翻開江哲早些時間書寫的屯田批注,點頭說道,“好在守義已經将屯民之策大綱列出,彧隻需善加填注即可!顯彰可要助我!”
“自然!”
離開了刺史府的江哲一臉輕松神情地策馬在前,于禁反而跟在後面,弄得他一頭霧水:先生知道去軍營的路?
終于,當江哲策馬離許昌越來越遠的時候,于禁終于忍不住了,策馬追上江哲說道,“先生,錯了!軍營不在那處!”
“不早說!”江哲睜大眼睛說了一句,“你不說我還以爲是對的呢!”
“……”于禁郁悶了一下,連忙說道,“末将在前,先生跟随末将而來!”
幾乎是原路返回,江哲終于在許昌的西南角看到了偌大的軍營。
遠遠地,江哲就聽到一聲重喝,“此乃虎豹營軍營重地,來者下馬!”
“先生這……”于禁猶豫着看了一眼江哲。
江哲正要說話,忽然軍營那邊傳來一聲話語,“可是江大人?”
“是我!”江哲應了一聲。
甚是齊整地,守衛在軍營處的十名虎豹營将士盡數單膝叩地,沉聲說道,“不知大人遠來!冒犯之處,請大人見諒!”
江哲策馬過去,下了馬,自有一名虎豹營過來将馬牽過,不過于禁就沒有這個待遇了……
江哲觀望了一番軍營外貌,淡淡說道,“我想進去看看,可否?”
“是!”一名虎豹營士卒立刻沉聲喝道,“江大人前來,還不速速打開營門!”
在于禁的搖頭中,營門緩緩打開。
江哲回頭對于禁示意了一下,大步邁入,于禁看着那些虎豹營士卒漠然的眼神,緊緊跟上江哲。…。
“喝!”
“喝!”
“沒吃飽飯是不是!用力砍!”
“是!喝!”
沒走多遠江哲聽到軍營中喝聲震天,走進一看,頓時有些發愣,隻見練兵場中有兩百虎豹營士卒正在相互搏鬥,一招一式,十分剛猛,看着江哲眼皮直跳。
再看向另外一處,江哲更是心中震驚,隻見那邊相互訓練的虎豹營士卒用的不是木刀木槍,竟然直接用真刀真槍對練。
而且看他們臉上的神色,江哲有些懷疑,心中暗暗說道,“難道真的會砍下去?”
還沒等江哲想完,江哲就看到了一名挂彩的士兵,他被對練的士卒在手臂上砍了一道,實實在在的一刀。
“住手!”江哲喝了一聲。
“何人喧嘩?”虎豹營臨時統帥楊鼎見有人擾亂軍營,心中勃然大怒,但是等他仔細一看說話的人,氣勢頓時一洩。
縮縮腦袋走了上去,楊鼎看着江哲讪讪笑道,“原來是大人前來……冒犯冒犯!”
江哲一揮手,指着那些受傷的士卒說道,“楊鼎,虎豹營就是這般訓練的?”
楊鼎錯愕了一下,詫異說道,“是的,大人!”
“訓練爲何弄地如此兇險?”
要是換做别人,楊鼎隻會冷笑一聲,但是可惜面前的是對他們有恩的江哲,隻好解釋道,“大人不知,軍隊最重殺氣,若是尋常訓練,上了戰場又如何言殺敵?”
倒是有點道理!江哲點頭沉吟一下,說道,“可是也太兇險了!”
“大人不知!”楊鼎抱拳解釋着,“我等本是待死之人,如今得大人垂愛,将我等編制一營,名爲虎豹營,若是日後在戰場失利,我等有何顔面回來見大人!”
“這……這倒是不必啊……”江哲猶豫着說道,“勝敗乃兵家常事,若是事實不可爲,哲如何會怪罪諸位。”
“不!”楊鼎沉聲說道,“隻有戰死的虎豹營,無有退敗的虎豹營!”
這什麽軍隊啊?敢死隊?看着楊鼎與周邊将士的表情,江哲皺皺眉頭,沉聲說道,“楊鼎,你練兵之法哲不敢苟同!”
“額!”楊鼎臉上錯愕,微微低下頭。
江哲環顧四周,見虎豹營着實比許昌的士兵強壯許多,有些身上手上挂彩的将士也是一副若無其事的表情,看着江哲唏噓一已。
“這種練兵甚是不好!若是你等不棄,從明日開始,我來訓練你等!”江哲重重說道。
楊鼎一楞,莫非這位大人不單單精通内政治下,對與軍事也有些造詣?
忽然,他想起一事,眼前的這位先生可是以五萬士兵打敗近十萬青州黃巾,再迫降黃巾帶回許昌的人物啊!
“大人乃是一州之鎮,我等何德何能……是!我等一緻按大人意思!絕無二意!”本不想江哲太勞累,但是說了一半,楊鼎看見江哲眉頭一皺,立刻領命。
“怎麽就你一個?他們呢?”江哲見隻有楊鼎一人出來,疑惑地問了一句。
“大人,他們方才皆在遠處練兵,我立刻喚他們過來!”對江哲恭敬地說了一句,楊鼎對周圍喊道,“爾等還不快快過來!”
虎豹營伯長周戍、孟旭、陳開、英飛、司馬鹄早就看到了江哲,此時一聽楊鼎召喚,立刻走了過來對江哲行禮。
“見過大人!”
“唔!”江哲點點頭說道,“從明日起我來訓練你們,可有意見?”…。
“一切皆聽從大人安排!”衆将齊聲說道。
“好!”江哲微微一笑,心中說道,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麽?回頭就按後世訓練特種兵的程序來訓練他們!
想着想着,忽然江哲看了一眼身後的于禁,喚他過來,對楊鼎等将說道,“這位是于将軍,聽聞他說你們連營門也不讓他入?”
隻見楊鼎等伯長臉色尴尬,英飛嘿嘿一笑說道,“想必是守衛營門的弟兄不認得這位将軍,恕罪恕罪!”于是衆将領皆向于禁抱拳緻歉。
我早些時候便報出名号了……于禁心中可是明白地很!但是,既然對方已經緻歉了,若是自己太小氣豈不是反而讓先生看輕?不過要是他們以後繼續對自己如此,倒也不妙……
于是于禁微笑抱拳說道,“無妨無妨!我也隻是聽從先生調遣而已……”
楊鼎等人對視一眼,立刻明白了于禁話中的深意,若是以後再針對他,那可就是針對江哲了……
“文則說笑了,都是同僚而已!”江哲心中倒是沒有那麽多的彎彎,聞言笑着說了一句,随即看着楊鼎他們說道,“日前欲擴編虎豹營之事你們可知曉?”
便是爲此才爲難那人的!如何會不知曉?楊鼎微微低頭,抱拳說道,“我等知曉!隻是……”
“隻是什麽?”江哲見他說話吞吞吐吐,問了一聲。
“大人!”孟旭看着江哲沉聲問道,“虎豹營可稱得上精兵二字?”
“自然!”
“那麽……恕末将無禮!”孟旭擡眼一看于禁說道,“若是要入虎豹營者,也需有我等實力!”
“放肆!”楊鼎對孟旭吼了一句,連忙對江哲說道,“大人莫怪,他隻是……”
江哲對楊鼎擺擺手,微笑說道,“隻是精兵就滿足了麽?”
“額?”衆人一臉錯愕,不理解江哲的意思。
環顧四周,江哲微笑誘惑道,“有沒有信心成爲精兵中的精兵?”
此言一出,頓時江哲周圍刹那間一片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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