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性看了一眼那些出城而來的黑甲士兵,冷笑說道,“那江哲必是想焚燒我軍的井闌,可是光憑這數百人,夠……”
說還沒說完,曹性的眼睛卻越睜越大,失聲說道,“這……怎麽可能?”
隻見那群黑甲士兵如虎入羊群一般,一個照面見便将并州軍隊打地潰不成軍,不别說那些豫州郭貢的軍隊。
楊鼎一人當前,将一名呂布軍中副将扯下馬來,一刀結果了他性命,随即跳上馬背,撥弄了一番之後臉上露出些許微怒,喝道,“該死,如今竟連胯下之馬也駕馭不了!再敢亂動老子砍了你!”
“哈哈哈!”身後傳一聲大笑,楊鼎轉身一看,見英飛坐在馬背上對着自己嘿嘿一笑,心中頓時一怒,正要說話,卻見英飛早已經策馬殺向敵軍去了。
楊鼎暗罵一聲,怒地差點刀砍了身下之馬,卻忽然聽到身邊砰的一聲,随即有重物倒地之聲傳來。
立即轉身,鼎見周戍一臉錯愕地站在那裏看着其身下之馬,喃喃說着什麽。
“周戍,你做什麽?”楊鼎皺着眉頭喝道。
周戍一把抓過對刺來的長槍,一刀将人砍死,憨憨笑道,“無事無事,楊老大,你看那還有許多馬匹呢……”他指着正是郝萌、曹性等大将。
楊鼎氣結這個憨子沒什麽好說。忽然聽見城牆之上鼓聲響起。他擡眼一望。果然看見江哲真地不顧危險。親自爲他們擊鼓。回想起江哲方才在城牆上說地話。心中有種難以說出地感動。
“諸弟!江大人親自爲我等擊鼓要辜負了大人一片厚意!”楊鼎終于将跨下地馬兒撥弄聽話了。提起刀便殺向呂布軍。
“是!”周戍點點頭也喝一聲。跨出一步一名豫州士兵抓在手上。一刀将其砍作兩截。
萌瞪大着眼睛不可思議地看着眼前地一幕。自己麾下并州軍地實力就是對上那些外族蠻族也是絲毫不落于下風。今日這是這麽了?
忽然眼前白光一閃。郝萌瞥見一杆槍掃向自己。頓時冷笑一聲。挺槍擋住。
“砰!”愕然地發現手中一沉萌沉聲對眼前地黑甲士兵喝道。“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隻見眼前的黑甲士兵沉着臉,冷冷說道,“虎豹營孟旭!”
萌深深看了一眼對方那血色帶着瘋狂的雙目,惑地說道,“居何職?”
沒想到孟旭說了一句讓萌無比驚愕,“士卒!”
這麽可能?郝萌心中一震,按着對方的實力果在自己軍中,最起碼也是伯長的職位……竟然隻是一名士卒?
“砰砰砰!”兩槍急交數下,郝萌哼了一聲說道,“武藝不俗,做一名士卒倒是可惜了!不過……你就如此自信你能殺我?”說完萌一用力,将對方之槍彈開“我可是并州軍大将啊!”
“哼!”孟旭也不答話,隻與郝萌纏鬥了一處幾招之後,力氣稍稍有些不支。
萌看準時機一槍挑飛對方槍杆要擊殺了他,忽然見一個黑影撲了過來,正是孟旭。
一下将郝萌撲下馬背,兩人在地上翻滾扭打起來,中途孟旭忽然擡起頭,張開嘴朝着萌的脖頸狠狠咬去。
“啊!”萌痛地大吼一聲,用手肘連連砸着孟旭的頭顱,口中怒吼道,“松口!松口啊!”
沒想到孟旭就是不松口,死死咬住,血紅的眼睛看得郝萌一陣心慌。
萌不愧是身爲大将的人物,忍痛站起,連帶着将孟旭也舉起,随即重重砸在地上。
孟旭受如此重擊,不禁吐出一口鮮血,郝萌趁機脫身,站起來退後幾步,摸着脖頸處的傷口,不由露出驚懼不已的眼神,“瘋子!瘋子!給我殺了他!”
周圍的并州軍一擁而上,但是看着孟旭緩緩站起,手中握着一柄長刀,竟然看看左右不敢上,再看他嘴邊的鮮血,那些并州軍不禁退後了一步,畢竟方才的一幕他們都看在眼裏。
“孟旭,我等來助你!”楊鼎策馬趕到,幾十名虎豹營士兵就讓那塊地數百并州軍爲之忌憚。
孟旭直直看着萌,舔了舔嘴唇,嘿嘿一笑,頓時讓郝萌一陣毛骨悚然,心中惶恐說道,這是什麽軍隊?
萌又驚又懼,若是單論武藝,郝萌自信那人不是自己二十招之敵,但是讓他心懼的是對方那種視生死而無物的眼神,尤其是……對方隻是一名虎豹營士卒!
虎豹營!究竟是一支什麽軍隊?感受着脖頸處傳來切實的痛,郝萌眼睜睜看着楊鼎等人殺出重圍,身爲大将,他可不想和一個士卒同歸于盡。
“郝萌!”忽然傳來一聲怒吼,郝萌連忙轉身一看,見呂布跨坐在赤兔馬之上,雙目噴火看着自己。
“主公……”郝萌不禁爲剛才的畏懼感到羞恥。
呂布策馬上前,手緊緊握着方天畫戟,看着低着頭的郝萌正要怒罵,忽然看到其脖子處的傷,血肉模糊,慘不忍睹,心中的火氣頓時一減,“你……你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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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豫了一下他還是說道,“被虎豹營士卒傷的…
“士卒?”呂布一臉的詫異,看了一眼羞愧難當的郝萌,暗暗搖搖頭,擡眼一看,見那些自稱虎豹營的黑甲士兵還未走遠,徐徐說道,“我去會會他們!”
楊鼎正在點火焚燒井闌,忽然身邊傳來一聲驚呼,“小心!”
第一時間楊鼎便側卧在馬上,奪過了緻命的一擊。
果然不俗!呂布眼中色更甚馬回身驚異不定地看着楊鼎,光憑這人方才這一下,副将一職便非其莫屬。
“通名與我!”呂布了甩畫戟,淡淡說道。
楊鼎坐回馬上,不懼呂布勢,吭聲說道,“虎豹營楊鼎!”
“何職?”
“士卒!”
“唔?”這下呂倒是有些驚奇了人武藝明顯可以擔任偏将副将,竟然隻是一名士卒?
“哈哈哈!”呂布仰天大笑,對楊鼎徐徐說“江守義有眼無珠!不若你等投到我處……”。
還沒等呂布說完,楊鼎便勃然大怒,馬上前一刀砍向呂布,“江大人對我等有恩!便是爲其麾下士卒我等也心甘情願,待我取你頭顱以報大人之恩!”
呂布戟一擋便抵住了楊鼎的攻勢,感覺着手上的力道,呂布暗暗點頭看了一眼楊鼎,感覺甚是可惜地搖頭說道,“如此就莫怪我手下無情!”
重戟一揮,直取楊:,楊鼎立刻舉刀便擋,隻聽砰的一聲,長刀竟然被呂布用畫戟擊碎。
楊鼎猛地側身翻下馬,再回眼一看自己胯下之馬竟被那将一畫戟擊倒在地上,哀嚎數聲而斃。
“你爲何人?”楊鼎眼中有着濃濃的警惕。
“我?”呂布哼笑一聲,徐徐說道,“并州呂布呂奉先!可曾聽過我名?”
“你就是呂布?”沒想到楊鼎一聽,臉上出現一抹喜色呼一聲說道,“諸弟兄此人便是是呂布!隻需殺了此人!便是大功一件!”
“……”呂布本還以爲對方想投自己,不想竟是這麽一個結局色漲紅地怒道,“冥頑不靈!既然如此怪我手中畫戟無情!”
說話間幾十名虎豹營士卒紛紛向呂布撲來,雙目流露出的瘋狂讓呂布胯下的赤兔一陣慌亂,便是呂布也稍稍有些心驚,暗暗說道,“這虎豹營竟猶不在公孝陷陣之下!”
“找死!”呂布怒喝一聲,一畫戟刺去就将一名虎豹營士卒穿體而過,誰知那名虎豹營士卒呆看了自己胸口一眼,眼神瘋狂之色更濃,竟然死死握着方天畫戟不讓呂布拔出。
這下呂布就有些心慌了,用盡全力死命拉着,力道之猛讓那名虎豹營士卒口中鮮血不止。
“殺!殺!”那名虎豹營士卒直到死的那一刻都沒有放松,在他吼着的時候,早有幾名虎豹營士卒上前對着呂布一陣亂砍。
呂布右手拉扯着華天畫戟,左手抽出劍連擋。
“砍馬!”楊鼎怒吼一聲,一刀砍向馬腿。
“不!”赤兔可是呂布的寶貝啊,呂布竟急地将手中的劍甩向楊鼎,直直刺入其手臂。
旁邊幾名虎豹營士卒見有機可趁,握刀在手連連砍向呂布,呂布急忙用手抵擋,還好他全身甲胃齊全,便是手臂上也有臂甲,隻受了一些皮外之傷,隻是胯下的赤兔就沒有那麽好運了,被砍了數刀,哀嚎着亂竄不已。
赤兔被砍傷比自己被砍傷更讓呂布心痛,就在這個時候成廉,魏續、侯成終于趕到,呂布急呼一聲,“諸君,快來助我一力!”
楊鼎看着呂布心中猶豫,随即看了一眼身邊,見身邊諸人也是一臉的死志,正要下令誓死砍殺呂布,忽然聽到城牆之上傳來鳴金之聲,原來是李儒見呂布大将揮軍而至,知道情況不妙,不想将這支奇兵盡數折在這裏,遂告知了江哲之後下令鳴金。
楊鼎心中感動,沉聲低喝一聲,“走!”
身邊的虎豹營士卒怒視了一眼呂布,帶着同伴屍首反身殺回許昌。
成廉策馬到呂布身邊,翻身下馬說道,“主公!恕我等來遲!”
“……”呂布心中還慌亂不已,遙遙看着那些黑甲士兵退入許昌,回想起剛才那一幕,呂布死死握緊拳頭。
自他出戰一來,從來沒有收到過如此的屈辱,如今卻被幾十名士卒弄地手忙腳亂。
看了一眼戰況,呂布見軍中井闌隻餘三五架,雲梯也被焚燒不少,士兵更是折了整整三千餘,心中焦怒,但是可喜的是,許昌也同樣付出了慘重的代價,隻從射來的箭支比方才少了許多就可以看出……除去那虎豹營!
“給我攻下許昌!”呂布怒吼着下達了命令,“殺江哲者升爲大将!”
“是!”
僅僅是一輪交鋒,呂布軍便折了三千四百餘人,不過其中隻有千餘是并州軍,另外被焚毀井闌整整二十三架,雲梯更是無數;許昌江哲方,折弓手六百餘、弩手四百餘,刀盾槍兵百餘,唯一的亮點就是……
全員八百二十一名虎豹營士卒,殺死呂布軍千餘,雖重傷輕傷無數,但戰死者僅七人……(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idian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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