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心的他們派人去城門口查探,隻見糧車一輛接一輛,遠遠望不到頭。
荀攸遠遠就看到了站在城門口的江哲,臉上出現幾許笑意,待走近時,荀攸拱手正色說道,“啓禀大人!攸不負衆望,帶着米糧兩千石而來!”
此言一出,城門附近圍觀的百姓一陣驚歎,随即又是一陣歡呼,隻有少數幾個表情有些古怪。
對着荀攸眨眨眼,江哲厲聲說道,“兩千石?莫要信口開河!”
“不敢!”荀攸如何不了解江哲的心思?拱手一禮,正色說道,“隻是數量巨大,一日怕是運不完,又怕路途上出現些什麽意外,攸尋思着一日運兩百石,陸續而來,十日乃可運完!”
“哦!”江哲一副恍然大悟的樣,暗地裏對荀攸贊了一句,“既然這樣,先把今日之糧運進去!”
荀攸應了聲,暗暗給了江哲一個看好戲的眼神。
城門附近的百姓讓開了道路,讓車徐徐而入,忽然,其中一輛糧車的輪子竟然折了,頓時糧車倒地,内中盛糧的竹筐翻滾出來,嘩一下,未退殼的谷物散落滿地。
“……”附近百姓一陣驚呼,眼睛死死地看着那一地的谷物,有些不由自主地向前挪去。
“高!”江哲終于明荀攸示意地看好戲是什麽意思。暗暗對他豎起大拇指。随即臉色一變。喝道。“爾等退後!”
衆守衛城門處地曹兵聞聲過來攔住了百姓。
荀攸一副急急忙忙地樣子疾奔過去。乃對那名駕車地士兵劈頭蓋臉地說道。“怎得如此不小心?”
“這……”那曹兵一臉地郁悶。辯解道“這不關小地事。是……”
“休得狡辯!”荀攸一聲大喝。
得!你也是影帝級地!江哲上前拉住荀攸說道。“算了。此也管不得他。怕是米糧太沉壞了糧車。還是趕緊收拾一下。将米糧押解到糧倉!”
荀攸猶豫了一下,乃對那曹兵說道,“既然江長史說了,攸便饒了你……還愣着幹什麽不趕緊收拾?”
“是!”那士兵低着頭趕緊将地上的谷物重新裝進竹筐中,江哲又喚了幾名士兵前去幫忙,看着他們大把大把将那谷物捧進竹筐,附近的百姓看得一陣眼紅。
“什麽?那荀攸帶着兩千石糧食回來?”一許昌世家家主聽着這個消息目瞪口呆。
“是的!”前去城門視察的下人急忙說道,“他說一日運兩百石運十天……”
“十天……再看看……”
連續幾日均是如此,每天早上都糧車至許昌,随後空車返回,一些有心人還特地看了地上的車輪痕迹,但是臉色卻越來越差。
膽子大的還趁着城門口交接的時候,上前借口詢問看了眼糧車裏面,隻見糧車内竹筐之中皆是未脫殼的谷物,隻好垂頭喪氣地回去禀告其家家主。
許昌糧價一降再降,已降到了二十五萬錢一石的價格,哦,這個是江哲的價格乃是江哲對城中百姓售出糧食的價格!
頓時許昌百姓紛紛搶購,僅僅兩日就購買了近兩百石。
這下子那些囤積着大量糧食世家就心慌了府都開始出售糧食了,而且還賣出了近兩百石還能有假?
連忙将旗下糧鋪的價格一壓再壓,壓到了和江哲出的價格一樣的價錢。
這下總行了?那些大戶們心中想到你賣二十五萬錢一石,我也賣這個價錢!
誰知道城中忽然蔓延起一些流言,說是糧價會猛漲都是因爲城中世家大戶囤積糧食所緻,此流言一起,百姓更是恨死了那些世家,同樣的價錢隻到官府處購買,害得荀攸還客串了一把商賈,事後将江哲怨地夠嗆。
那些世家沒有辦法,總不能讓那些糧食爛在倉庫裏?他們自己囤積的都是陳糧,而官府不知從哪裏收購的糧食都是新糧,甚至是沒有脫殼的谷物,這如何能比?
世家隻好再降,二十四萬錢一石!比官府的價格低了整整一萬錢,這樣一來,百姓尋思了一下,還是買便宜些的,恨歸恨,能省下些錢總是好的!
這樣一來那些世家囤積的糧食倒是賣出了一些,可惜好景不長,江哲又下令降低價格,二十三萬錢一石!
有些看清楚形勢的世家早早就準備好了,江哲那裏一改價格,他們也改,就比江哲那的便宜一萬錢。
這下江哲倒是将這個價格穩定了兩天,世家們紛紛揣測,這個價格怕是接近官府收購糧食的價錢了,心中微微有些安定下來,若是一個勁地跌,那還得了?
兩天之後,江哲又一次降低了糧價,二十二萬錢一石!和世家們出售的價格一樣。
這下世家們心中大定,看來這個價錢就是官府收購糧食的價格了,于是再降低一萬錢,以二十一萬錢的價格出售。
慢慢的,到世家旗下糧鋪買糧食的越來越多,到官府買糧食的越來越少,漸漸的,官府也就不再出售糧食了。
而那些世家們,雖然說隻賺了每石一兩萬錢的收益,但是總好比将那些米糧爛在倉庫裏?
誰知……
刺史府邸議事大廳!
“哈哈哈!”荀攸暢快地大笑着說道,“守義,端地是好計謀啊!攸不如
“少來!”江哲見這個家夥又要開始拿自己尋開心,連忙說道,“公達你城門處那一出哲倒是萬萬想不出來的,高!”
“呵呵!”荀攸笑着說道,“乃是仲德書信與攸,上述此計!”
“哦?”江哲詫異地看着程昱,随即奇怪地說道,“有一點哲倒是想不通,前邊糧食折了車輪那一出是你等安排好的的都是新糧,那而後呢?哲也所有聞,城中世家每天往城門處試探,更有甚着偷看糧車之内,如何來得那麽多新谷?”
“守義真乃實誠!”荀攸搖頭笑道“每日清晨糧車運糧而至,回去的空車且不是原本那些,隻是障眼之法罷了!待到夜深人靜,借着宵禁的機會,再将那些裝滿糧食的車子再運出去,待到第二天再回來此反複!至于車内之糧,低下皆是陳糧,唯有上面一層乃是新購之糧,唉!攸奔波半月,竟隻購得百餘石糧食!若是無守義與仲德昌怕是……唉!此番全靠了兩位!”。
程昱微微一笑,道“某隻是補全守義之計謀,又有何功勞可言,倒是守義後邊那計,我等也是斷然想不到的……”
“令青州新降的士兵扮作前往我等處購糧,待夜間再交還?”李儒搖頭苦笑說道,“守義你也不怕他們洩露!”
“嘿嘿!”江哲黠地眨眨眼說道“我對其說,參與者免去其家眷一年賦稅!”
“啊?”三人頓時愕然,随即程昱喃喃道,“還好隻有數千名……要是全部的話,那今年的稅收不是……”
“!”荀攸也皺眉說道“守義,你早先對他們承諾十稅一答應其若是開荒田,免其兩年稅收……如此兖州糧食不足啊!今天還到可以勉強撐下,但是明年呢?十稅一實在是太低了!”
李儒思索了一下說道,“袁本初治下好似是十稅三……”
江哲搖搖頭說道,“按着百姓的散戶耕田一時之間也拿不到多少糧食,待孟德回來後,我準備整編軍隊,分爲常規軍與預備軍……”
“江守義!與老夫出來!”
“額?”江哲愣神地看着門外,隻見喬玄得意地站在門口處。
這老頭來幹嘛?江哲露出一個古怪的表情,說道,“喲,喬公,今日氣色不錯呀!”
“那是自然……呸!老夫豈是今日氣色不錯?”喬玄繃着臉走了進來,皺着眉頭上下一打量江哲,這個混小子,看似粗枝大葉,胸中本事倒是不小!
“咳!”江哲咳嗽一聲,指指地下說道,“喬公,此乃是刺史府邸商議政務的地方……”
“嘿!”喬玄氣樂了,指着江哲說道,“江小子,你莫張狂,老夫便是金殿也曾去過!此處便不能來?”
“好好好!”江哲點點頭,對荀攸等三人說道,“今日到此爲止,日後哲再詳細解釋!”
這小子!喬玄瞪了一眼江哲,忽然說道,“江小子,老夫近日助你一臂之力,你如何報答老夫?”
“助我一臂之力?”江哲頓時覺得莫名其妙。
“哼!”喬玄冷笑一聲,說道,“你真當那‘瞞天過海、偷天換日’之計當真騙得那些世家皆降低糧價?”
江哲臉色不變,荀攸等人倒是有些驚異地對視了一眼。
“爾等小輩!太小看天下人物了!”喬玄冷冷一笑,“爾等之計到得第七日的時候,那些世家便看出破綻了!若不是老夫出馬,彼看地老夫這張老臉上,這個糧價會是如今這般?”
不過說歸說,喬玄對江哲的處事不驚倒是有些小小的贊歎。
看破了?江哲終于回過神來了,細細一想,感覺沒有什麽地方露出破綻啊……
“嘿!”喬玄沉聲說道,“今年雖說不是大荒,然黃巾之禍猶在,百姓皆流離失所,若是兩千石米糧,倒也罷了,兩千石新谷?哈哈!好笑!”
荀攸、程昱臉色頓時漲紅,是啊,兖州附近州郡大多戰火,哪裏來的那麽多新谷?
還是江哲臉皮厚,一點不好意思的表情都沒有,看着喬玄愣愣地說道,“行啊,老頭,你有點本事啊……”
“你!”喬玄正要發怒,忽然發覺江哲的表情好似不像是戲弄,甚至還有些欽佩,頓時心中大暢,不枉老夫奔波數日啊!
“老夫辭官之前曾擔任大鴻胪、司空、司徒……”故意在司徒兩字上拖了拖,果然見江哲一臉驚異,心中更是暢快,連帶着對江哲的印象也好了幾分,“對于爾等這些淺薄之計,老夫自然是看得清!怎麽樣?要不要拜老夫爲師,老夫将一身學識傳授與你!”
荀攸、程昱對視一眼,眼中有些羨慕地看着江哲,喬公可是天下明士啊……
“若不是看在老夫舊日同僚司徒王允與蔡中郎面上,老夫可……”
拜你爲師?江哲一臉的古怪,看這老頭就知道和伯父一樣,都是老頑固,我可受夠了!
“還是不必了!”江哲急忙搖頭。
“什麽?”喬玄眼睛一瞪,從來隻有老夫拒絕别人,今日這小子竟然拒絕老夫?不行!一定要收了他,然後給他點顔色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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