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對聯啊……”江哲也不知道怎麽解釋,随找了些紅紙走到書房。
秀兒上前替江哲磨墨。
“和順一門有百福……平安二字值千金……萬象更新?”
“怎麽樣?”江哲頓時得意地說道。
“妾身不懂夫君說的春聯,隻是夫君所寫,和順、平安二語甚地妾身心意……”秀兒含情脈脈地看着江哲。
其實我隻記得這一句……江哲擾擾頭,頓時有些被秀兒誇地不好意思。
糜貞看着兩人恩愛的樣子,嘟着嘴,眼中有些黯然。
“那我先将它們貼起來……”
秀兒見江哲如此興奮,也随着他的意,說道,“夫君且去……”
看着貼好的春聯,江哲退後三步看着,心中歎道,這是自己來到三國後的第一個新年啊……這裏沒有紅包,沒有應酬,沒有老媽的唠叨……
老媽……新年過年兒子不能回去看您了……隻能在這裏祝願您身體安康,别記挂兒子……唉!
“夫君……”秀兒不知什麽時候出現在江哲身邊,小手握起江哲的手。
“我還有你……”江哲望着秀兒說道,“我還有你,秀兒!”
秀兒看着江哲臉上的悲傷一愣,随即微微一笑說道,“妾身乃是夫君的妻……自然與夫君你同在……”
“下雪了?”糜貞嘀咕了一聲。
江哲望向天空,隻見飛雪飄落,落于地面,心中暗暗對自己說道,“以後,秀兒便是自己的全部了……”
“秀兒,你看……”江哲耍寶似的将一片雪遞到秀兒面前。
秀兒看了一眼,眼中也有些憂郁,輕聲說道,“……才受戰火,又逢此雪,怕是天下百姓難過這冬……”
江哲表情一滞,摟住秀兒說道,“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恩……”秀兒點點頭,随即偷偷說道,“夫君莫要忘了同妾身一起去祭拜妾身的雙親哦……”
“怎麽可能!”江哲大咧咧的說道,“隻是不知我們去哪?”
“洛陽!”
“洛……洛陽?”江哲睜大了眼睛,不是?去洛陽?
見江哲似乎有些不解,秀兒解釋道,“當初妾身雙親蒙難,皆是伯父相助才能安葬在洛陽城外,此行妾身一是拜祭父親母親,二也想看望一下伯父,伯父膝下無兒女,又兼年高,身體也是每況愈下……”
“好好好……”江哲是最受不了秀兒露出悲傷的表情了,立刻同意了。
“洛陽?我也去!”
“你去什麽!”江哲一回身,無語地說道,“秀兒去祭拜雙親順便看望伯父,我去祭拜嶽父嶽母,順便看望秀兒的伯父,你呢?丫頭!别淨搗亂!”
“哼!才不理你!”糜貞走到秀兒身邊,拉起秀兒的手說道,“秀兒姐姐,帶貞兒一起去好不?”
“這……”秀兒看了江哲一眼,說道,“此事要你的兄長應允……還有妾身的夫君……”
“哼哼!”頓時江哲得意地望着糜貞。
糜貞對江哲一皺鼻子,說道,“我二哥最疼我了,他一定會答應的!”
“那你大哥呢?”江哲怪怪地說道。
“不要你管!小氣鬼!”
這一下,我又成小氣鬼了?江哲無語地指指自己。
“反正你們不帶我去,我就自己偷偷去!”糜貞恨恨地說道,“萬一我遇到什麽不測……”
“不可胡說!”秀兒皺着眉頭輕輕打了一下糜貞的腦袋,随即回身望着江哲。
“……”江哲張張口,無語地對秀兒說道,“秀兒,你拿主意……”
“謝過夫君!”秀兒笑吟吟地望了江哲一眼,随即對糜貞說道,“待年後問過你兩位兄長,若是你兩位兄長應允,我們便帶你去……”
“好!”糜貞頓時高興地在秀兒臉上一親,讓江哲恨地牙癢癢。
在這裏沒有電視、沒有電腦、連電燈都沒有的時代,江哲的這個新年卻過得很是惬意。
在江哲家住了一晚,糜貞便回糜家了,一來是這是年内的最後一天了,要是不回去的話肯定會被大哥抓回去,而來嘛,就是一定要讓大哥答應自己和秀兒姐姐還有那個小氣鬼一起去洛陽,自己長那麽大還沒出過徐州城呢!
二哥?二哥一定會答應的!
“笃笃笃……”
“夫君……有人敲門……”
“讓他敲去!”江哲迷迷糊糊地說道,“大年初一的,那麽早來敲門,有毛病!”
“夫君……”秀兒硬是推了推江哲,細聲說道,“怕是來道賀的,若是怠慢了,終究不好……”
于是,我們的江哲江大宅無比懊惱地起身穿起了衣服,嘴裏還不停嘀咕着,這大年初一的,正是抱着老婆睡覺的好時機的,哪個不長眼這個時候過來?
誰知,不長眼的明顯不少。
江哲很是郁悶地看着門外的人,好嘛,方悅、陳登、陶應、孫茂……
我算是服了!江哲對大家拱拱手。
“祝老師此年身體安康,萬福皆至……”不要問了,陳登說的。
江哲皺了皺臉,心中說道,貌似我和你差不多大來着?
“祝先生……”
“行了行了!”江哲打斷了方悅的話,将衆人請入大廳,秀兒這時盈盈出來,爲衆人沏茶。
“不敢不敢!”陳登連聲說着,拎着茶壺跑出去了。
“對了,你們來的也巧,我有件事情要和大家說下。”
方悅、陶應、孫茂對視一眼納悶地說道,“先生有何事?”
“明日我去與秀兒前往洛陽一趟,一來拜祭秀兒的雙親,二來看望一下秀兒居住洛陽的伯父……”
“老師要往洛陽?”陳登進來正好聽到此事,皺着眉頭說道,“此行路途遙遠,怕是爲有諸多不便……”
“這般!”方悅說道,“若先生不嫌棄,某與先生一同往!”
“加上我!”陶應笑着說道。
陳登一心想先将江哲綁在徐州,見這兩人說話,頓時心中暗道可惜。
江哲疑惑地看着方悅和陶應說道,“你們不是……”
明白江哲的意思,方悅說道,“若無先生,子棱一是喪命于賊軍之後,二想必是歸于河内老家了,能護先生左右,小小一城将,某何惜之有?”
“善!”陶應笑着說道,“我早就不想呆在徐州了,得先生之便,去洛陽逛逛也好……”
“老師,那從事之位……”
“啊,對啊!”江哲恍然大悟道,“元龍,要不你先待我做幾天?我回來你再還我?”
這句話頓時讓屋内衆人哭笑不得。
“罷罷罷!”陳登現在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本來也想一起去的,現在……老師的職位怕是也隻有自己能坐了……不然礙于陶大人臉上不好看……
“那學生就助老師一路順風!”
“恩!”江哲點點頭,心中惡狠狠地說道,我倒是要是看看那個叫王允的老糊塗,竟然将我的老婆去使那“連環計”。
這厮已經完全将秀兒當成自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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