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燕折了兩陣,損了足足近千的黃巾将士。
雖然低下的将士沒什麽想法,但是張燕卻闆着臉怒火中燒,一邊令三千黃巾自去安營紮寨,一邊領着另外三千餘前往徐州搦戰。
雖然經過了昨夜那麽一下,衆黃巾臉上顯得有些疲憊,但是他們的鬥志依然高昂,他們深信,他們的大賢良師會庇佑他們,取得聖戰(……)的最後勝利。
“陳元龍!給我出來!”張燕老遠便是一聲大喝。
徐州東門城牆上的守将面面相視,其中一個猶豫了一下說道,“待我去喊陳先生。”
陳先生陳元龍此刻正在家中睡覺,在房中聽到下人的禀報不禁疑惑萬分,心道,不知那賊将喊我做甚?
心恐東門有變,他急忙穿好衣物,匆匆趕到城門,一到那就聽到一聲喝罵,“卑鄙小兒,出來見我!”
莫不是喊我?陳登心中頓時五味俱全,暗暗叫苦。
“我便是陳登,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我乃張燕張子安!卑鄙小兒,可敢出城與我一戰?”張燕一拉缰繩,握着寶劍搖搖對着陳登。
“……”陳登有些無語地看着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對對方這種無理的要求感到十分生氣,我一個書生,你讓我出城和你單挑?
陳登總算是陳登,面色不改,淡淡說道,“我之所學乃是大道……勝敗之法,兵家之道,不逞那匹夫之勇,我勸爾等還是乖乖退去,不然必有大禍!”
“伶牙俐齒!”張燕不屑地說了句,“待到午後,我親領大軍踏破徐州,到時便是你的死期!”
陳登心高氣傲,隻對才學比自己高的客氣,見張燕如此說,頓時臉色一冷,譏笑着說道,“某等着!不過,爲何要等到午後?哦!某明白了,怕是諸位昨夜不得安甯!”
“匹夫敢爾!”張燕平生所受之辱莫過于昨夜,見陳登刻意提起,頓時将其恨之入骨,收回寶劍說道,“我不與你逞口舌之争,待我午後……哼!”
說完便率先走了,衆黃巾跟上,張燕也算明白了,對方怕是不會出來的,也是,沒有城牆之護,他們如何擋得住黃巾力士的鋒芒。
張燕倒是走了,陳登反而郁悶了,昨夜爲了江哲的計謀,他一直焦急等待,也是整整一宿未睡,方才剛剛睡下,卻聞報黃巾搦戰,結果卻是這麽一檔子事!
頓時氣得瞪了那名好心的将士一眼,恨恨地離開了。
午後你想強攻徐州城?那還得問過老師!陳登得意地走了。
張燕回到營地,郁悶難耐,左右上前說道,“少帥,軍中糧草不足,是否派人去大帥處……”
張燕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說道,“糧草早有分配,如今我失了糧草,自當我親自處之,去大帥處要糧?那置其他軍兄弟于何地?”
一通話頓時将那人羞地退後幾步。
但是張燕的心中卻不是像他說的那樣想的,他素來高傲,從來不靠張牛角,完完全全靠着自己的能力做了副将,昨日分開之時糧草平分,如今自己大意失了糧草,如何與渠帥去說?
“不如……”身邊一人猶豫着說道,“徐州附近皆有民宅……”
“不可……”張燕大搖其頭,“無辜禍害百姓,與那昏君何異?”
張燕等人正在商量,忽報大帥送來十日之糧,頓時張燕臉色通紅。
原來張牛角時候得知,歎息之餘卻隐隐有些松心,本來還擔心這義子誤入歧途,如今得此一敗,擺正心态,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隻要經過此劫,此子前途無量!
于是立刻吩咐手下,從僅有的糧草中扣出十日之糧送與張燕。
昨日,除去東門和佯攻的北門之外,其他兩門皆有戰火,西門守将曹豹果真是個草包,不足爲懼!南門的糜家家主倒是有幾分本領,輕松便擋住了穆固的試探,是個人才。
本來還以爲張燕會得戰果,不想東門的陳家竟然有這份本事,那陳元龍果然名不虛傳。
有心再派些軍于張燕,但是張牛角細細一想,終究作罷,子安心高氣傲,若是自己派去将士,豈不是表着自己不相信他的能力?
若是讓此子心灰意冷,端的可惜,不如僅僅送去糧草,即使鼓勵又是鞭策!
如此甚好!張牛角摸着雜亂的胡子哈哈大笑。
午時前後,江哲睡在床上感覺有人在搖自己,頓時一揮手說道,“困!别鬧!”
秀兒又好氣又好笑,這人睡前還說擔心戰事,讓自己午時叫他,現在又是這樣一幅模樣。
玩心頓起,秀兒輕輕捏了捏江哲的鼻子,但是沒過多久小手就讓江哲拍飛了。
嘟嘟嘴,秀兒剛想報複一下,這時江哲卻是一個翻身,正面對着秀兒。
秀兒看着江哲清秀的臉,伸出的手輕輕收回,細細地看着江哲。
他便是自己的夫君……想起那時在城牆之上江哲擔心自己的情景,頓時有一種名爲幸福感覺充斥心中,将自己那顆心漲的滿滿的,抿唇一笑,秀兒伸出手在江哲唇上一劃,然後靜靜看地那隻手指,竟然輕輕一吻。
随即癡癡笑了幾分,一轉身準備去給江哲燒水,突然發現江哲愣愣的看着自己,頓時臉色一紅,弱弱地說道,“夫……夫君爲何……如此看着妾身……”
“你不冷嗎?”江哲奇怪地看着隻穿着一件褒衣的秀兒。
“……”呼,還好還好!秀兒松了口氣說道,“妾身正要起身替夫君燒水呢……”
“你再休息會!”江哲起身将秀兒按了床上,一邊穿衣一邊說道,“水我來燒,你再睡會,不是有睡眠不足是女人的天敵嗎?”
“此話從何聽來?”秀兒有些不解。
“啊……哈哈……”江哲忽然想起這是後世中的人說的,頓時尴尬地笑了幾下。
下了床,幫秀兒按好被子,江哲臉上的表情一變,嘿嘿笑着說道,“以後秀兒不如直接吻我,不是更加方便?”
秀兒頓時羞得無地自容,這壞人明顯是看到了,将被子一拉蓋住頭,心兒撲通撲通直跳。
“嘿嘿!”江哲笑了笑,俯身下去輕輕說道,“好了,不和你開玩笑了,我替你燒好水先放着,你再睡會,我估計黃巾軍昨日吃了大虧,今日怕是要報複,我先去城門,你随後再來。”
“恩……”被子中的秀兒享受着江哲淡淡的話語,濃濃的愛意,可是想到這壞人的“可惡”之處,頓時裝做生氣不理他。
不想江哲這厮更絕,不理我是?
秀兒正在奇怪爲何沒了聲音,忽然感到一隻冰冷的手伸了進來,在自己大腿外側一碰。
“呀!”秀兒驚呼一聲。
“哈哈哈!”江哲頓時得意地跑了出去。
“這壞人!”秀兒落下被子,嗔怒了一句,随即看着屋頂,臉上露出幾絲笑意,爹爹,秀兒已經有疼惜的人了,不知您在那邊和娘親過得可好?且保佑秀兒的夫君……
待到大婚之後,秀兒再待夫君過來拜祭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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