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江哲就立刻前往東門,秀兒後随之。
陳登早已候在那處,見江哲過來,忙行禮道,“老師,到今日午時,一切事宜且可就緒……”
“恩,你來看看這個!”
陳登瞪着眼睛,見江哲又從懷裏取出一紙,頓時心裏有些癢癢的,暗自嘀咕道,好東西你不會一起拿出來嘛!
待看過了江哲昨夜寫的東西,陳登頓時就不抱怨了,隻是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看着江哲,心說真是看不出來啊……這個老師就是,唉!非要等到事情發生了,才将肚子裏面的才學拿出來一點點,真是急煞我也!
不過陳登也明白了,隻要跟在老師身邊,總有一天會将他所有的學識都偷……咳,都學過來!
“老師所言大善,學生立刻去準備!”陳登明白那張紙的重要,巡邏口令,諸兵安排倒無所謂,隻是那銅鏡,真不知老師是如何想出來的。
隻要晚上就着火光一照,外面的境況一覽無疑,還怕哪黃巾賊子趁夜攻城?頓時一路小跑,蹬蹬蹬跑去準備了。
江哲走在城牆之上,左右看了看,城牆很闊,寬約三到四米,長嘛……看不見頭,頓時江哲又有些心憂了,暗想古代的城池幹嘛設計地那麽大呢?要是再多幾千兵就好了。
秀兒臉上露着一絲笑意,也不說話,隻是靜靜地看着江哲,不管是他憂愁也好,開心也好,總是有一種讓自己十分心動的感覺,想着想着,她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深。
這時,一陣嘈雜頓時傳入江哲耳邊。
“恩?”江哲往城門下一看,隻見一大幫人圍在城門口,氣氛好似有些不善,他急忙跑了下去。
等到江哲走下城門的時候,在東門守衛的徐州精兵已經紛紛對那些百姓舉起武器了,江哲眉頭一皺,喝到,“住手!”
隻見那些徐州精兵氣勢一短,皆看向一人,那人走前幾步,對着江哲一抱拳說道,“見過城門令!”
“這是怎麽回事?”江哲也沒理他,有些氣憤地指着那些百姓說道。
“這……”那人猶豫了下,輕聲說道,“大人,可否借一步說話……”
江哲一聽,打量了一下那人,點了點頭。
城門一角,那人細細說道,“不近日黃巾臨城,屬下就怕這些百姓之中有黃巾細作。”
簡簡單單一句話便将江哲對他的感覺提高了幾分,江哲點點了頭說道,“這些百姓是從附近遷過來的?”
“是的大人,大多是爲了躲避戰禍!”
江哲走了幾步,望着遠處,隻見遠處陸陸續續又有不少的黑點,頓時心下一沉,疏忽了,隻考慮了徐州城,沒有考慮到徐州以外的百姓!疏忽啊!
“還是放入徐州城……”江哲歎了口氣。
“大人!”那将領有些急了。
“爲一人而棄百人,吾不爲也!”
“大人高德!”那名将領頓時折服,“某立刻将那些百姓放入徐州城,隻是……”
“在城内東邊的空曠處給他們安排一處,吃食一切按徐州百姓發放,不可苛刻,當然,入夜也嚴令他們逗留于街道……權當權宜之計!”
“是!”見江哲說地頭頭是道,那将領頓時信服了幾分,正要離開,被江哲叫住。
“你叫什麽?”
“屬下方悅(我喜歡用本來就有的武将,這個方悅大家都知道,河内名将,單挑呂布被呂布殺掉的那個,話說有人說他其實很牛,隻是選錯了對象),字子平!”
似乎哪裏聽過……江哲眨巴眨巴眼睛,最後還是想不起來,大概隻是一員小将,不過這份心思倒是少有的。
“子平,東門之門你還要多多費心啊!”江哲笑呵呵的說道,禮多人不怪嘛。
那方悅也就雙十年華,聞言心中激動,沉聲說道,“是!屬下一定盡心職守!”
“那你且去,切忌對百姓動武,好生相勸,恩……盡量讓他們交出身上的刀械(菜刀也算兇器的)。”
“是!”方悅大步離開了,神情隐隐有些自得,這位先生他看見過好幾次了,連陳家的公子陳元龍這等名士也稱其爲老師,豈爲平常之輩?若被他看重,自己也就不用回河内去看世叔的臉色了。
江哲就站在那裏看着方悅将那些百姓慢慢放入,并取走了他們身上的刀械,沒有一絲動亂,心中暗暗點頭,這人年紀不大,倒有幾分将領的氣度。
百姓……
江哲總感覺有些不對頭,前期黃巾軍那遠不是後期那些烏合之衆可比,那都是一群狂熱者,不懼生死,軍令嚴明,這麽可能到如今還沒有他們的迹象,元龍聽了自己的建議後可是不停地派人去偵察的。
莫非?江哲的眼睛看着那些百姓,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莫非那支黃巾軍要将徐州附近所有的百姓都驅趕入徐州城?以消耗徐州的存糧?
真不知道那支黃巾軍的統帥是誰,雖爲敵對,江哲也不免有些佩服他,照着這個思路走,那支黃巾軍的統帥想必也不想白刃戰,最好是讓徐州糧盡而降,可他不知道,别說徐州的存量,就是陳家的存量也夠徐州城吃一年的,你能圍一年城?江哲暗暗好笑。
這個容易對付,就怕黃巾軍派了細作裝作百姓的樣子混入徐州城,然後裏應外合,謀取城門,那就難辦了。
古代最常用的便是這招了,看來自己也得用嚴令了,江哲思量了一會,喚過方悅,低語了幾句,“入夜,若有人接近城牆,便索其口令,如口令不對或是猶豫不決着,皆殺之!”
“是!”方悅拜服,随後有些疑惑地問道,“隻是這口令?”
“恩,每日你到我處,我說口令于你聽,不得外洩,一日一換。”江哲心中發狠,我來個“天王蓋地虎”,你黃巾軍要是能想出“寶塔鎮河妖”,那我就死心了!
“還有,巡邏之事,你可千萬要上心,這關系到徐州城千千萬萬的百姓!”江哲語重深長地說着。
方悅越聽越激動,這代表什麽,這代表這位先生看重自己了,要重用自己。他激動地連連點頭。
雖有些遺漏,但現在總算是諸事俱備,以後就看自己的臨機應變了,爲了徐州百姓,爲了秀兒,我江哲當與你們鬥一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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