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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
阿紫的哭聲震耳欲聾,整個山谷回蕩着久久不能平息,哭聲仿佛最哀傷的音樂,鎮徹山谷,回音蕩漾。
阿紫的眼淚幾乎不曾間斷,毫不吝啬的往外流淌,邊哭邊說“爺爺你怎麽忍心扔下我一個人獨活,你養育了我十四年,我從未見過自己的父母,你就是我最親的人!你怎麽忍心離開我呢?!”
阿紫的哭聲漸漸弱了很多,哭了一會兒,我還沒來得及安慰,阿紫的身子倒了下去。
我扶起阿紫,阿紫的身子有些冰冷,貌似心如死灰,冷若冰霜。
“掐人中!快!”
師父催促我,我用右手大拇指掐着阿紫的人中呼喚着:“阿紫,阿紫你醒醒,阿紫……”
接連呼喚了十幾聲,阿紫悠悠醒來,睜開眼,阿紫滿眼淚水的看着我,呢喃着說:“大哥哥,以後我該怎麽辦……”
我幫阿紫抹去淚水,但阿紫的眼睛似泉水般,堅持湧淌,我問:“你爺爺說讓你主持最後一次祭祀,然後你就是族長,祭祀是什麽?”
阿紫說:“爺爺說了,要用兩隊童男童女祭祀天神,人已經選好,正午時分開始祭祀。”
“不行!”我态度絕決的說:“堅決不能再這麽愚昧下去了!哪來的天神?!簡直是一派胡言!”
阿紫立刻伸手捂着我的嘴搖着頭,我在想,此刻要是族長活着的話,聽到我所說的話,估計會掐死我的心都有了吧?!
阿紫捂着我的嘴,直覺的阿紫的小手冰涼,我睜着眼看着阿紫,阿紫臉色羞紅,立刻松手。
此刻大牛的老婆悠悠醒來,師父立刻盤問:“你就沒發覺你丈夫最近有什麽不對嗎?”
大牛的老婆搖搖頭說:“我幾乎不怎麽了解他,我們才結婚不到一個月。”
“那昨晚你沒發現他出去嗎?”
“沒有,我們那個……後來我就睡着了,然後我被他弄醒,我們又……,然後還沒結束,族長就喊他了。”大牛的老婆紅着臉吞吞吐吐的說着。
阿紫不再哭,看着大牛的老婆問:“阿嫂,你們到底幹什麽了你說呀!說清楚大家不都知道了嗎?”
我攔着阿紫,“你别打破砂鍋問到底了,沒事的,沒事的。”
阿紫一臉懵懂,根本就不知男女之事,因此迷迷糊糊的看着我。
我問:“中午要祭祀的童男童女你不是說都選好了嗎?你帶我去看看,咱們絕對不能幹這種傷天害理的事!”
阿紫憂傷的說:“可是爺爺交代過啊,必須照做的,可惜那兩對童男童女了,他們還是個孩子……”
“他們多大了?”我問。
“一對六歲,一對十四歲。”阿紫說着指了指來鶴山,“來鶴山的那對都是六歲,也是定了娃娃親的,鳳凰嶺這邊這對十四歲的也是訂了娃娃親的。”
“你們都是從小就定親了對嗎?”
“嗯,是的。”
“那你定的娃娃親是哪家的孩子?”
阿紫沉默半晌,表情鎮定的說:“他昨天已經死了。”
“啊?!!那你怎麽辦?!”
阿紫看了看我,沉默一會兒說:“也就是說,我這輩子不能嫁人了。”
“你可以再找啊!”我疑惑着問。
“不能的…因爲我就要做族長了。”
阿紫歎了口氣悠悠的說:“鳳凰嶺這對要祭祀的童男童女,就是我和我的未婚夫,因爲未婚夫已死,而且村裏沒有多餘的男人可以娶我,而做族長的條件就是必須單過,因此爺爺才說把族長的位子給我,”
“不行不行!”我搖着頭果斷阻止阿紫的念頭,我說你們這也太過荒唐!必須學習外界的生活理論,要懂得科學發展!
此刻阿紫的屁股還坐在地上,我扶着阿紫,我說起來吧,地上涼,阿紫掙紮着站起,但接着又雙腿一軟,再次跌倒,我扶着阿紫的肩膀,用力把阿紫托起。
回頭我看了看師父,師父正盯着地上的兩條蛇,兩條蛇被放出來的時候跟個筷子一般大小,現在突然變得突然身子大了好幾圈的樣子,真是太神奇了!
我問師父是怎麽回事,師父說這就是從西域帶回來的貪吃蛇,爲的就是對付蝕骨蛆。
地上的蝕骨蛆已經被兩條蛇吃了個幹幹淨淨,師父收起兩條蛇揣進懷裏問我關于大牛的事。
我說大牛逃跑了,師父點了點頭,讓我先送阿紫回家,他在大門口等我。
我說師父你先回去吧,坐174路公交車就可以,我留着還有事要做,師父看了看阿紫又看了看我,也不多問,點了點頭,嗯了一聲,對阿紫說這裏的事已經辦完,你爺爺的遺體你們妥善處理,說完背着雙手就要離開。
我說師父你别急着走哇,不是還有三具屍體沒檢驗呢麽?師父說沒必要了,讓他們趕緊把屍體埋了,免得屍毒擴散就行!師父說完大踏步而去。
我留下是因爲想勸說阿紫不要再愚昧下去,千萬不能枉送了兩對童男童女的性命才是。
阿紫看了看族長的屍體,轉身說:“大哥哥你幫我把爺爺的屍體背回家可以嗎?”
我心裏突突着打鼓,這會不會不吉利啊?但是我又不能不幫阿紫。
阿紫見我遲疑,于是說:“大哥哥你是害怕嗎?那我來背好了。”阿紫說完伸手拉起族長的胳膊,我趕緊阻攔!
“我來我來,你一個女孩子就不要瞎折騰了!你看你站都站不穩!”
“謝謝你,大哥哥。”阿紫感激的看着我,我背起族長的屍體,阿紫帶路,幾分鍾後就到了一個籬笆院的門口。
阿紫快走幾步去開門,搬出來一張小床放在門口,讓我把她爺爺放在小床上,我身子一歪,順勢放下族長的屍體,放端正以後我拍了拍手問:“你打算怎麽辦?”
阿紫看上去堅強中帶着柔弱,畢竟年齡小,猶豫了一會兒,阿紫說:“但現在要做的就是讓村民們把爺爺葬了,還有就是那四個已經死了的人,他們就埋了吧,爺爺要送到獅子崖水葬。”
阿紫說完進屋,出來時手裏多了個号角,阿紫将号角吹起,連吹三次以後,阿紫說:“一會兒村民們會到村口集合,我們過去吧。”
阿紫說完回屋拿了一個被子出來把族長全身蓋住,這才說讓我跟她一起去開會。
我點了點頭,阿紫前面走,我帶着倆狗跟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