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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會吧師父?!!!有雞跑進來了嗎?”我邊看邊問。
師父搖着頭捋着胡須說:“不會的,這肯定是蝕骨蛆化身爲蠅的結果!”
“師父的意思是蝕骨蛆變成了蒼蠅飛進來的對嗎?”我疑惑的想着那天晚上寡婦的屁股上那隻蝕骨蛆,幸好被師父用藥水弄死了,否則就會像師父說的那樣,化身爲蠅。
師父這次點了點頭,緊接着又搖了搖頭說:“不好說,不一定是自然災害還是人爲造成,目前還不能确定,但現在必須立刻馬上制止這場災難的發生!”
師父從懷裏掏出一把銀針捏在手裏。
男的趴在床上不動,女子邊抹眼淚邊低聲嘤嘤啜泣,族長更是呆若木雞般的盯着男的,男的後腰部位的皮膚裏正在蠕動着,一拱一拱的,看着惡心至極!
我拿着手電照明,師父的眼睛盯着正在蠕動爬行的蝕骨蛆,一瞬間,速度很快,直接紮在了男的後腰上,蝕骨蛆在皮膚裏面掙紮。
女子驚恐的看着,好像是忘記了哭泣,族長更是驚訝的張着嘴發不出聲音,房間安靜的能聽得到大家的呼吸。
這時候外面的腳步聲到了院子裏,聲音噪雜,貌似有很多人都來關注這個女子的尖叫聲,聞聲尋找而至。
“讓他們都不要進來。”師父輕聲說。
族長立刻出門,在院子裏說讓大家安靜,大師傅已經在治病,大家莫要驚慌。
師父再次伸手入懷,拿起小刀,女子吓得後退了兩步,我安慰她别怕,讓她去找個塑料瓶進來,帶蓋子的那種,女子慌慌張張的答應着開始翻找。
找了一會兒,女子說:“不好意思,我家沒有什麽塑料瓶,竹筒行嗎?”
我望着師父,師父說:“快去取來!”
女子答應着又開始在櫃子裏翻找,貌似手在顫抖,于是櫃子裏的東西被翻的發出咚咚的聲音,眼見女子眉頭一喜,“來了來了~”女子拿着一個竹筒遞了過來。
我伸手接過竹筒,拔掉塞子,師父用小刀快速在男的後腰上劃了一下,瞬間鮮紅的血流了出來,師父就像是哆啦a夢般的,再次伸手入懷,掏出鑷子夾起蝕骨蛆,白白胖胖的蝕骨蛆掙紮着被放入竹筒,我立刻蓋上蓋子。
師父喊女子拿草紙,女子積極配合的拿起一沓衛生紙遞了過來,再拿來布條,倒上藥粉開始包紮。
包紮完畢,師父出了一口氣說:“好了。”女子激動不已,不敢相信的問:“好,好了嗎?不死了對嗎?”女子聲音顫抖着問。
“好了,可以放心了。”師父掏出小瓷瓶說:“這裏面的藥粉分三天在傷口使用三次即可痊愈!”女子小心翼翼的接過小瓷瓶跪下磕頭。
走出門就見阿紫還在玩手機,見我出來,阿紫雙手捧着手機遞給我,連連誇着手機好玩。
我說想要了改天送你一個!阿紫興奮地手舞足蹈。
看了看手機已經五點半,外面的天色也開始變亮,但濃霧很重,我伸了個懶腰又一看手機,居然沒有聯網。
我以爲阿紫亂按給我調成了飛行模式,但是看了看一切正常,就是沒網!手機的信号連半格都沒有!
我心想這裏肯定是盲區了,信号接收不到,于是把手機裝進褲兜。
族長在院子裏對師父說着感謝的話,我看了阿紫一眼,接着出門,院子裏男女老少把院子圍了個水洩不通,院子不高,看得到院子的外面也是圍滿了人。
一群男女老少交頭接耳的議論着什麽,聲音很低,但看得出沒有一個人不爲自己的性命擔心。
我擡眼望去,牆外的一個人嘴角揚起一抹弧度,并沒有驚恐或是害怕的表情,不禁納悶,那人爲什麽不害怕?
我轉身對師父低聲說:“牆外面有個人的表情與衆不同。”
師父順着我手指着的方向看去,那人突然就已經消失不見,這時候大玉跟我說那不是個人,我立刻對師父說:“那個人是鬼!”
由于我說話的聲音不小,過于吃驚,所以聲音不小。
院子裏所有的人皆是流露出吃驚的表情看着牆外,牆外的人也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互相懷疑着。
兩隻狗在我面前轉來轉去,因爲我事先說好,不讓它倆叫喚。
我說:“大虎二虎給我上!”
話音剛落,倆狗嘴裏發出低沉的嗚嗚聲音,順着人群的腿縫擠了出去,立刻不見了蹤影。
“走!快去看看!”師父催促着說。
族長立刻開始疏散人群,人群自動讓出一條路讓我們通過。
出了院子我就先跑一步追去,看着山下,倆狗不知道跑到了哪裏。
我喊了一聲:“大虎二虎你們在哪?”因爲是大霧,所以目測距離不是很遠。
“汪汪汪~~”
倆狗的叫聲傳來,我聞聲跟了過去,倆狗是在朝山下跑。
因爲這裏人口密集,岔路很多,追了一會兒還是讓我給跟丢,不知道倆狗的去向,但我想倆狗肯定會追着那個鬼不放。
我手叉腰站在路口,後面師父和族長以及阿紫跟了上來。
族長氣喘籲籲的跑過來問:“村裏怎麽可能會出鬼?這太不現實了!一定是天神降臨,你不要傷了天神害了我的族人好嗎?”
我想說族長愚昧,但大玉說最好不要多說話,于是我沉默不言。
族長這時候扭頭問師父:“大師傅你受累了,我們現在去看看那幾具屍體吧。”
師父點頭說好。
族長對山裏的地形了如指掌,看着對面,那被濃霧包圍了的山頭隻露出一個山尖,有可能再高處的霧會被風吹走一樣,山尖裸露在外。
族長看了看對面的鳳凰嶺,低頭開始下來鶴山,阿正後面跟着,手裏仍然是拎着那兩壺酒。
路上我問師父:“師父我那狗會不會迷路啊?”
師父說:“不會,他們的鼻子很靈,能聞到你的位置。”
師父這麽一說我放下心,回頭接過阿紫手裏的兩壺酒,阿紫的眼神慌亂的看了看我,把酒遞到我手裏。
再次過了那座小橋,橋的這邊屬于鳳凰嶺,跟着族長七繞八拐的上山。
到了一戶門前,屋裏沒人,但院子裏放着一張床,床上的人被被子蒙着頭蓋了起來,想必應該就是要等着師父檢驗的死者才對。
族長喊了兩聲:“阿妹~~阿妹~~”
但屋裏沒人應聲。
族長嘴裏說着沒人,到下一家去看看,就在這個時候,院子的外面傳來帶着哭腔的回答:“族長,我回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