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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地下室就是太平間,入口處一個老大爺在崗亭裏面守門。
我和師父到了地下室的入口處被老大爺攔了下來。
“你們幹嘛呢?!這裏不可以随便進去!你們是來看望死者的嗎?要是看望死者要先登記,然後校對死者姓名,你們跟我來登記一下吧。”老大爺說着就往回走,我和師父後面跟着進了小崗亭。
老大爺指了指桌上的登記表說:“填個資料吧,填完了再核對姓名。”
我和師父對視一眼,“看來咱們是進不去了。”我說。
老大爺奇怪的問:“你們不是來探望死者的?也是,哪有深更半夜來太平間的!不吓死才怪!”
師父給了我一個離開眼神,我說我們不去了,太吓人了,老大爺嘴裏嘀咕着什麽我沒聽清楚,和師父朝着醫院的門診方向走去。
我問師父咱們去幹嘛,師父說碰碰運氣,或許會有人剛死,剛死的人更好附身。
由于現在是淩晨三點,醫院人不多,急診室有醫生在值班,裏面的病床上躺着一個來急救的女人手臂上挂着吊瓶,有幾個家屬在陪着打盹,估計是夜裏來的急診。
我看了看那個臉色發白的女人對師父說:“人家還沒死呢,走咱們去别的地方看看。”
我話剛說完就發覺不對勁兒了!因爲病人的家屬中有個男人聽到我說話所以盯着我,那殺人的眼光我後退了一步說:“不好意思啊大哥,我說錯話了。”
“滾!!!”中年男人一聲吼,在這安靜的醫院聽起來十分的刺耳!
護士嚷嚷;“請安靜,這裏是醫院,禁止大聲喧嘩!”
也許是這個男人的吼聲太大,病床上的女人受了驚吓,嘴裏發出微弱的呻吟像是在說着什麽。
男人看了看女人的嘴巴在動于是立刻蹲在了女人的床邊低頭聽着。
我和師父剛要離開,急診室那個男人就喊:“老婆你别死好不好?我求求你堅持活着行嗎?我和孩子都離不開你呀啊啊啊……”
急診室的白大褂搖了搖頭對男人說:“對不起,請節哀順變,我已經盡力了。”白大褂也是沉痛的默哀了一下坐回了辦公桌前盯着電腦看着。
男人邊喊邊哭,哭聲越來越大,我和師父看着急診室裏這感人的一幕,男人哭天抹淚的摟着床上已經垂下了手臂的老婆。
師父捋了捋胡須說:“就她吧!”
“要不要等男的出去了再附身?”我小聲問師父。
師父說:“不必了,現在吧!讓你朋友趕緊躺上去!”
我心裏跟大玉說讓維家去附身,大玉說維家能聽到我們說的話,已經躺上去了,看起來很不情願的樣子,不過他還是無奈的躺上去了。
我心裏想着維家是男人,讓她附身在一個女人身上确實不太好,可是一屍難求,附身也隻是暫時的而已,顧不得那麽多了。
過了一會兒女人的手動了,男人趴在床邊還在哽咽着,突然男人覺得自己老婆的手動了,這才擡頭抹了把淚看着床上的女人。
我站在床邊不遠的地方看着,‘維家’眼睛睜開,翻了個白眼一骨碌坐了起來!
我心說你特娘的就不能溫柔的起來嗎?你這樣會不會吓到别人呀你這個驢日的!
果然!男人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激動的指着自己的老婆說:“醒了!醫生你快來呀!我老婆醒了!”
醫生聽到男人的喊聲立刻起身過來查看,我讓了一條路出來。
白大褂指着那個婦女(維家)說:“快躺下我給你做個檢查!”
‘維家’躺了下來,醫生左看右看的唏噓着:“不應該呀!”
“喂!你會不會說話!什麽叫不應該呀!”男人抓着醫生的袖子一把将醫生甩了過去,醫生還是驚訝的看着‘維家’。
維家起身後,男人就吧唧吧唧親了幾口說:“老婆你真的沒死啊!我太高興了!你知道嗎?你被車子撞飛了還記得嗎?可吓死我了!”
維家沒說話,一把推開男人對我使了個眼色,意思是可以走了。
男人見維家要走立刻一把拉住說:“老婆你是不是被撞成腦震蕩失憶了?啊??”男人盯着維家眼神來回觀察着看着。
維家說:“我沒事,你趕緊回去吧!我有事要辦,辦完了就回來讓你火化。”此刻維家的聲音也跟着變成了一個略顯細膩柔軟的女聲。
男人吃了一驚說:“你說什麽?!!”
維家知道自己說錯話了,立刻補充着說:“等我回來跟你一起變老咱們一起死了火化。”
男人貌似心裏突突着在胸口拍了幾下呼出一口氣,“老婆你别鬧了行嗎?是我不對好嗎?我知道,如果不是我跟你吵架你也不會出車禍,我錯了老婆,以後我再也不跟你吵架了,你說往東我絕不往西,你說攆狗我絕不逮雞!”
維家很讨厭的掙脫男人拉過來的手說:“我沒事了,我先去辦點事,你回去吧。”
維家畢竟是個男人,被男人拉着手肯定是不自在的,因爲性取向沒變,隻是借用一下這個女人的屍體而已!
我有些好笑的捂着嘴笑着,實在是忍不住了我才跑出去哈哈大笑起來,前仰後合的合不攏嘴,真尼瑪太好笑了哈哈~
笑了一會兒維家還是沒出來,我又走進去看,男人死死地抱着維家,維家好歹也是有些功夫的,一腳踩在男人的腳尖上,男人痛呼一聲松開了維家,維家開始往外走,男人後面拽着衣服,維家擡手“啪”的一聲給了男人一個耳光,男人的臉上立刻留下了紅紅的五指印。
“老……”男人在後面喊出了一個字就掏出口袋裏的手機接電話,維家撒丫子跑出醫院,我和師父後面跟着。
離得老遠我按了一下那輛保濕捷的遙控,車燈閃了兩下解鎖,維家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上了車以後師父掏出一粒藥丸遞給維家,讓維家吞下去,說是吞下去就可以徹底合體,否則屍體會腐爛。
維家接過去也沒水,就那麽放嘴裏咽了下去。
我笑看着維家,“做女人什麽感覺?”
維家伸手摸了摸胸口說:“怎麽這麽低垂!應該找個漂亮一點的給我附體的嘛!咦?我的那個導尿管呢?”隻見維家又伸手在裆部摸索着,邊摸邊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