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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家帶着疑惑茫然的表情扭頭朝着馬路對面走去,因爲馬路對面有一家小賣部,我滿頭豆大的汗珠紛紛往下滴落,水泥地留下了汗珠子浸濕了的點點滴滴。
不一會兒功夫維家提着一瓶五十六度的劍男春跑了過來。
擰開瓶蓋我伸手接過來‘咕嘟咕嘟’一口氣喝掉半斤,瞬間覺得舒服很多。
烈酒平和了蛇膽的寒性,二者簡直就是絕配!直覺的胃裏暖洋洋的,惬意無比。
維家問:“什麽感覺?”
我說很舒服,沒有什麽中毒的迹象,維家摸着腦袋不知道在想什麽,又有些好奇的盯着我看。
我掏出煙遞給維家一支,我自己也點上,深深吸了一口閉着眼靜靜享受。
既然蛇膽我也吃了,那麽是不是就說明我可以感應到我靈魂的所在呢?
“是的主人,不過我也不太确定,可以确定的就是這個蛇膽對你有益無害。”大玉說完我就想立刻去祀河台碰碰運氣,眼看已經過了五天,還有五天那列火車就要發車了,要是我的靈魂上了列車可就麻煩了,說不準就再也回不來。
我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居然喝多了!可是我的車怎麽辦?醉駕可是要罰款拘留扣分的。
我打了個電話給杜靈,我說我在附屬醫院喝多了你過來開車,反正距離又不遠,你打個出租車過來就行。
杜靈驚訝的問我喝酒怎麽跑醫院喝去了,埋怨着說家裏難道不能喝嗎?
我說你趕緊來了再說,我先回去休息一下,杜靈答應着挂了電話。
等杜靈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我迷迷糊糊的掏出手機一看,立刻興奮地接起電話:“喂?師父啊?您在哪兒呢這是?”
“嘟嘟嘟……”居然斷線了,我立刻回撥過去,可是又提示不在服務區。
我想着口袋裏的那張大蛇的素描,又想起我的靈魂掐着維家的脖子,難道我的靈魂是在暗示我吃蛇膽嗎?
後來靈魂又掐着維家的脖子,難道是知道蛇膽被維家吃了,所以才掐着維家的脖子想讓他把蛇膽吐出來嗎?
我正思考着,維家走到我面前說:“兄弟你怎麽樣了?我感覺特别的空虛,我想回去睡覺。”
我看維家雙眼無神的樣子,貌似有些失魂落魄一般的有些癡呆。
于是我說:“哥你是不是靈魂脫離本體了?”
大玉說:“是的主人,他的靈魂也不見了。”
維家雙眼呆滞的盯着我,突然跟變了個人似的胡亂說着:“我的靈魂不見了!我的靈魂要去上火車了!我可以睡覺了!”
維家邊說邊走,被我一把拉住。
維家問:“怎麽了兄弟?你拉我幹嘛?”
我說:“你的靈魂丢了,你得趕緊去找回來!”
“找?去哪兒找?”維家還是雙眼呆滞,貌似在夢遊一樣。
遠處的杜靈招手示意她來了,我拉着維家就走。
杜靈不知所以的問:“正哥,你們怎麽了要來醫院?”
我說沒事,現在我們去祀河台一趟,你開車吧,我喝多了。
說完我拉着維家的胳膊朝着停車場走去,杜靈納悶的跟在後面。
杜靈的車技真不是蓋的!技術超好!一路上風馳電掣的躲避着來往車輛,車子像一隻會飛的甲殼蟲一樣繞來繞去躲避着路上的車輛。
祀河台,還是那個車站大院,還是那個帶着接車員臂章的老頭。
我問:“大爺你剛才見過他嗎?”我說着指着維家。
接車員大爺看了看維家,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說:“早上的時候見過他!他怎麽了?是不是搶你東西了?我的一個登記表不見了,你問問是不是他偷的!”
接車員大爺有些氣憤的指着維家,直接懷疑就是維家偷了他的登記表。
我問登記表是什麽,大爺說登記表就是登記要上火車的人員名單,按人頭計算,所以不用交車費,會有人替上車的人報銷車費。
“誰呀這麽好還給報銷車費?”我盯着老大爺問。
老大爺回收發室坐下才說:“不知道啊,我在這公交站的鐵路線上工作了四十多半年了,每次都會有一個中年人過來拿錢給我,除了付車費還有公交車的燃油費一并算給我的。”
我心想這是什麽人啊這麽好?**重生了嗎?根據車站和公交車的神秘度來說,顯然是不太可能!我自顧自的搖了搖頭否認了這個想法,不可能會有這麽好心的人長年堅持做好事的。
我問老大爺那人長什麽樣啊?
老大爺說是個中年胖子,姓名卻是不知。
我說那你心甘情願在這裏一工作就是四十年嗎?你心甘情願嗎?
老大爺說這裏福利好,工資高,舍不得走,而且也不能走。
我問爲什麽不能走?
老大爺突然白了我一眼又發火說:“問那麽多幹什麽!走走走走走!”邊說邊擺手示意我們離開車站大院。
我被老大爺推着往外走,我邊退邊說:“大爺您消消火!我不問了還不行嗎?!”
老大爺又白了我一眼,這時候已經把我推到了大院門口。
杜靈和維家也跟着不知所措。
老大爺突然暴怒的說:“你們走!!以後禁止來這裏坐車!走走走走走!”
我和杜靈對視一眼又同時看着老大爺,老大爺已經轉身回了收發室,哐當一聲關了收發室的門。
維家莫名其妙的指着收發室說:“鬼!鬼!鬼!”一連說了三遍。
我跟杜靈更加疑惑了!
大玉說:“主人你别怕,那個老人并不是鬼。”
我問大玉,既然他不是鬼那他幹嘛突然那麽生氣?還說讓我以後禁止來這裏坐車?
大玉沒回應,小玉說:“我覺得那個老大爺似鬼非鬼!難道也是被人填充了他的身體取代了他的靈魂嗎?”
小玉這麽一說,大玉接着說:“有可能!如果這個老大爺不是孤家寡人的話那就不一定是被誰侵占了身體,如果是孤家寡人的話那就一定是被誰侵占了身體!”
“怎麽說?”我不明所以的望着杜靈問着小玉。
‘小玉’眨了眨眼睛看着收發室,用手指着正在擦洗公交車的女人說:“主人你看!”
我擦了擦眼睛聚集瞳孔望過去,隻見剛才的老大爺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站在公交車的旁邊,一把拉下坐在駕駛室的駕駛員,駕駛員被拖倒在地又被老大爺踹了兩腳!痛苦的捂着腰部呻吟着。
劍南春,劍男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