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随從裏有一個家丁是自告奮勇跟着的,這個家丁本是一個書生,一年前的八月十五寺廟焚香時偶遇香秀,這便心生愛慕,在财主征收家丁時書生趁機應征。
書生一直對香秀情有獨鍾,可惜深知财主視财如命,自己除了一堆的書之外一無所有,不可能會得到财主的賞識,因此在财主家默默的一幹就是兩年,兩年裏書生茶不思飯不想,隻爲了能看香秀一眼。
到了白雲觀以後發現道觀殘破不堪,老道不知去向,觀内空無一人,于是幾人分頭尋找,财主留下看守财物。
半個時辰後,四個家丁找到老道歸來,哪曾想财主和财物不見了蹤影,四處搜尋皆是無果。
老道看在書生跪地苦苦哀求了一天一夜的份上這才答應下山爲香秀治病。
家丁們帶着老道回了财主的家,但天色已晚。
财主的四個老婆問起财主的蹤迹衆人皆是搖頭不知。
老道說看病要緊,這便把香秀擡了出來,老道一看香秀頓時臉色突變的說:“是什麽人如此狠毒!”
财主的四個老婆一聽老道這麽說頓時也感到事情的嚴重性,忙問老道病因緣由,老道捋了捋雪白的胡須沒有回答她們的問話,而是默念咒語開始焚香。
老道口中朗聲念着:“天外白雲疑是路,煙水淼淼可踏之。魂斷煙雨有路人,清風明月難相逢……”
老道口中念念有詞,衆人聽了也是不知其中含義,唯有書生跟着老道口中所念而搖頭晃腦。
一炷香燃了一半的時候,老道手持桃木劍,又取來朱砂塗在劍尖口中再次念念有詞:
天清清地靈靈弟子奉三茅祖師之号何神不讨何鬼不驚急奉祖師茅山掃除鬼邪萬妖精急奉太上老君令驅魔斬妖不留情吾奉三茅祖師急急如律令……
赦!
就在财主家人期待着奇迹發生的時候誰也沒想到老道做出了奇怪的舉動!
隻見老道朝着書生走過去,書生正在搖頭晃腦,冷不防被桃木劍噗嗤一聲插進了肚子裏,衆人大驚失色,皆是搞不清老道意欲何爲!明明是給香秀施法,怎麽又對一個家丁下手呢?衆人傻了眼,就那麽看着。
書生被桃木劍插進肚子之後,書生并沒有倒下,也沒有流出一滴鮮血,隻是渾身一直哆嗦着,估摸有半盞茶的時間,書生閉上眼睛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沒了知覺。
書生暈過去以後老道惋惜的搖搖頭,這才取過一隻碗,拔出桃木劍以後鮮血直流,桃木劍上的血滴落碗裏端給香秀飲用,香秀喝下書生的血之後悠悠醒來,坐起來之後一句話沒說,朝着書生走去。
書生被香秀扶起,書生看了看香秀之後笑了笑,眼睛一閉化作一隻黑鳥飛起,繞着财主家的院子飛了三圈再也不見蹤影。
香秀突然捂着胸口噗的一聲吐出一口黑血,老道說:“今生你不能跟書生以外的任何人成親!待書生歸來方可圓房。”老道說完沒要任何财物起身離去。
維家正在講着故事,杜靈來了電話說讓我回酒店,爺爺有事找。
我和維家出了門,“那後來呢?書生有沒有回來?香秀爲什麽會吐血?财主到哪兒去了?”我邊走邊問。
“故事還很長,這是攝魂。”
“那這故事跟你有什麽關系?我們說的是五保老瘋子寫的字!”
“關系大了!可以說是異曲同工!你趕緊去吧,說不準有了什麽線索可以找到那瓶藥粉就可以救急,下次再跟你講。”維家說着拐了彎回我的宿舍,我朝着酒店走去。
上了樓剛要進杜爺爺的辦公室就看到裏面站着個警察,估計是有眉目了吧?
進了屋杜爺爺看到我就拿起桌上的瓷瓶讓我看看裏面的藥粉對不對。
我拿起瓷瓶聞了聞,氣味兒有些臭,臭裏散發着芳香,“沒錯!就是這個!”我說完看了看警察,問:“人抓到了?”
杜爺爺說:“抓到了,可惜又逃跑了!”
警察點着頭嚴肅的說:“是的,那個外國人會功夫,搜完身我們正在查看物品的時候被他逃了,因爲街上人多所以沒敢開槍,不過你放心,我們會嚴格搜查,絕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迹!”
我拉過杜爺爺悄悄說:“爺爺你看還有要抓的必要嗎?會不會牽涉出什麽麻煩?”
杜爺爺略一思索扭頭拉着警察出了門去,我跟杜靈說要給外國人換藥去去就回。
進了宿舍就見三個外國人滿頭大汗的抽搐着,見我進門,外國人跪在地上抱着我的腿,我掏出藥瓶晃了晃,這下好了,外國人渾身像是打了雞血一般快速的解開包紮布!
傷口很難愈合的原因是他們每個人都是少了一塊肉,扯掉包紮布傷口已經開始呈腐爛趨勢!
簡單的清理一下換了藥,這是第二次換藥,還差一次。我心想那個壯實的外國小夥逃跑了會不會再回來搶藥?
我跟維家這麽一說,維家點了點頭說:“有可能今晚或是明天會來,沒了藥他必死無疑!”
我跟三個外國人說了以後他們三個面露驚恐,眼神複雜的用德語叽叽呱呱争論着我聽不懂的話。
我看他們喋喋不休沒完沒了于是我起身離開,離開時叮囑他們小心爲上。
不過維家貌似伸手不錯,但不能不防意外發生,如果那個家夥來了最好不要動手,給他倒點藥随他去吧!
回來酒店,杜靈弄了幾個小菜端上桌讓我吃了趕緊休息,因爲已經下午兩點多了,晚上還要上班。
吃完洗澡上床,我想着那隻小羊不知道死了沒有,估計沒死也成了殘廢吧?
王胖子會怎麽處理那個潑婦的屍體?潑婦的家人會不會知道她的死跟我有關?
其實跟我也沒關系吧?王胖子說了不讓大聲喧嘩她不聽,估計她是咎由自取吧!
王胖子不讓大聲喧嘩目的何在?
潑婦大吵大鬧的時候王胖子怎麽會那麽驚恐?甚至動手打了潑婦甚至說要殺了她!難道商貿行裏有什麽秘密不成?
那個潑婦到底是怎麽死的?我和杜靈明明是盯着她的!看她臉色發青呼吸困難,表情怪異,會不會是有鬼把她給掐死的?
維家跟我說的故事跟他結婚有個屁的關系?
“正哥~幫我拿一下内衣啊謝謝!”
杜靈晚上洗澡白天因爲我要跟她在一起所以也洗澡,心裏想着美事,我搓着手就要進浴室。
剛放下手機,一聲信息提示音我又拿起手機。
居然是童姗發過來的信息:阿正你趕緊來一趟,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