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杜靈看着大嬸就那麽無緣無故的死了,沒有一點預兆,杜靈吓的摟着我渾身發抖。
“怎麽了這是?”王胖子這便到了跟前。
我用腦袋指了指已經死去的大嬸,王胖子雙手叉腰低着頭觀察。
“跟你說别再這裏吵鬧你還不聽!你這是咎由自取!”王胖子對着死屍說着話,好像他以爲死屍能聽到他講話一樣的,長篇大論着指責屍體的不是。
又擡頭擺了擺手說:“你們走吧,這裏交給我來處理。”
我心想着人都死了要不要報警,要是人家的家屬找上門來也好有個交代不是?
我想了一下應該先保存證據,于是拿起手機換了好幾個角度拍照。
拍完了照我問:“王哥你說到底爲什麽不可以在這裏大聲喧嘩?”
王胖子解釋說這是規矩,但是爲什麽他也不知道,或許老瘋子知道,但是老瘋子是個瘋子。
我想了想應該回去找維家問問,或許維家了解的多一些。
“不用報警啊王哥?”我指着屍體。
“不用不用!你們快走吧!走走走!”王胖子擺着雙手催促我們趕緊離開,又說是被人看到又該懷疑是我們害死了這個潑婦。
我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拉着杜靈就走,事不關己高高挂起吧!
到了第八道坡的時候我讓杜靈停車,因爲昨天傍晚的那兩個鬼玩意兒就是在這個地方攔的車,昨天說讓他們用紙把需要幫助的事情寫下來挂樹上來着,不過現在是早上,還要等傍晚。
我下車轉了一圈看看四周一個人也沒有,這時一輛公交車開了過來,裏面隻有司機一個人,不過這一點都不稀奇。
回去以後我還是直接回宿舍,裏面的三個外國人個個都是臉色發白嘴唇發紫。
“怎麽了你們?”我看着外國人。
絡腮胡說:“我們覺得很難受,身體内像是有螞蟻咬着一樣難受!”
另一個略胖的外國人突然跪了下來求我:“恩人你給我們配點藥吧,我實在是受不了了,還不如死了來得痛快啊!”
“怎麽會這樣呢?”我看着維家,維家低頭沉思着說:“這個估計隻有你師父能救他們了,那些藥粉都被搶了,除非找到那個逃跑的外國人把藥粉拿回來!”
杜靈聽了維家的話立刻掏出手機打電話。
“爺爺啊?你辦的事辦好了嗎?人找到了嗎?”
杜靈挂了電話搖了搖頭,意思那肯定就是沒找到了。
我掏出手機給師父打電話,可惜打不通,提示說是不在服務區!
這可怎麽辦?我抓着腦袋想了想說:“要不然報警吧!走!我帶你們去警察局。”
我心想,如果他們有什麽不測死在派出所那跟我也沒關系了,免得死在這裏我沒法解釋。
突然維家唿的一下站了起來說:“不行!不能去派出所!”
“爲什麽不去?死在這裏我怎麽辦?那我怎麽跟派出所解釋?我們是法治國家!死了人警察早晚會查過來!”我惱怒的盯着維家咆哮着。
“行了行了,兄弟我告訴你吧,要是警察查起來豈不是山上的秘密就被暴露了?你想想看,要是暴露了那我這十幾年的辛苦不是白白的浪費了嗎?”
原來維家已經調查九裏坡十幾年了,他要是不說我還不知道呢!
“那你說怎麽辦?”
“送他們回國!”維家斬釘截鐵的看着外國人,外國人不知道我們在聊什麽,隻是觀看着我們的表情不說話。
我又用英語跟外國人說出了維家的想法,說是送他們回國,現在就去機場,外國人一聽立刻擺着手拒絕回國,他們說回去必死無疑!要我幫他們配藥。
杜靈說現在回去找爺爺問問看有沒有别的辦法,我點了點頭。
杜靈走後我說我去診所看看,維家也跟着到了診所。
診所裏面很是簡陋,這我知道,可是裏面根本就沒有什麽藥品嘛!我心想,師父這個人到底會不會看病啊?怎麽一點藥都沒有呢?難怪要把外國人綁起來動手術,連最基本的麻藥都沒有啊!
我再次撥打師父的電話,結果還是不在服務區!
“特娘的!這雲英雞到底是個什麽玩意兒這麽厲害!吃人也就算了,咬人以後咋還在體内留下蝕骨蛆了呢?”
維家看我發着牢騷,于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突然盯着維家問:“你體内怎麽會有蝕骨蛆的?”
維家歎了口氣說:“我也不知道啊!莫名其妙!”
“那你說寡婦是不是被雞咬了?她身上有沒有傷?”
維家搖了搖頭說:“應該沒有吧?不過我也沒看,寡婦跟我上床的時候把燈關了。”
“那她光着身子出去你也沒看到?”
維家搖了搖頭還是說沒看到,當時天黑。
我記得那天晚上我跟童姗在一起,童姗送我到河邊突然就聽到大北村有人拿着盆盆罐罐敲着喊着說是殺人了殺人了之類的,我這麽一說維家愣了一下。
“我說特麽的奇了怪了!寡婦從我身下把我抽離她的身體之後就跑了出去!剛出去兩分鍾不到就有人喊着殺人了!然後耳叔就帶着人來抓我!原來是有人陷害我!老子查出來非扒了他的皮不可!”維家邊想邊憤恨的說着。
我私下推理了一下說:“會不會是老瘋子要害你?是老瘋子讓你和寡婦結婚的!老瘋子在手上寫了啥玩意兒啊你看了以後就決定跟寡婦結婚了?”
維家眉頭擰緊的抹了一把臉,“宮妻搏寡!”
維家說完用手機打出了“宮妻搏寡”四個字給我看。
“嗯?什麽意思?”我不解的看着維家。
維家坐了下來示意我也坐下,“這是個故事!你們年輕人不知道的,說來話長啊,你要不要聽?”
我點了點頭掏出煙遞給維家,維家開始講了起來。
古時候,有個财主,良田千頃,牛羊萬千。
這個财主有個女兒叫香秀,生的是貌美如花,知書達理。
雖然财主相貌醜陋,但也有四房妻妾,這個貌美如花的女兒就是小老婆給他生的。
财主年紀六十的時候這個香秀年方十八,也是唯一的獨苗,因爲生不出兒子,所以财主對這個女兒疼愛有加。
忽一日,電閃雷鳴、風雨交加,香秀在閣樓突然暈厥,财主得知後喚來郎中診治,可惜看不出病因。
财主一天接連換了十幾個郎中也是無濟于事,香秀依然是昏迷不醒。
古時候的郎中看病那可是很講究的!特别是大家閨秀,郎中根本就不能望聞問切,因此看病也成了阻礙,沒有哪個郎中敢鑽進香秀的閨房爲她診治,每次都是隔着屏風露出一隻手讓郎中号脈,但每一次郎中都會搖搖頭說讓财主另請高明。
财主心急如焚,已經三天三夜了,香秀依然是昏迷不醒。
财主的朋友聞聽此事急忙趕來,說是香秀中了邪,五十裏外的山上有個道觀名爲白雲觀,有個老道可以爲香秀驅災避難,不妨請來一試,不過這老道恐怕很難請的下山。
财主即刻動身,帶了四個家丁和許多的金銀财寶前往白雲觀,希望老道出山搭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