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我的嘴被捂着我發不出聲音,維家低聲叮囑我不要出聲。
我點了點頭,維家松開我。
“原來那照片是真的!居然是真的!”我低聲呼吸急促的說。
“什麽照片?”維家不解的問。
我看了維家一眼,“那照片是王胖子的手機上保存的,一個人被一群雞吃了一半的照片。”
維家立刻問:“你說什麽!那照片他是怎麽拍的?還是說,是别的人發給他的?”
我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不過我确确實實是看到雞吃人的照片了。
維家像是在思索什麽,我拿起望遠鏡再次的朝山下看去。
一群的雞圍着那個人的屍體正吃的不亦樂乎着,旁邊沒有任何别的生物,屍體的腸子被兩隻雞拖着往後扯,那個人的腦袋還在,我把聚焦點對的再近些仔細看着不由得大吃一驚!
“那不是個外國人嗎?怎麽會被雞吃了?”我邊看邊說,維家讓我把望遠鏡給他也看看。
維家看了一會兒問:“那人你見過嗎?”
我仔細回想着早上的那幾個墨鏡外國人,居然不怎麽記得了。
維家把望遠鏡對着下面看來看去說:“我覺得這雞是有人故意放養的!裏面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白了維家一眼說:“這還用你說!本來這雞就是雲英雞!童姗她奶奶養的我還不知道?”
“嗯??”維家放下望遠鏡盯着我問:“你說這雞是童姗她奶奶養的??”
“也不算是吧!是那個耳叔讓童姗她奶奶孵化的,孵化十隻小雞可以得到五百塊錢呢!”我就打算把這事告訴維家,看看他有什麽看法,也許對于尋找童姗的父母會有所幫助,最好可以找到突破口!
維家問:“你意思這些雞都是耳叔養的??”
我點了點頭。
“童姗的奶奶有沒有說他養這些雞有什麽用?”
“靠!我怎麽知道!人家又沒說!”我瞥了維家一眼,從他手裏拿過望遠鏡繼續看着。
沒想到這些雞吃的這麽快!一會兒不見居然把那個人吃的隻剩下一具白骨。
我突然想了一個問題,既然這麽短時間就把人肉吃完了,那麽是不是說明就在十分鍾前那些外國人才來過?
我往山頂退去,維家莫名其妙的看着我,我躲在一個大石頭後面用望遠鏡再往下看,仔細的搜索……看了一圈還是沒有任何發現。
維家走過來也看了看沒有人在下面,于是決定沿山坡斜着走下去。
山坡的路很是難走,繞來繞去用了十幾分鍾這才斜着走到第八道坡的山腳下。
就在經過墓坑的時候,就是那個埋葬寡婦的墓坑,突然傳來叽裏呱啦的談話聲和莫名的痛苦呻吟。
我仔細聽着也是聽不懂,估計應該是德國話,維家拉了拉我要我蹲下身躲藏在灌木叢中。
我悄悄探出腦袋看了看,希望能發現一些蛛絲馬迹,卻看到一件血衣搭在灌木叢上,面對着公路方向。
我悄悄移到右邊看了看,那件白色的血衣上面寫着三個字母:SOS
我又返回到維家身邊告訴維家他們落難了,要不要救他們,維家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他們是外國人,估計就是盜墓賊。
我想了想萬一人家是來觀光旅遊的呢?于是盡力說服維家趕快救人要緊。
維家有些不情願的眼神看了看我,“你呀!老弟,就是太善良了!好吧!”
我跟維家往前走,四個老外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哼哼着,嘴裏還在發出痛苦的喊叫,旁邊零散的躺着幾個随身攜帶的小包裹。
我們越來越近,一個精壯的小夥子發現了我們,朝我們招手并說着我聽不懂的話,小夥子急了,于是用英文喊着:“救……救命啊……”
我快步走過去,頓時驚訝無比,隻見他們幾個人渾身都被鮮血染紅,一個光着膀子躺在地上的男人還稍微好點,隻是腿部被咬掉了一塊肉,他的白襯衫脫了挂在灌木叢上求救。
另外的幾個人有的頸脖上受傷,有的背上受傷,有的胳膊受傷。
我起身拿起灌木叢上的那件白襯衫“刺啦刺啦刺啦”連續撕了七八個布條,維家幫忙開始給他們包紮。
外國人用英語連連道謝,我和維家分了兩次攙扶着他們走到公路上,一會兒工夫公交車緩緩停下,我說就送到我師父那裏好了,維家表示同意。
到了師父的診所師父看了看四個人的傷,也沒有怪我,隻是點了點頭表示對我的欣賞。
師父拿着他那把生了鏽的剪刀剪開外國人身上的包紮布,隻見傷口上原本紅色的血已經變成了淺黑色的血液往外流淌。
師父突然大驚失色的說:“不好!快去打水!”
我趕緊去接了一盆自來水端了過來,師父皺了皺眉又讓我和維家把他們四個人用繩子捆起來,說是沒有麻藥。
我和維家心神領會,拿着繩子把四個人捆得結結實實,外國人不知道是要幹什麽,我給他們說這是要救他們,他們這才安下心來,露出感激的眼神看着師父。
師父又說讓我用東西塞住他們的嘴,我看來看去找了些破布先頂着,直接塞進他們的嘴裏,任憑他們發出嗚嗚的聲音。
師父親自給他們清理傷口,而後又拿過來一盞燈放着,開起來以後亮度驚人!
師父手裏拿着銀針示意我和維家架着第一個脖子上缺了一塊肉的人,對着燈光以後,驚奇地發現一條蝕骨蛆在那人的脖子上面的肉裏一拱一拱的到處爬着。
師父銀針在手立刻刺了進去,任由那人瞪大了眼睛,蝕骨蛆被銀針穩穩當當的釘死,隻看得到那蝕骨蛆拼命地掙紮着也是無濟于事。
師父取來一片手術刀片對着那人,那人吓的暈了過去,另外的三個外國人吓的再次發出嗚嗚的喊叫聲。
“徒弟你趕緊去取個瓶子來!”師父吩咐着我趕緊出去找瓶子,跟我上次一樣,還是在垃圾桶撿到了一個塑料瓶子拿了過來。
師父把刀片快速的在那人的脖子上劃拉一下,又拿個鑷子夾出蝕骨蛆,另外的三人吓的魂不附體,想吐也吐不出來,因爲嘴巴被堵着,我估計他們吐到嗓子眼又咽了回去,因爲他們的脖子正拼命地咽東西,否則無法呼吸!
一條白白胖胖的蝕骨蛆被師父夾着放進塑料瓶,我拿着給三個人看,師父催促我:“趕快!别玩兒了!耽擱時間他們必死無疑!”
就在這時,其中一個外國人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上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