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靈匪夷所思的唏噓着把筆記本往後翻一頁,我也特别的想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麽事,于是仔細的看着。
哪曾想翻過一頁之後的那一頁卻被墨水塗了一遍,根本就看不到幾個字迹!
前面說是從此以後帶着剛滿月的杜靈遠走他鄉,認識了山根,再後面全被塗掉。
山根是什麽?我問杜靈,杜靈猜測應該是一個人,要麽是一種藥材要麽就是地名,估計是個人名才對。
我跟杜靈對視一眼,“要不然咱們去找爺爺問問??”我盯着杜靈說。
杜靈慌忙擺手說:“不行不行!絕對不行!爺爺知道會生氣的!而且我估計我父母的死就是爺爺一手造成的,爺爺肯定很痛苦。”
我點了點頭表示杜靈推理正确确有可能,既然這樣,那就不問了吧。
我把微型攝像頭塞進口袋,翻開師父給的小人兒書看着,看來看去愣是看不懂什麽意思。
坤、艮、坎、巽、震、離、兌、乾,道鬼,我念了一遍感覺這是一本風水的書,後來想想以前看過這種雜書,應該是表示方位才對!
看來看去念來念去杜靈皺了皺眉說我念反了,我一看确實是念反了,估計這本書年代很久遠才對,要不然怎麽是反着念的呢?
杜靈安靜的趴在我懷裏看着我手裏的書,師父說不讓别人知道,我覺得杜靈是我的人了,看了也無所謂,不過維家就不能給他看了。
總共就四十頁前面缺損了十頁,念了一遍默記于心,突然我覺得師父他老人家絕對有大秘密!
起身我往診所跑去,杜靈在後面喊我我說去去就回。
火急火燎的我跑到診所,師父正在躺着睡覺,我心想你大白天睡什麽覺嘛!于是喊了兩聲師父我來了。
師父聽到我喊他,擦了擦沒有流出的口水揉了揉眼睛坐了起來。
“找我做什麽?”師父看了我一眼問。
“師父你這書裏是幹嘛的這麽難懂?”我翻開小人兒書給師父看,師父閉着眼睛說:“這是鬼道!”
“嗯?鬼道是什麽?”我不解的看着師父。
師父終于徹底醒了過來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說:“你慢慢參詳吧,一定要銘記于心!完了把書燒掉。”
我還是不明所以的問怎麽回事,師父讓我背一遍書裏的内容,我照背不誤,于是師父滿意的點點頭開始講解鬼道。
鬼道主要是分鬼醫和鬼術,鬼醫能給鬼看病也能給人看病,鬼道能破解所有的無妄之災,甚至是驅殺所有的鬼。
我還是不懂,難道世上真有鬼嗎?我問師傅師父毫不猶豫的點點頭。
突然我又想起商貿行二樓的無名腳印,難道那是鬼??
師父給我打了個比方,比如墳地的鬼火,科學家說那是人的核骨受潮遇到熱風引起的火焰,其實并不是這樣,而是那些鬼有未了的心願,這才引起飄忽出墳墓渴望家人的眷戀。
我問起山上的雲英雞的時候,師父歎了口氣說那是邪術,上天是公平的,遲早會懲罰那些助纣爲虐的惡人,就連那蝕骨蛆也是跟雲英雞一般道理無二。
我再問師父是怎麽懂這麽多的,師父看着門外慢慢回想一樣悠悠道來:
師父我本是苗疆人士,當年的一列不知名的火車帶着我和母親來到北方。
那一天,那是個傍晚,母親帶着我收完糧食回來的途中經過火車道,但這裏并不是停靠站!火車卻停了下來,當時有乘務人員招手示意我們母子上車,說是免費送我們回家,因爲距離家裏還有四五裏路,我幹了一天的農活喊着又餓又累,于是母親應了乘務人員,我們上了車。
上車後車廂裏人不多,每個人都靠在椅子上睡覺,沒有一個人是醒着的。
乘務人員說讓我們睡覺,到站了會叫我們下車,又困又餓的我睡了過去。
這一睡不知道睡了多久,醒來的時候四周一片漆黑!火車裏也沒有可以照明的燈,我喊了幾聲母親,母親醒了過來。
母親抱着我的腦袋問我們這是在哪兒?我說不知道。當時我才十二歲。
我跟着母親手拉着手慢慢往前摸索,車廂裏全是座椅,沒有任何人發出任何聲音。
不知道走了多久,依然是走不到盡頭!直到天亮,才感覺到火車停在一個隧道裏面,隐約透出的光線隐隐照明了車廂,我跟母親頓時大驚失色!因爲車廂裏就我們母子二人,其餘人全不知去向。
火車的門沒有打開,母親帶着我從火車的這一頭走到那一頭,又從那一頭走到這一頭!始終是一個人也沒有。
母親看了看盡可能逃生的地方,也是沒有任何可以出去的路口,無力的拍打着車門卻沒有任何反應。
絕望的母親摟着我大哭,可是起不到任何作用。
就在我們傷心絕望時,我們所在的車廂門被打開,走上來一個中年外國人,藍眼睛高鼻梁,帶着絡腮胡,外國人上來以後火車的門又再次關閉。
這個外國人用不太流利的中國話問我們爲什麽會在火車上,母親說了緣由,外國人告訴母親他可以幫助我們,但要給他一些報酬。
母親聲淚俱下苦苦哀求的摸着我的頭乞求外國人給條活路,怎奈外國人根本就是鐵石心腸,攤着手搖搖頭表示天底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不但不給幫助反而威脅母親,如果沒有報酬不會救我們。
當時我不知道爲什麽會有這麽一列火車,更不知道爲什麽這火車可以随意停下讓别人上車,但隐隐覺得問題很嚴重。
外國人看我們一無所有,于是搖搖頭就要離去,離去的時候說這列火車每個月發車一次,說我們沒有吃的隻能在車内等死。
後來母親跟着外國人一起去了另一節車廂,隻是說讓我等。
再後來外國人眉開眼笑的帶着我們下車,沿着隧道一直走了一個多小時,最後出現了一道門,外國人帶着我們母子出了隧道就坐了輛驢車來到了九裏坡北村一起生活,再後來就有了一個同母異父的弟弟……
多年以後我才知道,這個外國人留在北村生活的一個驚天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