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戰回到座位後,林懷剛取出了一隻巴掌大小的青色小舟,輕輕一抖,青色小舟飛射而出,漲大到三四丈長,靈光璀璨,舟身前端刻着一個圓月圖案。
“上品飛行靈器青月舟,底價兩百塊靈石,每次加價不得少于二十塊靈石。”
飛行靈器的煉制十分不易,比防禦靈器還要珍貴,是煉氣期修士最常用的代步工具。
“兩百三十!”
“兩百五十!”
“兩百七!”
······
漲了七八次價後,這件青月舟以五百塊靈石的高價,被樓上包間的貴賓拍走。
林懷剛輕咳了一聲,臉上擠出一抹笑容,拱手說道:“讓諸位道友久等了,下面将要進行壓軸寶物的拍賣。”
他從儲物袋取出一個紅色木盒,從裏面取出兩張紅光閃閃的符篆,符篆表面遍布紅色斑點,如同流星雨一般。
“二階下品靈符流星火雨符,堪比築基三層修士全力一擊,流星火雨術是大範圍的攻擊法術,威力極強,底價兩百塊靈石,每次加價,不能少于二十塊。”
話音剛落,二樓某間包間立刻傳來一道男子的聲音:“兩百。”
“兩百三十!”
“兩百五十!”
······
這兩張流星火雨符,最終以七百塊靈石的價格,被三樓某位貴賓拍走。
三樓,某間包間,五名修士圍坐在桌子旁,兩女三男,年紀最大的是一名頭發鬓白、滿臉皺紋的白袍老妪。
從白袍老妪身上散發出的強大靈壓來看,顯然是一名築基修士。
一名身穿紅色留仙裙的年輕少女手上拿着剛剛拍下的兩張流星火雨符,滿臉欣喜。
一名斯斯文文、身穿藍色儒衫的青年狠狠的瞪了紅裙少女一眼說道:“三妹,你太任性了,竟然讓老祖宗幫你拍下兩張流星火雨符,萬一咱們沒有足夠的靈石拍下一瓶紫玉靈水,回去看父親怎麽收拾你。”
紅裙少女撇了撇嘴,滿不在乎的說道:“咱們楊家在江州的修仙家族之中能排進前三,又不缺這七百塊靈石,我聽說紫玉靈水的數量不止一瓶,咱們肯定能拍買下一瓶,再說了,這是老祖宗主動拍買給我的,又不是我哭着喊着要的。”
白袍老妪用一種寵溺的目光望了兩人一眼,和顔悅色的說道:“思鴻,你多慮了,這一次我親自出馬,怎麽可能會缺少靈石,除了紫玉靈水,你若是看上哪一件壓軸拍賣品,祖母可以幫你拍下。”
“多謝祖母,還是拍買下一瓶紫玉靈水再說,有了紫玉靈水,說不定咱們楊家能再添一位築基修士,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白袍老妪面露贊賞之色,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麽。
林懷剛對這個價格很是滿意,取出第二件壓軸拍賣品,兩個翠綠欲滴的酒壺,掀開其中一個酒壺的壺蓋,一股濃濃的異香随之飄出。
王長生的位置比較靠前,聞到一股濃郁的酒香,隻覺得精神一振。
“紫羅靈酒兩壺,此靈酒是用多種二階靈藥釀造而成,放在地窖兩年才能飲用,築基期修士飲用此酒,有精進法力之效,底價兩百塊靈石,每次加價不得少于二十塊靈石。”
“兩百二十塊靈石!”
“兩百四!”
“兩百六!”
······
兩壺紫羅靈酒,經過十幾次漲價,以七百塊靈石的價格被二樓某位貴賓拍走。
二樓,某間包間,一名留着八字胡的圓臉男子目光火熱的望着兩個翠綠欲滴的酒壺。
他拿起一個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好酒,好酒,好酒,這七百塊靈石花的值。”
圓臉男子臉上露出陶醉的神色,稱贊道。
在他身邊,坐着兩名二十來歲的青年,兩人的五官一模一樣,一人身穿青色勁裝,一人身穿藍色儒衫。
“二叔,咱們身上沒有多少靈石了,你不要再開口競拍了,若是沒法拍下一瓶紫玉靈水,我們回去沒法跟父親交代。”
藍衫青年皺眉道,語氣中透露出一絲無奈。
“看你說的,我不就是花了七百塊靈石買了兩壺靈酒嘛!肯定能拍下一瓶紫玉靈水,我就不信,有人能争的過我們錢家,若是論财力,咱們錢家敢認雲州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圓臉男子傲然道,目中滿是得意之色。
青衫青年眉梢一皺,勸道:“二叔,不止雲州、江州、甯州的修仙家族參加了這次拍賣會,就連禹州的秦家也來了,您還是不要随意開口競拍了,萬一靈石不夠就不好了,等拍下紫玉靈水,回去之後,我們兄弟二人陪你痛飲三天三夜又何妨?”
“知道了,知道了。”
圓臉男子不以爲然,答應下來。
林懷剛取出第三件壓軸拍賣品,一幅青色卷軸,手腕一抖,青色卷軸脫手飛出,一道法訣打在上面。
青色卷軸在半空中一展而開,畫中赫然是一隻展翅高飛的雄鷹,雄鷹繪畫的活靈活現。
“下品飛行法器雄鷹圖,飛行速度極快,底價兩百塊靈石,每次加價不得少于三十塊靈石。”
“兩百三十!”
“兩百六!”
“三百!”
······
這件雄鷹圖最終五百七十塊靈石的價格,被樓上的貴賓拍走。
已經拍賣了三件壓軸拍賣品,在場修士都很想知道下一件拍賣品是不是輔助築基的靈物,滿臉期待的望着林懷剛。
林懷剛在衆修士的注視下,取出一個丈許長、尺許寬的青色錦盒,裏面有四把青光閃閃的短劍,四把青色短劍長短一緻。
“成套飛劍青陽劍,每一把都是下品法器,用百年青陽靈竹煉制而成,四把飛劍同時祭出,威力巨大,底價三百塊靈石,每次加價不得少于五十塊靈石。”
“三百!”
“三百五十!”
“四百!”
······
這套青陽飛劍最終以一千兩百塊靈石的天價,被四樓某位貴賓拍走。
四樓,某間包間,一名身材豐滿的中年美婦手上拿着一把青陽劍,滿臉欣喜。
在她身邊,站着一名劍眉朗目的黃衫青年和一名身材婀娜的綠裙女子。
綠裙女子甜甜一笑,說道:“恭喜三姑,看來這次拍賣會咱們是來對了,沒想到不止有紫玉靈水,還有成套飛劍,就是品階低了一些。”
“林家真是闊氣,拿出數瓶紫玉靈水拍賣,雖說是稀釋過的紫玉靈水,不過對築基還是有幫助的。”
“哼,闊氣?你把林家想的太簡單了,築基靈物大都控制在修仙門派手上,修仙家族得到築基靈物,輕易不會出售,我沒猜錯的話,林家是有大事宣布,這才用紫玉靈水把甯州附近幾個州郡的修仙勢力引到天河坊市。”
黃衫青年滿不在乎的說道:“管他呢!隻要咱們能拍下一瓶紫玉靈水就好了,若是咱們秦家再添一位築基修士,那就最好不過了。”
拍掉這套飛劍,林懷剛倒退三步,退到一旁。
二樓某間包間的房門一打而開,林玉馨走了出來,玉足一點地闆,一飛而起,穩穩落在圓形石台上面。
“最後一件壓軸拍賣品,由我來拍賣。”
林玉馨說着,玉手一拍腰間儲物袋,一道青光從中飛出,赫然是一個青色木匣。
陳虎雙眼掠過一抹激動之色,目光緊盯着林玉馨。
在場的衆修士臉上不約而同露出激動的神情,目光火熱的望着林玉馨。
林玉馨從木匣裏取出五個青色瓷瓶,高聲說道:“紫玉靈水五瓶,紫玉靈水是我們紫霄門二階煉丹師親自調配的靈液,紫霄門的築基修士大都服用過紫玉靈水,當然,這是稀釋過的紫玉靈水,若是沒有稀釋過的紫玉靈水,我也不會拿出來拍賣,五瓶紫玉靈水,分開拍賣,每瓶紫玉靈水底價三百塊靈石,每次加價,不能少于一百塊靈石。”
她的話音剛落,陳虎就站了起來,激動的說道:“我出一千塊靈石。”
“一千一!”
“一千二!”
“一千三!”
······
出價之聲不絕于耳,早在拍賣會召開前的三個月,林家就派人到處宣傳,參加拍賣的修仙家族可不少,還有個别身家富裕的散修,他們都是爲了築基靈物而來。
陳虎一咬牙,大聲喊道:“三千。”
爲了拍買下一瓶紫玉靈水,他不惜拿出大半身家。
“三千二!”
“三千三!”
······
價格節節攀升,沒過多久,價格就達到了四千。
五瓶紫玉靈水的競争異常激烈,王明戰也開口喊價,無奈競價太激烈,沒能拍賣下一瓶紫玉靈水。
五瓶紫玉靈水,分别以五千五、四千七、六千、五千二、六千五的價格成交,都被樓上的貴賓拍走了,其他勢力一瓶也沒有得到,壓軸拍賣品,都被樓上的貴賓拍走了,大堂的修士隻有幹瞪眼的份。
作爲一名散修,扣去日常花銷和獵殺妖獸的損耗,陳虎也就積攢下四千塊靈石,這還是呂二娘和幾名同伴拼湊出來的,就算是這樣,他依然無法拍買下一瓶紫玉靈水,修仙家族的财力,不是散修的陳虎能比的。
當最後一瓶紫玉靈水被人拍走,陳虎就跟丢了魂一樣,癱坐在椅子上,滿臉沮喪。
這個快到六十歲的男人心中滿是委屈,忍不住當衆大哭了起來。
他起早貪黑,常年呆在深山獵殺妖獸,有好幾次差點死在妖獸口中,爲的不就是在仙途走的更遠麽?
可如今,五瓶紫玉靈水,他沒能拍賣下一瓶。
到了六十歲,築基的難度就會增加,這是修仙界的常識。
陳虎實在不甘心,可是他又無力改變,現實就是這麽殘酷,他拿命去拼,快六十歲才修煉到煉氣九層,辛辛苦苦積攢下來四千塊靈石,還是沒能拍賣下一瓶紫玉靈水。
修仙家族的人安安穩穩的做生意,每年都有一大筆靈石進賬。
在這一刻,陳虎有些怨恨那些修仙家族,要不是他們哄擡價格,自己肯定能拍買下一瓶紫玉靈水。
一名高高瘦瘦的黃袍老者從二樓某間包間走了出來,縱身飛起,穩穩落在圓形石台上面。
他沖衆人拱了拱手,笑着說道:“老夫林田楓,此次拍賣會到此結束,感謝諸位前來參加此次拍賣會,半年後,玉馨跟紫霄門的趙道友召開雙修大典,結爲雙修道侶,諸位有空的話,可以到我們林家喝一杯喜酒,我們林家歡迎之至。”
拍賣會就此結束,衆修士陸續離場。
感謝linyubao指出的不足,說實話,第一眼看到評論的時候,有點生氣,不過冷靜下來想一想,他說的确實有道理,有道理,小莫就要聽,所以改了,還别說,改了之後,看起來好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