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躺着閑聊泰宇汽車,接到李雄打來電話
“安琳,出來吃夜宵喝酒,牛哥請客”
“都十一點半鍾,太晚了”
“明天周未你不上班,就在村頭的麻辣燒烤店”李雄盛情的邀請,“叫你的兩個姐妹一起下來,人多熱鬧”
我都準備睡了,看到失戀的少華悶悶不樂的玩着手機,想起長得威猛的帥哥:“雄哥,牛哥做不做男人的生意?”
“什麽意思?”
“我有個弟弟,想吃烤鴨”
李雄坦蕩的擔保:“我跟他商量,大家相識一場就當玩玩不收錢”
我挂掉電話,叫秦少華穿衣外出吃夜宵玩樂子我上樓到趙姐的房間,見到她裹着大衣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看韓劇,哭得眼睛紅潤潤
“趙姐,你好幼稚”
趙紅拿着紙巾,顫抖着擦拭眼淚:“金鳳姬好可憐,準備嫁過去了,才發現準老公已經有了别人,傷心得她跳橋想自殺了,好悲慘!”
我聽着就雞皮疙瘩:“這種女人早點死吧,爸媽生她養她,竟然爲了男人跑去自殺,真是笨得像頭豬别哭了,雄哥請我們去喝酒”
“我不去,金鳳姬好人沒好報真心愛上别人卻遭人抛棄,跟我是同命相憐!”
哎,上了年紀的女人就好哄騙,不就是演些煽情的橋段,用得着哭哭啼啼
我和秦少華去村頭的河岸邊,見到李雄和一位戴着鴨舌帽的光頭漢子,在臨近河岸的桌子上,喝着啤酒
漢子真名叫牛石,跟人家打架鬥毆又涉嫌搶劫的關押五年去年出獄後到香港娛樂城看場子,跟李雄稱兄道弟上次我請李雄出來吃夜宵時,就認得他他的腦門被人拿棍子打傷成一道長長傷疤,習慣留着光頭
坐下來喝了兩杯,李雄爽笑的問:“兄弟,要是看上牛哥,就跟他玩玩他平常都是跟女人,今天賞臉才答應陪你,不收你的錢”
我知道牛石長得粗犷有點兇相可是比較仗義疏财,忙用胳膊推着少華:“難得牛哥賞臉,你向他敬一杯酒,喊着牛哥幫幫忙”
秦少華害怕粗糙黝黑的牛石子,羞紅臉的沒敢吭聲
牛石倒是豪爽的敬過酒杯道:“弟,哥看你長得像姑娘一樣漂亮,五官俊美皮膚白靜,比哥見過女人還要美麗走吧,幹完這杯,哥陪你去玩”
牛石喝完了,主動拉扯着秦少華,勾肩搭背的攬着他坐上越野摩托車
李雄吩咐道:“牛哥,客房的抽屜裏有套,注意衛生”
我吃着烤熟的西蘭花菜,擔心的問:“嫂子不是在家嗎,幹嘛跑到你家裏去”
“她懷上身孕後一個人呆在家裏無聊,就回娘家安胎”李雄熱情的給我倒上滿滿的一杯,“牛哥跟我算是好兄弟借個房子睡一睡要什麽緊來,我敬一杯”
我端起酒杯問:“你生意怎麽樣?”
“結婚了有人盯着,不能像以前放得開”李雄去做鴨子生意不好,也沒能掙大錢的感到沮喪,“我都三十多歲,戰鬥力不如以前強大,比不上其它白臉讨得富婆的喜歡要不是蓋房子花光錢,老婆又、懷孕沒收入,家裏老媽生病花錢,我是不想再去透支身體”
蒼老憔悴的神态,看到他的生存壓力,我安慰道:“你别想得太多了,做人随遇而安呗以前擔心沒房子沒老婆,你現在不是有了”
“男人沒錢腰杆不直,在朋友兄弟面前說不上話,連爸媽老婆都瞧不起”
這點我倒是有所體會,男人就是比女人的生存壓力大
李雄結婚後,就沒有去娛樂城他先去工廠上班,每天長達十二個時,工資不高的辭職了後來跟老鄉去裝修房子,結果老鄉坑老鄉,幹的活多給的錢少,又不好意思讨價還價壞了親情現在又去做摩的司機,恰好他的妻子蔣梅懷上身孕了,一直在家裏安胎早在去年蓋樓房就花光錢,現在沒有合适的工,他就去世紀夜總會看場子,私下裏做鴨子
可惜,男人出來賣就像趙姐一樣,一旦半老徐娘容顔漸老,就越來越不值錢了除了那個男人有特殊的魁力和超強功能,否則會無人問律
我們聊了許久,遲遲不見秦少華回來,我都有些困乏的要回去
李雄攬着我的腰間,結伴同行的詢問:“安琳,知道我喜歡你能不能今晚陪陪?”
“不行了,雄哥”我害怕的推開他的手,“嫂子懷着身孕,怎麽能亂來再說,我和趙姐情同姐妹,亂來隻會傷了感情”
李雄唉聲歎氣:“趙姐對我真心的好,我心裏有數,也不是嫌棄她人老珠黃隻是覺得咱們做這一行的,希望另外一半是安守本份的人,否則不成家了”
“嗯,我當初把趙姐介紹給你,就是有這個顧慮”我無奈道,“連我自已找人嫁,肯定不會找在娛樂場裏工的男人”
邊聊邊走到李雄的家,拿鑰匙打開上去
在一樓的客房裏,傳來兩個男人的朗笑聲
雄哥推門進去,見到兩人在相擁的合-體打架
李雄咯咯的讪笑:“看不出白臉還是一個大男人,不比牛哥差呀怪不得安琳喜歡你”
我隐隐吃醋,怎麽長得帥卻是那種人:“雄哥,你要是跟少華一樣俊美帥氣,我就敢不要臉的去跟嫂子搶男人”
牛哥做着運動的愛着:“白臉中看不中用,就是嘴巴麻油辦事不濟你要是嫁給白臉,相當活守寡”
秦少華熱血沸騰,汗水淋淋的尴尬:“安姐,你先回去,牛哥今晚陪我”
“嗯,你不許做染上艾-滋病的動,不然你就死定了”
牛哥放心的保證:“你放心了,管它是男人女人,我就從來不玩菊花”
我感覺喝多酒難受又犯困,趕緊走回家裏
一個人借着燈光走回附近不遠的家門口,聽到隔壁張阿婆在二樓上打開窗戶叫嚷
“安琳,你趕緊回去了,有壞人”
我擡頭見到大婆探頭,問:“什麽壞人?”
她警惕的指着馬路對面說:“車子上有兩個陌生人,鬼鬼祟祟想偷東西”
我順着阿婆的方向指去,見到一輛黑色哈弗越野車正發動車子的離去
人老了晚上睡不着,就愛胡思亂想
我解釋說:“阿婆,林子裏有幾塊土地賣,人家習慣于晚上來看風水你患上失眠症,最好去醫院看看”
“他們拿着攝像機,跟在你後面偷-拍”
偷-拍?
誰那麽無聊來拍我,我現在有了孩子,都不在乎别人是否知道我去坐台
我以爲阿婆失眠無言亂語,沒放在心上的回去休息
次日早上,秦少華上樓來找我,滿臉的快樂,似乎在恢複往日陽光燦爛的笑容
“怎麽樣?”
“牛哥人好玩,就是嘴上身上有煙臭味”
少華說,牛哥邀請他回老家去放塘捉魚,想請我一起陪他去剛好杜歡歡滿臉怒氣的上來,說是跟人家吵架心情不高興想請假休息
我介紹杜歡歡去江大偉的康甯區做售樓員她爲人心直口快又愛擺臭架子,就跟同行的售樓員吵架仗着我是老闆的前兒媳,别人不敢把杜歡歡趕走
正好我們閑着沒事,陪着秦少華跟着牛哥去齊安縣都河鄉的老家秦少華陷入失戀的沮喪中,陪他遊玩緩解壓抑的思想包袱
後媽林清月聽說我跟牛哥去鄉下,慌得把我拉到屋子裏:“那個光頭佬坐過牢,在村裏跟别人打過架,你不要跟他來往”
“沒事了,媽”
“你現在是總裁助理高級白領算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不要跟下三濫的壞人在一起”
杜歡歡停止嚼着口香糖,耿直的撅着嘴:“阿姨,别擡高你女兒的身份知道她在公司裏做什麽嗎?總裁老闆去蹲個坑廁,安姐就去幫忙擦拭幹淨往痰盂上吐口水,就叫她端去清洗你做媽的太長臉了,快去跟親戚朋友吹吹水炫炫風”
我羞愧生氣,拉扯她出來道:“你個長舌婦,嘴巴真臭你在售樓部裏像瘋狗一樣再亂咬人就不許上我家裏來”
“你家又不是豪華别墅堆着金山銀山,就是窮山溝裏的破房子”
我拿着裝魚的盆子,爬上車子狠狠道:“真希望你老公打你的嘴巴,讓你三天三夜說不出話來”
杜歡歡得意洋洋:“我老公想考公務員考事業單位要是他能端上金碗飯,我也跟着不愁吃穿你說哪裏有靈感的佛菩薩,我想去燒高香求求神”
“得了吧,求神不如求已梁子熙是名牌大學畢業生,隻要努力學習肯定能考上”
牛哥駕駛着泰寶越野車,載着我們三人回鄉下老家李雄去娘家探望懷孕的妻子沒空跟我們一起
牛石在村郊野外的低矮處,深挖了一個魚塘,養着許多草魚羅非魚臨近春節了,許多外出打工的人都回家,正好放水賣魚
魚塘是牛哥請來挖掘機推土機建起的魚塘,讓他爸媽在家裏幫忙照料開着車子去到魚塘邊,早就圍滿許多村民
天氣寒冷,我和杜歡歡就站在魚塘邊上看熱鬧臨近中午時,我們去牛哥家裏吃魚大餐莫約下午四點鍾時,我拿着滿滿的一盆活魚,還有一袋死魚就回來了
可惜牛哥在家裏幫忙捉魚賣魚,沒有一起上來,不免讓秦少華有些失望晚上,秦少華去跟同學同事聚會,我以爲他不會過來了,卻在淩晨一點多鍾,帶着幾分醉意的打電話叫我下去開門
半夜覺沉睡中,他多次有意無意的往我的身體上摸=-索,特别是往敏感的部位,發現我沒有男人的特征,懊喪的縮手回去
記得我在玫瑰夜總會裏坐台,初次伺侯秦少華時,他就這樣愛呢親近的撫-摸,誤以爲他會喜歡上我我愛他俊美的容顔,年少的英姿,才趁機巴結讨好的索取連心吊墜
等到有緣份再相見,秦少華陪同我回青山屯的老家探親,晚上他一直往敏感的地方碰觸,也我産生誤會
現在我才意識到,他是習慣握撫着男人的私有寶貝去睡
哎,不管秦少華是否愛我,見到他留在身邊,我就有一股快樂的幸福感
哪怕我想離開他,可是能上哪兒去找喜歡的男人,又有哪個男人來善待我人無完人,隻要有人善待的借錢給錢我就要懂得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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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上班時,我聽到不好的消息
據說,在上海養病的秦連城,身體極度的虛弱,害怕死後兒子女兒們爲了争奪科宇集團的财産,不惜四分五裂的導緻破産所以,秦連城已經正式立下遺囑,讓大兒子秦少豪接管科宇集團,第七個兒子秦少華繼承泰宇汽車公司其它子女隻有獎金分紅無權過問集團事務
不知道遺囑是真是假,秦少豪掌管科宇集團的大權是事實
秦少豪剛來公司,就惡意的排擠的叫我去打掃衛生可惜我沒輕易吓倒,一來引起公司内部的非議,二來是害怕父親秦連城重返公司,才沒有讓秦少豪直接把開除掉
哪怕恢複我的助理職務,待遇遠不如新任秘書鄭如秦少豪有什麽重要事情,一般都跟鄭如商量,并且帶她去赴宴和談判
就像這一次秦少豪去上海探病出差,就讓秘書鄭如陪同我就像一個多餘的人,整天無所事事的呆坐在助理辦公室
假如不是死皮癞臉的貪圖工資和保險,根本就呆不下去
現在他們回來了,秦少豪更是正眼都不瞧我,連鄭如都春風得意居高臨下的看我
兩人坐在助理辦公室裏,鄭如滿面潤的說:“安姐,秦總真的不喜歡你,說你太過強勢像個街頭潑婦勸你自行離職”
我的内心七下八下如同飄流浮萍,橫下冷心腸道:“他不喜歡,就下令開除了,何必拐彎抹角的逼我辭職”
“安姐,人家都叫你去打掃衛生間,做些丢臉的事情了,你怎麽還厚着臉皮留下來”
“我就臉皮厚,他不高興就開除呗”
鄭如流露出一股傲氣,抿嘴竊笑:“秦總說了,沒有他的吩咐,你不用進入他的辦公室”
“不進就不進,我也不想見他”
鄭如嫌棄的表情,說:“秦連城都立下遺囑,要把科宇集團讓位給秦少豪以前秦總沒敢開除你,是害怕秦連城現在沒有顧慮,你就知趣的趕緊走人,免得我跟你同一個辦公室,都覺得過意不去”
鄭如纖盈柔和,一副弱不禁風的林黛,謹慎微不輕易得罪人的模樣,怎麽也敢叫我走?
所以說了,人得勢就會目中無人
以前的白娜趁着陪秦連城睡-覺,欺負我沒文化看不懂财務報表和投資文件,傲慢嬌情滴滴可是也沒敢出口叫我辭職,也沒敢嫌棄的意思,隻是言語行爲中流露出高人一等的氣派
現在鄭如得勢了,人做事的目光就不同了?
一連幾天,我像熱鍋上的螞蟻坐在助理室裏有什麽文件傳達,都是由鄭如負責送進去哪怕外出視察,都把我冷落晾在一旁
秦少華和他媽媽徐雅婷都确認有這麽一草拟的遺囑,最大的赢家算是大姨太蘇嬌麗的兒子們,也讓其它妻妾子女心存不滿
秦少豪是确定掌握科宇集團,覺得不用看别人的面色,重新叫我去打掃衛生,包括清理辦公桌旁的痰盂,連掃地阿姨都不如了
鄭如算是有素質的碩士研究生沒有冷嘲熱諷,隻是覺得跟我初中畢業生同一個辦公室,有些降低身份的丢臉罷了
科宇集團進行年終總結會議時,旗下分公司的高層經理都來參會按例秘書和助理都陪同總裁出席,可惜沒有我的份
莫約三十多人在會議室裏開會時,秦少豪叫我去打掃衛生,把地闆重新拖一遍
秦少華和霍雲天都來參加會議,休息喝茶期間,見我在走廊裏擦拭玻璃我當什麽都沒有發生專注的工
秦少華以前聽說過,現在親眼見到了,忍不住打電話我看了來電顯示,沒有接通
下班的時侯,我搭電梯下樓走到停車場,見到秦少華和霍雲天在等着我他們見我處境不妙,希望我辭職離開
少華同情的問:“安姐,你不覺得丢臉嗎?”
我見到霍雲天表情不善的站在旁邊,說:“少華你不要亂交朋友有些人表面對你好,暗地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你要心了”
霍雲天吐着濃煙,道:“我都向少華道歉認錯,你還想讓我怎麽樣”
“少華,知人知面不知心,有些人你要保持距離”
我說完了沒理會他們,鑽進車子裏
我調轉車頭時,聽到霍雲天沖着少華說:“秦總,安琳就是一個不要臉女人,人家都這麽濺,她卻厚着臉皮像個街頭潑婦”
少華内疚的問:“我去上海照顧老爸時,我大哥也是這麽對她嗎?”
“她還跟趙主任打架,整個集團的人都知道她就是一個不要臉潑婦”霍雲天鄙視的口氣,“假如不是替我生下兒子,才懶得多看她一眼這種不要臉的女人,我兒子拿他當媽都覺得羞恥”
秦少華不高興,拉下臉冷淡道:“安姐想替我生下孩子,是你自多情強行非禮她你這麽厭惡她,以後少去打擾她們母子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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