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良心的渣男,一直坑騙自已的父母親,現在被抛棄了,估計不會再像現在那麽風光。
我們都上車離去,把他扔丢在馬路邊上,看着他孤伶伶茫茫然的樣子。假如不是傷到江大偉和周玉珠的心,哪會狠下心腸抛棄唯一的兒子。
我坐在副駕駛座上,看着表情陰沉肅穆的江大偉,想必一定很傷感。
江家父子算是有情有義,一個能對離婚的前妻關懷呵護,一個哪怕遭受不倫的排斥仍然守護在周盈盈的身邊。
哎,隻怪我沒有福氣,都不能在他們父子的心目中占有一個位置。
我在半路上喊停車,從今天開始斷絕一切關系。
從五月一嫁進江家,到現在的八月十六号,好像經曆漫長的歲月。
我現在懷有自已的孩子,不會再待嫁心切,見到是個男人就着急沖動的嫁過去了。否則所托非人錯結孽緣,隻會帶來無限的痛苦。
周盈盈心有不甘,認爲她和江子浩登記結婚,屬于婚内财産,試圖聘請律師去控告婆婆和家公,要求把店鋪和套房索回來。
可惜,我不會讓周盈盈去控告善良的婆婆,花錢請來八卦記者,把《冷血小姨子,毒殺姐姐搶姐夫搶财産》的标題,很快在晚報上刊登。網絡論壇上公布着周盈盈的真實身份證住址,不良動機等詳細的刊登出來,讓她的名聲敗壞。親戚朋友們議論紛紛,羞愧得周盈盈撤銷上訴,帶着兩個孩子逃到外地去避風頭。
哎,一場虛假的婚姻,換來一場鬧劇的收場。
如今曲終人散,一切恢複平靜——
次年的三月份,我在天河市婦幼保健院順利産下一個男嬰。在醫院裏住了一個星期,母子平安的出院。
五層半的房子已經蓋好并且簡單的裝修,通電通水的入住。
坐月子的時侯,親戚都上來探望。親媽上來住了幾天,跟後媽天天見面尴尬,匆忙的回去了。
我給孩子取名安仁傑,希望他長大孝敬有仁義。不管他的生身父親是誰,始終是我懷胎十月生下的寶貝孩子,像所有的媽媽一樣愛護他。
十月初,孩子提前斷奶了,我去康甯小區售樓部上班,就是前家公江大偉投資興建的小區。
我想到江大偉的公司上班,是想借助他跟科宇集團的總裁有交情,找機會靠近秦連城。
秦連城是秦少華的父親,一位擁有幾百億資産的天河首富。
去年十月生病之後,他的三個前妻兩個小妾帶着兒子女兒來搶财産,在重症病房外打架鬥毆,就财産分配不公進行暴力沖突。
第一任前妻林美若帶着兩個女兒,把第三任前妻馬彩芳打得鼻青臉腫。第二任前妻徐雅婷把姨太太蘇嬌麗打得大牙脫落,滿嘴都是血。大兒子和三兒子各自帶着手下在走廊裏掄起棍子群毆,七個女兒吵得翻天覆地慌得醫院都報警了,經過報紙揭露,導緻科宇集團的股票大跌。
秦家内部争奪财産,肥了許多律師和智囊顧問,讓我動了壞心思。
富貴險中求,我也想嘗試在别人的财産大戰中分得一杯羹。
而且,秦連城是秦少華的父親,讓我更加有信心去親近。
安琳,秦總裁明天下午四點半鍾有空接見。不要打扮太嬌豔,簡單純樸就行了。
好的,謝謝江總。
最近一年來,秦連城身邊沒有女人,你就要趁虛而入把握機會。
嗯,你放心,我有辦法。
身邊沒有女人,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我和江大偉曾是兒媳和家公的關系,江大偉又和秦連城在生意上産生糾紛的鬧矛盾,就叫合夥人的曹剛山代替出面,約見秦連城。
次日下午,我穿上一套粉紅色的絲綢煙花燙連衣裙,蓬蓬的裙擺秀出甜美女性的姿态,收腰的蝴蝶結細帶凸顯小蠻腰,優雅的高跟鞋搭配,自然流露出清新的氣質。
腰間挂着一個粉紅的l手提包,搭配得唯美嬌麗。
下午三點鍾時,我準時抵達盛大房地産公司,跟着梁秘書上樓進入辦公室時,看到江大偉和曹剛山坐在茶幾上喝悶茶。
江大偉拖欠有兩億多的貸款,時常被銀行催讨債款,顯得人影憔悴臉色暗黑,似乎愁憂過度的蒼老。
四十五歲的曹老闆,長得虛胖的中等個子,臉色發青,明顯是縱意過度的傷身傷精神。
梁秘書退出去後,我過去坐下來幫他們倒上茶水。
曹剛山的睡眠不足,眼袋略帶下浮,吐着濃濃的煙霧瞅着我,似乎心事重重。
安小姐,秘書跟你溝通了嗎?
我恭敬的點頭:知道了,請你放心。
嗯,他喜歡清純美麗,作風端正的姑娘。所以,等會兒我帶你去拜訪他時,你要目不斜視安靜淡然,不是淑女也要裝出淑女的形象。
好的,曹總。
來吧,咱們喝上一杯茶就過去。
我們下樓鑽上寶馬車後,曹剛山親自駕駛着車子,離開繁華的城市,朝一派田園風光的南郊馳去。
天空一片蔚藍色,遼闊虛遠,讓我朝車窗外瞅去時,覺得格外的舒心——
秦連城生病後,搬到著名的雲麗風景度假區療養。
科宇集團在天河市是最有實力的大公司,自主品牌車泰宇汽車,推出幾款暢銷的車子,更是聞世于世衆人皆知。旗下的高勝房地産公司,遍布着天河市各個高檔商務小區,非常有權勢的家族。
我花費不少時間去打探,通過江大偉幫忙牽橋搭線,才有今天去接觸親近這麽一位有錢勢的老闆。
而且,秦連城是秦少華的父親,不免讓我多一個心眼。
莫約半個小時侯的車程,終于來到空氣清新風景優美的度假區,裏面有一座專門針對有錢人的高級療養院,一排排田園别墅座落在花園裏。
車子直接馳入到别墅區的停場車,我提着兩袋燕窩和人參,跟着曹剛山走去67号别墅,敲響一幢塗抹着粉紅外牆的别墅大門。
有個身穿圍布的伍阿姨出來開門,笑容可掬的把我們迎接進去。
已經提前預約,秦連城坐在院子的綠樹底下,喝茶等侯。
秦連城六十二歲了,面相極好的寬額厚耳,鶴眉龍眼貴氣非凡,穿着一件寬松的全綿休閑睡衣,顯得精神抖擻滿面紅光,不像是有病的人。
他的生活條件優越又保養得當,額臉上沒有明顯的老年斑,頭發沒有稀白,仍然一頭烏黑光澤,顯得溫文爾雅又貴氣十足的坐在竹椅上,戴着老花鏡看佛經。
等我陪同曹剛山進去慰問,坐下來聊天時,發現他手裏棒着一本精裝版的《金剛經》,是佛教有名的經典。
此時十月的天空,太陽暖洋洋,光線透過樹梢照到茶桌上。
院子裏長滿紫荊樹桂樹,空氣新清景色宜人。
他們兩人談笑風聲,格外親密時,我默不作聲的在旁伺侯倒上茶水。兩人曾是生意夥伴,關系友善,才讓秦連城同意接見。
聊了一會兒,秦連城漫不經心的問:安小姐是你的新任秘書,還是朋友?
曹剛山滿臉奉承的陪笑:安x姐是我公司裏的售樓員,我見她長得年輕漂亮身體幹淨,就帶她過來探望你。
秦連城意味深長的微笑,明知他爲人風流好色,端起茶杯啜飲一口道:安小姐,曹老闆爲人英俊帥氣慷慨大方,能夠得到他的賞識,就要精心伺侯。
我恭敬的感激:是,多謝秦總教導。
曹剛山壞壞的笑了笑,眼見旁邊的傭人站得遠遠的,熱切的說:秦總,安x姐身心幹淨體态豐盈,希望你能喜歡。
秦連城是一位情場老手,揚着粗黑的劍眉,嘴角帶着暖味的笑意掃視我的身體上下。自從去年幾個妻妾争奪财産以來,一直疏遠的冷落妻妾。除了身體的虛弱,更是憎恨她們爲了錢财不顧他重病的大打出手。病好了,許多親信友人都竟相送上女人,都被他婉言相拒。
可是當面拒絕親密的朋友,也不是秦連城的作風。
我惶惑嬌羞的低頭,溫柔的央求:希望秦總給個機會,我會一心一意的伺侯,希望不要嫌棄。
秦連城在猶豫時,曹剛山使着眼神吩咐:安x姐,快過去給秦總垂垂肩膀。
是,秦總。
我心慌意亂的站起來,未經秦總的答應站到他的身後,輕輕的替她按揉着肩膀。
說實在話,他都六十多歲的人,我不太願意伺侯年紀過大的人,覺得存在深厚的代溝。可是有機會靠近達官貴人,我又怎麽能輕易放棄。
秦連城似乎有些不悅,淡漠的問:安x姐,幾歲了?
今年二十六歲。
下個月就要滿二十七歲了,歲月易老呀!
我都六十多歲的老人,又曾是生過大病的人。大病初逾,無福享受這等美色。
曹剛山謅笑的讨好:秦總是人中龍鳳,福壽齊天,怎麽能說無福享受。要是秦總喜歡,可以讓她随叫随到,專門精心的伺侯你。
秦連城顧慮重重的搖搖頭,伸手拿起《金剛經》道:大病一場後,我總覺得人生無常。無論多麽富貴,多麽有權勢,都是比不過身體的重要。所以,我打算皈依佛門,做個清心寡意的人。
去年面臨死亡的威脅,才讓秦連城感到生命無常,開始找個依靠的去拜佛求神。
我瞧見曹剛山一時啞嘴尴尬,微笑的問:秦總,我可以向你請教一個問題嗎?
什麽問題,你請說?
我看到金剛經裏有一句,須菩堤,若善男子善女人,受持讀誦此經,若爲人輕賤,是人先世罪業應堕惡道。以今世人輕賤故,先世罪業則爲消滅。爲什麽我讀過幾遍,還是覺得命不好,淪落的做過站街x姐。
連曹剛山都感異外,疑惑的朝我瞅了瞅。怎麽腦子進水了,公然向他坦然做過x姐,不怕秦總嫌棄。
秦連城怔住了,好奇的問:你做過x姐?
是的,秦總。
他的前妻徐雅婷和兒子秦少華都知道,沒有必要隐瞞下去。
讀誦過這本經文嗎?
我聽人家說,讀一遍金剛經,就能消除一切罪惡,就能心想事成。我貪圖經文的功德就去讀了幾遍,可是覺得沒有效果。
秦連城低沉的朗笑:你是帶貪圖功利之心去讀經,又怎麽奢求消除一切業障?
我辯解道:别人拜神求神,哪個不是帶着貪求功利的心理,希望佛菩薩保平安保富貴。
安小姐,你不是正信,是迷信的心理。秦連城從容淡然的微笑,我以前跟你一樣,拜佛求神不就是希望保平安保富貴。可是去年一場突如其來的大病,幾乎奄奄一臭,無常大鬼不期而緻,冥冥遊神未知罪福。幾乎把我的魂神勾走,才知道生命無常,富貴不能保。所以,我才開始相信佛所說的,人生無常一切不可得。你的問題我不能回答,不過有機會,我會幫你求問。
多謝秦總。
秦連城頗感興趣的尋問:你這麽年少,怎麽信讀經書?
我就把初中同學阿彩媽媽遭遇的故事講出來。她的第一任丈夫死于肝癌,第二任在礦難中喪生,第三任死于車禍。可能背着克夫的罵名,心生難過的在半夜三更裏服用老鼠藥想自殺。她被人救醒後幾乎精神失常,别人就介紹她到寺院禮拜師父做了居士,現在去臨洋市佛恩寺做了義工,留在寺院裏負責打掃衛生。
他們聽了,歎息不已。
三人聊得盡歡時,聽到伺侯在旁的伍阿姨進來通報:秦總,徐太太和秦先生來探望你了。
秦連城吩咐說:讓他們等侯,說在會見客人。
好的,秦總。
伍阿姨尚未轉身離去,我看到身穿雍容華貴絲裙的徐雅婷,帶着一位臉旁清瘦雙眼深凹,臉色虛浮的男子進來。我吓得趕緊松開手,不敢替秦總裁輕垂雙肩。
徐雅婷不是離婚的前妻,怎麽會來到這裏?
人家的妻子兒子進來了,我不敢厚着臉皮按摩。
我惶惑不安時,發覺曹剛山瞪來淩厲的目光,要求我繼續伺侯秦總裁,好像在說不要害怕。
我不敢放肆,低頭的退站到一旁,氣得曹剛山沒給我好臉色。
進來的人正是秦連城的第二任前妻徐雅婷和四兒子秦少維。徐太太淩厲的目光瞅了我眼,才笑容可掬的跟曹剛山打聲招呼,像似多年未曾見面的老客人一樣,一起品茶談聊。
徐太太榮光煥發,笑容可掬的說:曹總,聽說你的盛大房地産公司碰上困難,面臨着被銀行讨債的風險,怎麽不來找秦總幫忙。
多謝徐太太的厚愛,我就是想請秦總幫忙。可惜總裁一直生病住院,沒有機會見面。
我惶惑的站在旁邊,見到徐太太頻繁的鄙視,朝我投來惡毒的目光。
剛才我替秦總按揉雙肩時,她都瞧在眼裏,自然反感的怨恨我。
要是換成是我,看到别人在老公身上亂摸,我也不會高興。
從他們的閑聊中,我聽出江大偉曹剛山的公司有問題,面臨破産倒閉的邊緣。怪不得第一次見到他,就發現他愁顔緊鎖不言苟笑。
我們離開别墅時,曹剛山收斂起剛才的笑容,郁沉着烏黑難堪的臉,步伐匆忙的離開。
我小跑的跟上去,曹剛山透出一股冰冷殺氣的回過頭來,兇神惡煞的質問:你給秦總按揉雙肩時,誰叫你停下來?
他前妻孩子來了,我怎麽好意思。
秦總沒叫你走,誰叫你跑出來的!
我怔住了,委屈道:曹總,徐太太看我眼神,就像吃人一樣。
就像一雙吹風蛇眼,一咬中人就會死掉。
曹剛山指着我叫嚷:那個老表子算什麽東西,殘花敗柳人老珠黃,敢來欺負到我的頭上。她不過是下濺的小母豬,生了兩個兒子才貴重起來。你照樣可以給秦總生兒子,照樣可以跟她争奪家産,照樣把她踩在腳底下。
我吓得臉色蒼白,沒敢哼聲。
給你機會做豪門少太太,你卻給臉不要臉。
曹剛山怒氣騰騰,懊喪遭受徐太太的嘲諷怒火未消,揚長而去。
怪不得他再三醒醒,不管碰到什麽人,都要像一條寄生蟲粘在秦連城的身上。
我失魂落迫,情緒低沉的來到路旁樹蔭底下,坐上石椅子想個應對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