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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吃過飯,一起散步回附近的酒店。
在房間裏,我去洗澡出來的裹着白色的沐巾,用風機吹幹秀發時,見到霍雲天站在陽台上,一直跟别人通電話。
在亮着粉紅浪漫的房間裏,我坐下來倒着兩杯法國紅酒獨自啜飲。莫約片刻,我見到他帶着一股陰郁清冷的神色走過來,心事重重的盯着我審視。
安小姐,可以跟你做生意嗎?
我預感不妙,放下酒杯:有什麽事就說。
今天在汽車會展中心,有一個人喜歡上你,我也想趁機巴結他。霍雲天審時度勢的銳利,冷下決心道,如果你願意陪他,我會給你錢。
請問是哪一位?
他叫蔡東,是泰宇汽車公司的副經理和總設計師,就是他賞識我的設計作品,邀請我加盟公司做設計師。霍雲天臉色陰沉的解釋,他對我算是知遇之恩,想把你送上去表達心意。
我淺淺的微笑,對自已的美貌充滿自信,也是擺脫他的最佳時機。
陪客人嘛,肯定挑選對自已最有利的人。
我慢慢的思付,想打探清楚:蔡東是不是戴着金絲眼鏡,一直跟你親切交談的中年男子?
就是他了,長得不醜人也不壞。
管他醜陋好看,我都再一次沉淪的下濺無恥出來賣,多拿錢才是硬道理:霍先生,你給的兩萬塊錢陪五天,現在算是第五個晚上。如果臨時換人,那得更外加價。
你想拿多少?
陪他多少天?
霍雲天茫然的搖頭:今天他詢問你的什麽人,我就順口說你是做x姐。然後他說,等我不玩了能不能介紹給他。爲了讨好他,我是主動送上去。
我得意的暗笑,以爲霍雲天是一位心高氣傲,性格孤冷猖狂的人,長得帥帥酷酷,借着有點歪才口袋有點錢,就目中無人不可一世。
原來,原來也是一位趨炎附勢,擅長拍馬庇的人!
我看穿他的心思,投去似笑非笑的嘲諷笑容:霍先生,謝謝你的賞識。
你先陪他一個晚上,看他什麽心态再做決定。
我趁機索要高價:請你開價,合适的話我樂意去陪他。
一個晚上五千。
不好意思,我不能接受。
霍雲天生硬的臉頰上,陰蟄的威脅:别給我假裝清高故作嬌情。街頭的姑娘一大把,三五百随叫随到,什麽招式都服務。你當以爲長得身嬌玉貴天姿國色,我不慣你的壞心思。
霍先生,如果不是遭受你的非禮強暴,不是對有陷害鄭院長有内疚之心,不是感激你幫我揭穿假結婚的事,你以爲我會心甘情願的賣給你。我冷冰冰的态度,得理不饒人的口氣,我是拿人錢财替人辦事,這是陪你最後一個晚上,從此兩不相欠。
一萬。
我脫口道:十萬。
霍雲天淩厲的雙眼,嘲諷道:一個晚上十萬,你有臉值得這個價?
霍先生,我是物以稀爲貴。你嫌要價太貴,那就算了呗!
出來賣不讨價還價,才是傻子哩!
他暴怒的沉思,不懷好意的盯着我:如果蔡總喜歡你,必須多陪幾個晚上。而且,我還有一個條件?
什麽條件?
你幫我介紹秦少華,讓我們成爲朋友。
朋友?
我倒是納悶了,倒上滿滿的一杯紅酒,慢吞吞的啜飲,想克制緩和心中的疑惑。
霍雲天說秦少華喜歡男人,爲什麽樂意親近的做朋友?
難道?
管他是什麽居心目的,這是提高要價的好機會。
保不齊霍雲天爲了錢财,假裝扮作同志哥去喜歡上秦少華,趁機索要錢财都是個未知數。人心隔肚皮,反正對我有利益的事才去做。
我清了嗓門,提高音調:霍先生,秦少華是一個有錢人,你想跟他做朋友,我得要價一百萬。
一百萬?
你現在付錢的話,我就有辦法把他叫過來。如果你們不能成爲朋友,我會退錢。
霍雲天氣得咬牙切齒:濺人,沒見過像你這麽厚顔無恥的人。
霍先生,人脈就是生産力就是金錢。秦少華喜歡上你,趁機非禮過你。我拿出手機說,我把他的電話号碼給你,你自已跟他聯系,一分錢都不花,算是送個人情給你。
濺人!
我反唇相諷:你也不是什麽東西,假裝變成同志哥去欺騙少華,也不見得是什麽光明正大的好人。還把自已睡過的女人送給上司,也是一個龊龌無恥之徒。
爲了實現心中的夢想,采取一些必要的手段又有什麽不可以。
哼,真是荒唐可笑。我數落道,我一個小姐爲了自已過得更好,想有房子有車子,怎麽我就變成濺人。就你很偉大,就你很了不起!
假如不是看他長得年輕帥氣彬彬有禮,敢來非禮強暴我,早就把他給閹了!
霍雲天的手機響了,接通的說了幾句,道:蔡總住在三零六号,你下去陪他。
錢沒到帳?
他不高興的喝訴:快去穿衣打扮。
看着他暴躁發怒的樣子,肯定是被我氣壞。或許是我不該逞強的說他假裝變成同志,傷了他的自尊心。
不管怎麽樣,我才不願意被男人的氣勢壓迫,也不願意受置在他的錢勢下。
我穿上一件粉紅色的束腰蝴碟裙,梳理柔順光滑的秀發,輕妝淡抹的拎着手提成出門。臨走出門前,看到他垂頭喪氣的倒着紅酒暴飲。
我不了解他的爲人,也不知道他追求什麽夢想。但是我知道,就像當初我爲了償還債務,被逼迫到走投無路了,什麽無恥的勾當都敢做!
我走出樓梯口,發現手機銀行沒到帳,也不好過份的強求索取。哪怕不給錢,今晚也是陪同霍雲天最後一個晚上,往後兩不相欠。
搭電梯下樓時,剛好接到秦少華打來的電話。
安姐,你在哪兒?
我在杭城市。我問,你的傷勢好了嗎?
沒事了,就是臉上還有一點紅腫。他在電話裏說,收到你的短信,說是江子浩騙你假結婚沒登記,是真的?
嗯,當然是真的,在婚姻登記所裏可以查詢。我怕錯過機會,說,少華,我和霍雲天來杭城參加國際汽車展覽會。他跟我說,如果有機會,他想向你親自道歉?
真的?
嗯,霍雲天是泰宇汽車公司的設計師,在杭城汽展上推出的‘泰寶’概念車,就是由他設計改裝。
秦少華驚愕得大喜:安姐,你說的都是真話?
杭城車展明天開幕,泰宇汽車也會展出幾款新車。你有機會也來參觀吧,反正是你家裏的車子。
秦少華激動的狂喜:霍雲天真的在杭城?
嗯,有空能過來嗎?
好嘞,明天我就搭車過去。
挂掉電話,我才松了口氣。趁着秦少華還在顧念一點友情時,就好好的利用,否則人走茶涼,思念也是茫然。萬一他真是喜歡上男人,我就會像他的往過的路人,随着時光的消逝忘得一幹二淨。
哎,我真是無恥,消耗和利用别人的友情來掙錢。
蔡東居住在三零六号房裏,早就洗澡幹淨,特意倒上兩杯紅酒等侯。
他四十一歲,長得文雅儒氣,就像三寸講台上的老師。他摘掉金邊眼鏡,露出深凹下陷的眼窩子,賊笑笑的把我攬在懷裏。
蔡東帶車帶隊來杭城參展,見到我跟在霍雲天身邊,就一見鍾情心笙難禁。他端起酒杯,迷迷的花眼暖昧的說:安x姐,你長得真美,看上一眼就熱血沸騰。
我握住他的手,讨好的嬌笑:謝謝蔡總的賞識。
我喝過一杯紅酒,主動替他更衣解帶,站在他的背後替他揉按着肩膀,撫撩着他的腰間,甚至蹲下來親他的脖子。
我身上氣若幽蘭,芳香彌漫,撩得他心花怒放情不自禁。
蔡總,請你溫柔體帖。
嘿嘿,我的就三分鍾,勉強達到及格線。
次日天灰蒙蒙亮,蔡東着急的起來了。我睡意未足的爬起來,跟他刷牙洗漱後,下樓匆忙的吃過早餐,就搭車去會展中心。
蔡東是有老婆的人,吩咐說:安琳,白天你就跟霍雲天在一起。
好的,蔡總。
早上七點多鍾,通往會展中心的主要交通幹道造成嚴重的堵塞。前來觀參的人群擠滿整個會場,真是人海如潮熱鬧非凡。
我懸挂工作人員的牌子,提前入場來到泰宇汽車公司的展台,看到霍雲天站在旁邊守侯。
霍雲天做爲汽車設計的新人,拿着新款的‘泰寶’概念車,代表泰宇汽車公司出來參展,讓他高度重視。能夠成功與否,是否受到好評,關系他在泰宇汽車公司的地位。
他擁有自已的萬勝修理店,純粹是個人愛好在改裝設計,完全不能夠跟專業的汽車廠家相媲比。如果想把自已設計的汽車作品,能夠推向市場服務與大衆,必須依靠跟汽車生産廠商的合作。
霍雲天瞧見我靠近,表情冷淡一聲不哼。
我也懶得理會他,拿出報紙墊坐在地闆上玩手機。等到中午沒收到錢,也沒見秦少華下來,我打算回去了。
八點半鍾,在會展的廣場外,舉行簡單隆重的開幕典禮後,成千上萬的遊人進來參觀。
在泰宇汽車公司的覽台前,許多記者遊人把‘泰寶’概念車圍得水洩不通,不輸于其它國外品牌的吸引力,觀注度空前高漲大獲成功。
霍雲天借機去觀摩别人的車子,不惜親自上去試駕的仔細觀察。我懶得理會他,獨自去遊覽參觀。
十二點半鍾時,我接到秦少華打來電話,說是獨自一個人搭動車過來,我叫霍雲天陪同過去。
我懷疑秦少華答應來杭城參加車展,沒準是爲了霍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