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還是不對,或者說自己雖然觸碰到了立二的邊緣,但卻還是有些關鍵的點沒有弄明白。
“難道是自己的起手式有問題嗎?”低頭看了看自己被兩個陪練的家夥用太刀劃傷的胳膊,他平靜地沉思着。很快自己的内心裏便就給了否定。練了這一套無刃拳那麽久,他心裏對這些招式多少有種朦胧的品鑒感。從某種老話來講這種情況更像是傳說中的拳練百遍而知拳意。感覺就像是到了一個熟悉的情景卻又知道在哪裏的錯覺。
捏了捏緊拳頭,錢甯腦海裏回憶着無刃拳的每一招每一式,從頭開始揮練了起來。借刃,回天,森羅,立二。拳頭點子落在身旁附近的一個木樁上,上面每出現一個淡淡的拳印都是他對這一套武學的理解。
借刃的打,回天的砸,森羅的綴。簡單而又直接,就是一遍又一遍練習,就像是那些用題海戰術來淹沒自己的學生一樣,這其中的關鍵點不過是幾個簡單的公式或者方法巧妙地組合而已。
十遍,錢甯看了眼邊上的那兩個自己多花費了100積分點而雇傭來的陪練者,心裏默念了一聲取消。那兩個統一着裝表情的男人在從道場的木質地闆爬起來後便就消失在了一根紅色的木樁後面。
又練了二十遍的樣子,他心裏估摸着差不多快要到訓練室的一個小時的時間之後,他又換了間簡易訓練場,開始練習了起來。
“嘭!嘭嘭!嘭嘭!嘭!”新換的那間訓練室裏,一個又一個特制而成的木人樁在經過錢甯認真而又仔細的拳法摧殘之後宣布了報銷。就宛若是一個執着的瘋子一般,他一拳又一拳的打在面前的一根有一根木樁上。
兩個小時後,第一百零三遍,他動了動自己被汗水浸濕的胳膊,在又使了一遍早就吃透了的借刃回天森羅之後,若有所悟地将一個拳頭打在了一個早就被折磨的不成樣子的木樁。
然後,下一拳。立二。錢甯平揮了揮一擊直拳,在拳點落在上一個拳印上之後,隻過了零點幾秒之後,下一個直拳便如約而至了。完完全全一模一樣的招式,不僅是力道,就連傷害都一樣,而且用的也都是同一隻手。就好像短時間被複制出來了一樣。
“總算不是沒有收獲。”喘了口粗氣,他停下有些發軟的身體。一百遍準确無誤的無刃拳練習消耗比他所想象的都要大得多。這無疑是個笨辦法,但卻也是最行之有效的方法。
停了拳頭,錢甯找了地方,在訓練室角落裏的火塘支起了個鍋子弄起了屬性肉湯來。順便休息着恢複一下體力。過了差不多十幾分鍾的樣子,他将往鍋底下又送了一把打爛的木樁碎屑,把火燒旺了幾分。
差不多快熟了,他将鍋蓋揭開看了眼那早已撲騰多時的肉湯,又往裏面添了幾樣簡單的鹽之類的調料,然後撈着開始吃了起來。
哧溜哧溜,十分美味的樣子,錢甯吹着那沸湯水還沒有冷下來的熱氣,根本不顧熱東西在喉頭和嘴巴裏的燙意,硬生生地将這一鍋子東西填下了肚裏去。胃裏頓時一股熟悉的暖流朝着有些乏力的四肢湧動了起來。還好,感覺已經填飽了的肚子,他滿足似的點了點頭,隻是金屬膠囊裏的屬性肉存貨已經不是很多了。
雖然這種屬性食材隻是最普通便宜量多的白色食材,但卻也耐不住自己這樣吃。在吃完最後一碗肉湯以後,他仔細地清點了一遍膠囊底層的食材數量,心裏估摸着自己的食量,應該也就隻夠自己吃上三頓的樣子了。
在原地又坐了會兒,錢甯站起身,試着用自己剛剛領悟到的方法分别将前面三招的拳式打了一遍。
站在一個木樁前,他看了眼上面不同程度的痕迹,然後平靜地點了點頭。的确,立二這一招更是像一種特殊的發力方式和手段。
其真正的意義在于将招式前一招的威力在後一招裏面短時間内再打出來,就像是鏡像一樣。隻不過自己不太那麽的熟練。森羅還好因爲它本身招式的原因,所以它能夠很好的被連貫出來。借刃次之,回天因爲威力的問題則是最難被連貫出來的。
而且在用完之後錢甯明顯的能夠感受的出來,用立二連貫的招式的威力越大,那麽對自己手臂的負荷也就越大。換句話說,自己在使用出立二這一招時就像是一根被拉滿了的橡皮筋一樣,彈出去和變回來短時間内雖然作用力的大小都是幾乎對等的,但對于橡皮筋的損耗卻是存在的。而且拉得越長,損耗的越大,說不定還會出現斷裂也不一定。
又用左臂打了一記立二·回天,他低頭估摸了下自己手臂在正常狀态下的承受極限,頂多回天五下而已,達到手臂完全不能用的程度是七下,之後的第八下關節應該會被直接給拗斷。
試着用森羅或者借刃打了幾套,錢甯站在原地,看了眼自己胳膊上的那道還能夠看得見血肉的傷口,愣在了原地。也不知是不是錯覺,他隐約間能夠看見一抹猩紅色在裏面若隐若現。用手捂住光,他認真地透過傷口上指縫間的縫隙瞧着,心頓時沉了下去。
“空間沒有完全修複我的身體?”疑惑着,他又确認似得看了眼指縫間的弱光,腦海裏的問題越發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