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很意外?”屍體扔過去,錢甯看向這個和服少女聲音沙啞道,他有些渴了。這突如其來的句話,讓她的繡眉不自禁的彎了彎。地上的那具還算完好的屍體他們還是認識的,原本計劃打算要拖延眼前這個男試煉者三十分鍾的村雨,可現在卻躺屍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沒有了聲息。
“究竟發生了什麽?”百鶴不動聲色地往後退了一小步,思索着自己的計劃究竟哪裏出了漏洞。心裏也在短短的幾秒内打起了小鼓來。
“燎野君。”閣殿内有些驚惶不安的風間城主從裏面走了出來,他站在天鳥美馬的背後,面帶驚喜的看了眼那個熟悉的背影,仿佛一下子又有了底氣一般。強者總是能夠在關鍵時刻成爲令人心安的存在。
赤手空拳,左手纏着繃帶的錢甯平靜地往前踏了一步,仿若旁若無人般的把那把五四式别在了腰間。氣氛因爲對面這三人的後退而變得格外有壓力起來。他在逼對方出手,或者,離開。
“百鶴,打吧。”見前面有些遲疑不定的少女,纏着繃帶的黑人咬牙說道。畢竟這個主線任務無論從哪個方面來看,自己這一方都占盡了優勢,對面隻有一個試煉者而已。“我拖住那家夥,讓雷棍拖住滅,你直接一刀子下去。那邊的阿傑可撐不了多久了。”
柏油說道,讓旁邊的雷棍頗爲意動的點了點頭。和心生退意的少女不同,這位一身肌肉的糙漢子學得是一往無前的解七棍法,這本身就讓他的武道走得是剛猛的路子。“機不可失,”漢子悶聲悶氣道,讓前面領頭的少女下定了最後的決心。
的确,失去了這次完成的機會,自己說不定能不能活着從這座大驿城裏走出去都是個問題。百鶴咬了咬貝齒,袖子裏的小刀也就在說話間被她用巧勁抖落了下來。“那就上。”手裏面捏着四把短刀,黑發少女在見到後面兩個男人開始往前沖之後甩了出去。宛若黑夜中轉瞬即逝的流行一般。
“砰!砰!砰!砰!”寂靜的二生閣門前響起了四聲槍聲,滅一臉冷漠地雙手持着那兩把蒸汽短铳,鉛彈在将飛刀擊落之後往前走了幾步。
“你搞定她,我先對付前面兩個。”錢甯看着那兩個往前欺近的漢子,在雙手握緊拳頭之後迎了上去。借刃,拳背打消那根迎頭一擊想走的鐵棍,他的雙臂内的光點子竄動,然後側身又把另一個想往前的黑鬼截了下來。
“彭!”拳對拳,柏油後退了半步,看着對面那個同樣如此的某人,心裏抽了聲冷哼。“大話說夠了沒有!”又往前逼近了一拳,這個在砂忍村修行體術而歸的試煉者妄圖以自己的一雙肉掌給旁邊的隊友創造機會,卻被對方一陣莫名轉換拳風的拳頭給砸了回去。
回天!錢甯平靜地又看了被自己一拳砸出半招格擋動作的黑人,在一擊拳面打在這家夥的擡起格擋的手掌心之後,順勢把右臂揚起,擋下了那記從邊上力劈華山的棍擊。
“當!”一聲清脆的金屬打擊聲在沒幾個人的二生閣門外響起,天鳥美馬震驚地瞧着那邊以一敵二的錢甯,心裏除了驚歎之餘,更多的是佩服。“燎野先生的手臂,是鐵做的嗎?”看了眼那邊那根微微抖三抖的鐵棍,這位一身和服正裝的少将軍從地上拾起武士屍體邊上的一把長刃,擋下了遠處被流彈擊歪位置的飛刃,天鳥美馬也是位正式武士的,而且揮刀的看樣子實力應該也不會太弱才對。
“不,隻是骨骼比常人更結實而已。”邊上以秒速拾起屍體上的蒸汽铳繼續射擊的金發女孩平靜地解釋道,她早就注意到了那邊的動靜。隻是沒料想到這個不理會自己的家夥會這麽厲害而已,所以才會出現失神算漏飛刀軌迹的情況出現。又把一把打空拾起另一把,滅将自己的短铳抛給了躲在最後面柱子邊有些狼狽的風間城主。“快,幫我填彈。”對面那個家夥讓她連十幾秒鍾裝填的機會都沒有。
後邊的百鶴顯然也注意到前邊一個打兩個的情況,原本她單純的以爲那個家夥隻是因爲高敏捷再加上一些武道招式而剛好克制村雨的緣故,所以才會把那個猥瑣的家夥快速的解決,誰知道會變成這樣。根本就是頭人型兇獸。“這是什麽怪物?”
拳震三響,心裏打着先擊倒其中一個的注意,否則自己就算再高的體質點數也熬不住這樣來回的打擊。錢甯在又用回天接過對面黑人換手爲腳的腿功之後,他的體内瘋狂運轉着自己本就不多的亮色氣,兩記森羅靠前,硬生生在挨下一招沙忍體術·蠍刺之後,一拳打在了雷棍滿是肌肉的身上。“嘣!”
“日,硬的跟木頭似得。”後退了半步,雖然有些好奇這個光頭佬爲什麽能夠在承受打擊後肌肉忽然變硬,但他卻還是又再次貼了上去。又是兩拳下去,看見自己剛剛打的地方明顯有隐隐泛紅的血色。心中閃過絲了然,有弱點就好,就怕你沒弱點。
又打了幾個來回,硬受了幾下,自己的雙臂也多了幾道紅痕。快撐不住,錢甯能感覺得很明顯,雖然高體質加上氣與肌肉的緩沖能夠讓自己多受幾記攻擊,但也是有限度的。像是失了痛覺般的,他擰了擰脖子,肩膀在抗下當頭一劈而下的一棍之後,他的右手如同森林道中忽然橫生出來的枝欄般的打在了雷棍剛才自己被自己打出紅印的位置。
“不好,快退!”柏油若有所覺的大吼道,他看着那邊仗着自己的鐵布衫依舊打算硬抗的雷棍,心裏沒由的生出了警兆來。
可,爲時已晚,森羅出象,錢甯冷漠地看向自己伸着四十五度的手腕,那兩挂手臂化成的枝丫,在短短的十幾秒鍾内恍若春天發芽般的往外生長着,然後看着那個光頭佬的那處地方逐漸由紅變紫,變暗。
血從對方的毛細血管裏崩了出來。他冷冷地看了眼吐了口鮮血的雷棍,這家夥的雙眸在鮮血出口的一瞬間失去了以往的神采。
倒下了,化成了地上倒在村雨一旁的屍體。
下意識像是又能感覺到疼了一樣,亮色氣快耗光了,錢甯痛的龇了龇牙,他轉身,沉默地看了眼旁邊那個一腳橫過來的黑人。拳頭如同本能的般的伸了出去。灰氣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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