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進,拳出,他面無懼色地看向幾隻掉頭往這邊沖過來的卡巴内,在一腳踹倒之後順手拔出路上牆邊上的一把武士刀刺進了旁邊一隻持刃種的心髒膜裏。“兩具。”心裏默默感受着兩股又能用的灰色的氣,看着前面又有幾隻反應朝這邊轉過來的卡巴内。灰色逼上雙臂,躲過邊上一咬之後,兩記森羅把面前這兩隻身體殘缺的卡巴内打在了地上。
平靜地感受着自己被那股灰色氣充盈的拳頭,錢甯聽見那邊漸漸變成點射的槍聲,他舔了舔有些微幹的嘴唇,又往前走了幾步,把跑在最前邊的那隻打在了地上。這節車廂裏的卡巴内已經開始不多了,就剩十幾隻的樣子。
兩邊的人開始形成了包夾,由山本朔組織的蒸汽铳隊伍從厚鋼闆防線裏走了出來,開始壓縮起這些剩下的卡巴内的活動空間起來。“反攻,爲了風間駒!”山本朔操着口金剛郭的地域方言,喊着令人熱血沸騰的口号。
“砰!砰!砰!”槍響變成了信号,八支還未報廢的蒸汽铳成爲了先鋒箭字頭,持刀的武士警惕地擋在槍手們微前方,一切都開始變得振奮人心起來。直到兩具屍體的倒下才讓這群早已經有些精疲力盡的武士們重新認清了形勢。
那隻躲在屍群裏一直沒有動手的雜技種,此刻忍不住還是動手了。卻沒有選擇後面人少單人作戰的錢甯,以它敏銳的戰鬥直覺能夠很好的判斷出,人多的山本這邊才是軟柿子。看似人少可欺,連把武器都沒有那個人類卻是一顆咬了會咯牙的石頭。
所以,它動了。伴随着從一隻隻會向前沖的卡巴内背後的刀光亮起,兩名手持蒸汽铳的預備武士倒在了地上,封喉兩刀。雜技種踩扭着一般人根本無法做到的步伐,硬接了某個家夥槍口裏的幾發子彈之後猶如農民割草一般又下了兩具屍體。這支隊伍的隊形被沖散了。
“後退!”山本朔的臉色微變,他看着那隻雜技種在武士群中肆虐,卻隻能朝着那些無腦沖過來的一般卡巴内扣動扳機。這有種說不出來的憋屈。他看着,又一具前面站着的屍體倒下,一個人影在那具屍體死去之後出現在了山本的面前。“燎野君。”武士長說道,看了看對方同樣一臉疲憊的表情,眼神中閃過絲理解。大家都快要被這些東西拖得精疲力盡了。
“我解決那隻雜技種,剩下的交給你們。”錢甯嗓音沙啞地說道。往前又走了幾米的距離,看向那隻又解決了一名預備武士的雜技種,嗅着這節車廂裏漸濃的血腥味,他咽了咽自己有些匮乏的唾沫,心裏想的更多的卻是速戰速決。口渴,他現在渾身上下充滿了對水分的渴望,就感覺像在沙漠裏行走了三天三夜一般。“不行,要趕快才行,不然自己很快就會自己先幹死也說不定。”
他的心裏暗道。早就該猜到使用那股灰色的氣會有副作用才對,亮色的隻是增加自己對食物的消耗,而這股灰色居然是加快自己對水分消耗,而且絕對沒有那麽簡單才對。因爲他時不時能夠聽見腦海傳來的敏捷值增長的聲音。
“你經過努力的鍛煉,體質值提升了1點。”
“居然還會提升體質。”聽着腦海又傳來一聲空靈的提示音,錢甯挑起地上半塊被切開的厚鋼闆,朝着不遠處那隻雜技種的方向扔了過去。
“ping!”根本猶如刀切黃油般的錯覺,他冷靜地看着這隻身上灰色氣明顯比那些持刃種和一般卡巴内都要濃郁的多的怪物,對方在用雙刃錯開自己扔過去的東西之後腳步輕靈地朝着自己這邊的方向沖了過來。
把自己的行爲當成是挑釁嗎?他若有所思地想道,這東西貌似從頭至尾都很少使用能夠感染的牙齒或者動物習性的爪子,就好像,好像進化了一樣。錢甯的腦子閃過閃過一個這樣的詞彙,再聯想到貌似自己在下水道遇到黑煙前身的縫合怪都能擁有所謂的記仇之類的情緒,那麽比一般卡巴内更高級的雜技種爲什麽不能使用武器呢?
“呼!”一聲破空聲響,他腳步穩健的後側,看着面前這隻東西得理不饒人的往前欺了過來,他的眸子閃過絲諷刺。“把我當成那些弱小的廢物了嗎?”不過很快,錢甯便知道,自己錯了。
拳勢帶風,他冷冷地看着自己的拳頭從刀影之中一穿而過,卻并沒有擊中對方一根汗毛,這隻東西好像早就知道自己拳頭的威力一樣,而且一眼便就看穿了自己能力的短闆。敏捷值太低了。
“嗤!”刀響,像是能夠切開四周的空氣,他平靜地看了眼那一斬的風情,手也在這時汗毛驟立的收了回去。
刀帶下一塊袖口的步,他本能的往後退了半步。自己居然差點就着了這東西的道了。看來這個世界的人嘴裏說的雜技種掌握了戰鬥的本能也并非什麽瞎編亂造,倒也幾分這樣的意思。
往前又試探了幾招,錢甯目光閃爍着。他比一般人所知道的要多一些,所以他比一般要想的也多一些。剛才那幾道斬擊,他除了從裏面聞到危險以外,還從那裏面感受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絕對沒錯。”他仔細地看着對方使出來的一刀一式,在常人看來頗有些招架不住的意思在裏面。“這家夥,居然會使用氣。”
錢甯饒有興趣的看着這隻雜技種,下一刻,在肩膀硬受了這東西一刀之後,一擊回天印在了它心髒的那團鋼膜上。瞬間,那團包裹着猩紅色光芒的金屬絲裂了開來,那裏面暗紅色的光源也漸漸熄滅了。
“可硬度卻隻比一般的卡巴内強上一點而已,但防禦這個世界的蒸汽铳三發子彈應該是足夠了。”捂着手上的左膀,錢甯一點一點的坐在原地。流血讓他的臉色變得越發的蒼白了起來,仿佛下一秒就要死掉了一樣。實際上,他能夠感覺到,自己快了。用有些顫抖的手扒拉着,錢甯從懷裏将一枚碧綠色蠶豆模樣的東西扔進了嘴裏,沒有咀嚼,幹淨利落的咽了下去。
頓時胃裏的一股霸道的暖流順着自己的血管,向着自己體内的四面八方發散了出去。“不愧是治療一切傷勢的仙豆,雖然隻是未成熟版的。”感受着自己肩膀上那道深刻見骨的傷口有發癢的迹象,錢甯摸索着從旁邊有幾枚彈孔刀痕的牆壁上又站起了起來。原本耗盡的體力也差不多恢複了過來,就連餓的肚子也不再咕噜叫屈了,有種非常不科學的既視感。
隻是體内的水分得不到補充,他往着這邊的人群方向走了幾步,感受了下自己體内的動靜,有些虛弱地對着旁邊那些還不敢上前的家夥問道。“喂,知道哪裏有水嗎?”錢甯張了張有些幹裂的嘴唇,那家夥顯然還沒有從他單殺雜技種的成果中清醒過來,愣在了原地。
“有,我這邊有,大人!”不遠處的人群裏傳出一個人聲叫道,幾個被塞住的黃綠色竹筒順着一支支向前的手傳遞了過來,他一一接過,一飲而過。
“看來這股灰色的氣不能亂用。”錢甯喝過一個竹筒,目光泛冷的想道。“缺水可比缺糧要緻命的多。”
前方山本朔的那邊又是一陣槍聲響起,伴随他們付出一名預備武士被咬傷的代價,持續了幾個小時的甲鐵城撕裂事件,很不圓滿的被畫上了一個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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