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一般的普通卡巴内和黑煙以外,還有保有生前使用武器習慣的持刃種以及更高級有戰鬥本能的雜技種。至于自己在下水道碰到的那種黑煙的核心縫合卡巴内,被歸屬到特殊種之中的一種。
“的确是這樣。”山本點了點頭,武士長由于夏木正雄原因雖然對少壯派們的感官不怎麽樣,但他言及少将軍收複失地的時候卻還是充滿了佩服。“大将軍在卡巴内未成威脅之前所建造的驿城網絡保證了日之本的生機,而少将軍現在做的便就是把那些該死的家夥從全部都清理出去。”
“但他這樣也觸犯了依靠驿城網絡牟利的利益集團體。”錢甯目光閃爍地心裏默道,對那個隻有十二歲就身坐高位的少年暗評價了聲蠢。這種激烈的執行方式,抛去那些被迫犧牲利益的團體不談,那些嘴巴裏被奪去肉的大人物便就不會同意的。也不想想,能夠修築起橫貫交織整個國家的鐵路網道,背後交易着多麽龐大可怕的資金鏈條。這絕對是常人想都不敢的存在。
現在是那個少将軍還活着,是因爲那群家夥還沒有觸犯到幕府老牌貴族們的核心利益,所以将軍還能夠保護得住。當成培養繼承人的一種曆練手段。可一旦那個少将軍或者他背後支持的新興得利者們頭腦發熱得作死,那麽他相信金剛郭那個在位的中年人絕對會抛棄這個子嗣,重新再培養一個新的。哪怕這個繼承人再有才華。
這種政治家們,錢甯可是太清楚不過了。爲了自己的位置和金錢,他們在自己世界病毒爆發的初期努力掩蓋真相,武力鎮壓。如果他們烏托邦的建立者不是個熟知内情的記者的話,他估計自己連隔壁州浣熊市的病毒洩露以及核彈事件始末都一無所知。
利益與腐敗從來都是當新興勢力碰撞老牌勢力繞不開的問題。英國蒸汽系統之于電力供應系統問題,美國dvd之于網絡播放的問題。錢甯可不相信這個世界沒有人會沒發現電磁感應方面的問題,更大的可能性是當局獲利者覺察出了這種技術會損害他們所獲得利益,從而把這種技術壓了下去。
“怎麽了,燎野君不能助在下一臂之力嗎?”見站在邊上的燎野五郎在那裏沉思,半天沒有出聲,山本朔下意識出聲問道。對面的年輕人搖了搖頭,像是沒有注意到武士的發問。
下一刻,錢甯感受着地面的一陣劇烈的搖晃伴随着一聲破裂的巨響,讓他整個人都清醒了過來。“出事了。”他擡起頭心裏看向對面原本還站着的山本朔,這位武士長在本能抓穩住邊上一根管道的支撐鐵架後,踩着還沒有恢複正常的駿城地闆,他急匆匆地拉開錢甯背後的那扇車廂鐵門,臉色嚴肅的走了出去。
“木下桑,發生了什麽事?”抓住某個從車廂甬道外匆忙跑過的持槍武士,山本一本正經地問道。口氣與錢甯剛剛談話的方式明顯有所不同,更像是質問。一股帶着強烈上位者的姿态從短短的一句話裏在這位風間家臣的身上表露了出來。
“山本大人。”這位并不怎麽面善的武士像是找到了所謂主心骨一般,他喘了喘氣,看見從邊上金屬門内走出來的另一個男人,本能的舉起了自己手裏的蒸汽铳,卻被面前的武士長給壓了下來。
“燎野君是我的好友,也是位了不起的武士。”山本出聲道,讓原本有些緊張的氣氛頓時緩和了下來。前方的車廂裏傳來了一陣斷斷續續的槍聲,初始聽起來就像是新年小孩放的鞭炮,但很快變就變成了雨點打在水面上的漣漪。再也沒有停下來了。
“趕緊說!”山本抓住木下的肩膀,臉色變得猙獰了起來。出大事了。
“夏木大人提議風間大人改道富平驿,前面車廂好像和路邊廢棄支架發生碰撞……”山本聽到一半,臉色微變。一把奪下木下手裏的那把蒸汽铳,他一陣小跑消失在了前面的剛打開的車廂門裏。玩忽職守可是大罪,無論在任何世界裏。
錢甯面無表情地看了看這個愣在原地手足無措被奪槍的武士,又瞧了瞧幾個從邊上跑過去的士兵。“跟上去。”他冷漠的命令道,這甬道裏灰色氣的含量明顯比剛才更多了起來。他用眼睛示意了下對方腰間挎着的那把武士刀。
“嗨!”木下會意地點了點頭,拔出刀刃,朝着那邊出事的車廂趕去。
“這座甲鐵城失守,那麽自己也絕對會死。”想到外面那無邊無際的屍海,錢甯下意識皺了皺眉頭。平靜地看着這個武士的背影,他不急不緩地吊着這家夥的後面。遠處的車廂出來了一陣慘叫,刺鼻的火藥味裏夾雜着一股發臭的血腥味在空氣中彌散了開來。
幾個驚慌失措的男女從他身邊跑過,牆壁上的零星的能夠看到幾抹或新鮮或烏黑的血迹,幾支各有殘缺的手臂散落在前邊甬道裏的地闆上。
前面的車廂裏伴随着幾道刀光閃爍,一陣響亮的口号從裏面傳了出來。“六根,清淨!”他聽着,往前走了幾步,幾隻卡巴内和一名持刀的武士映入了眼簾。
“嗤!”其中兩隻卡巴内像是發現了後面的不速之客,從圍攻武士的站圈裏分開,朝着錢甯這邊的方向沖了過來。
“這是?”其中一隻手持武器的卡巴内回頭,錢甯看了眼這東西嗜血的眸子,身體警惕地往後退了半步。這東西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明顯比旁邊那幾隻要強得多。“持刃種?”
見這隻手裏毫無威脅力的獵物往後退了半步,這隻卡巴内閃爍着猩紅色的目光,提着手裏的武士長刃,向着自己這邊的方向一馬當先的撲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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