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連一個飯團都不能吃。”
“……”
武士站在那裏,一臉古怪地看着這夥人的表演,直到聽到“貪生怕死”之類的詞彙越來越多之後才一臉怒色的開了口。“混蛋!”他可是很清楚的知道那時候自己在做些什麽,前面開路的燎野大人和山本大人都算是怕死鬼的話,那自己這種跟在後面的家夥算是什麽?
這幾個知情者見到這位武士大人一臉怒容的樣子,頗還有種沾沾自喜的樣子。看吧,那個家夥死定了,小林正君肯定會感謝我的。
“你們就是這樣編排侮辱燎野大人的嗎?”武士的臉色微寒,他走前去揪着老頭的衣領,頗有種我要和你拼命的感覺。惱羞成怒。任誰被這樣指桑罵槐的當面來上一遍都會生氣,更何況這種脾氣本就不好亡命之徒。
“大人,大人。”老頭面露懼色,這種地方武士的特權可比一般人所想的要大得多。老頭求饒似得看着對方,生怕面前的這人一言不合拔刀殺人。
武士掃了眼面前的這群不知所謂的家夥,冷聲對這手中的這個掙紮的老頭說道,“今天如果不是燎野大人開路,我們所有人包括那個所謂的小林正,都死在了前方的鐵道上。”
邊說着這名武士把老頭扔到一旁地上,掃眼這些不知所謂的家夥們那噤若寒蟬的神色,抓起老頭他們那裏剩下的幾個還沒吃的飯團,轉身示意一起進來的那幾個士兵收拾來時的東西出去。
靠門邊的錢甯坐在那裏安靜地吃着手裏的東西,感受着自己有些空洞的胃裏一點又一點的被填滿,他喝了口被那名武士放在床邊的一個竹筒裏的清水,又順手往邊上摸了摸。飯團沒有了。下意識皺了皺眉,又拿起邊上的那塊烤肉啃了起來,心裏暗暗估算自己之于普通人的飯量。
“差不多三倍的樣子。”他想着,三下五除二地将那塊巴掌大的食物啃了個幹淨。整個也因爲剛才的事情而變得寂靜無聲了起來。偶爾倒是有幾個人湊在一起交談着,時不時對那群以預備武士爲中心的人表示出了不屑。
“不可能啊。”老頭坐在那裏,搖了搖頭,邊上的幾個一起被搶走飯團的胖子幾個也還是一副日了狗的表情。他們看着那個依舊在那裏睡着正香的預備武士,一時間還有些難以接受。
小林正躺在那裏,一副我已經睡着了的樣子。如果細心點的人便就能從他不規律的呼吸頻率瞧出些許疑問來。你永遠都無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剛才那個武士這樣吵鬧拿走他的吃的他都沒有動過一次,生怕坐在那裏吃東西的燎野大人想起自己這個謠言的傳播者來。
别人或許還了解坐在那裏沒說話的男人的恐怖,但小林正卻知道,他可是親眼看着那個人們口中的廢物在卡巴内中間閑庭信步,宛若狼入羊群的存在。根本就不是人類。
吃完東西的錢甯又在床邊坐了會兒,身旁的金屬門傳來了一聲動靜。“嘣”的一聲,他警覺地轉頭,看着山本朔從那邊的甬道處走了進來,對着守門的武士點了點頭,在幾個有如驚弓之鳥“知情者”的目光下說了話。“喂,燎野君。”
“什麽?”錢甯感受了下自己吃了七分飽的肚子,面無表情地應了聲,就與普通人之間打招呼别無二緻。他正在感受自己胃裏的變化,雖然一般食物無法像屬性肉類那樣對自己的身體進行微弱的強化,但恢複體力看樣子應該是沒什麽問題。“有事?”他疑惑地看着門口的這人,全然沒有一般平民對這位武士長的谄媚或者低聲下氣。
山本看着那家夥,在一衆人的目光并沒有所想象的發作,反而對這種情況當成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下意識張了張嘴,他擡頭眼睛掃了掃這節車廂裏這些探頭探腦的家夥,然後說道。“出去說。”
點了點頭,錢甯跟着這座駿城的武士長,打開甬道邊上的一扇門,來到了一節沒人的車廂裏。這個車廂的布置結構明顯和其他的車廂有所區别,除了溫度比其他車廂更高外,這節車廂裏到處是一根根有成年人兩個手臂粗的鐵管,看樣子應該是輸送蒸汽的管道。
山本朔警惕地看了看這四周,在确認并沒有其他人之後,他一本正經地開了腔。“我已經查清楚了。”
“恩?”錢甯看着面前這人有些沒有明白這家夥到底是個什麽意思。“算計我?”他想道,這幾乎是他本能的反應。現在這一幕場景頗有種自己在和對方策劃什麽大陰謀的錯覺。如果再有個第三方躲在暗處,絕對是洗不幹淨的僞證。
“誰提出的放棄我們的意見。”見面前的家夥一臉茫然,武士長信誓旦旦地恨聲說道。對面的燎野五郎依舊一副不感興趣的神色,山本接着說道,讓原本昏昏欲睡的錢甯頓時提起了一點精神。“是夏樹正雄,而且我讓我的手下查過了,那家夥很可能已經不是人類了。”
“他不是你們的人嗎?”皺了皺眉,錢甯應道,說實話,他并不怎麽關心這座駿城上人類的内鬥。隻要能夠順利開到順天驿就行。所以在聽到這個夏樹正雄不是人類的消息時,他也沒有什麽特别驚訝的地方。因爲按照自己的感應來猜測,那家夥的确有很大可能是卡巴内瑞,尤其是那人身上的那股狂躁的灰色的氣。明顯沒有野田熊身上的那麽隐晦,有種讓人不那麽舒服的感覺。
“不是。”山本朔應道,這位武士伸手想摸出一根煙草點上,但一想到在這位強者面前這樣有些失禮,他便又讪讪地放了手去。“他是幕府少将軍的人,主戰派醫療課組織的一員。”
把煙草重新揣回兜裏,這家夥滿臉複雜地說道。在武士長看來,這種事情在燎野五郎這種人的眼裏早就不是什麽隐密的事情了。“因爲幕府穩健派與主戰派矛盾的激化,所以現在已經開始逼迫像我們風間城主大人這樣的主戰派站隊了。”
“那麽夏樹正雄來的目的是爲了讓你們城主站隊咯。”
“不是,這也才是我最擔心的原因之一。”山本朔說道,臉上是消不去的疑慮。“按照他的說法,他隻是接受命令來駿城任職,負責擴大主戰派在民間的影響力的。但現在看起來卻更像是在和我争權奪利,比如剛剛打算把我害死。可就算把我害死了風間大人依舊能夠……”
“如果是别的原因呢。”聯想到那塊人爲出現的大石塊以及那些卡巴内,錢甯忽然出聲道,把對方的話語打斷了。他感覺這座駿城像是卷入了了不得的漩渦裏,空間的主線任務,怎麽可能安然坐在駿城上度過那麽簡單。
……
駿城駕駛室裏,披着白色鬥篷的夏木正雄認真地看着站在那裏還有些猶豫不決的嚴肅臉武士,他此刻的内心卻并不像表面的那麽平靜。按照他得到的消息猜測來看,穩健派應該開始對少将軍他們動手了。“請早下決斷吧,大人,改道富平驿,否則甲鐵城上的食物根本不夠新被救援上來的那批人的消耗。”
“可。”風間城主說道,他對面前這個家夥如此失禮的語氣到沒有追究的打算。這種黨派鬥争的代表者,自己一項是能不惹就不惹。這也是爲什麽風間駒駿城能夠傳承到自己手裏的原因。“富平驿早在上個月前被卡巴内攻陷了,現在是廢棄車站。”
“我知道。”夏木正雄一臉正色的說道,這句話讓這位風間駿城的大人徹底下定了改道的決心。“隻要能夠早兩天抵達順天驿,主戰派今後将不再麻煩大人任何事情。我以少主的名義擔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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