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絕對是沒有料想到的,山本看着錢甯手裏緊握着的那把清泉刃,心裏有種說不出的失而複得的複雜情緒。
“幸不辱使命。”錢甯沙啞道,他的眼裏閃過絲疲憊,實際上他已經非常累了,肉體上倒不算什麽,精神上的那種戰鬥加上不睡覺的疲勞是無論無何都無法避免的。他把刀刃交到對面這人的手中,這位馬臉大漢看了看他滿是血渣的右手,把東西接了過來。
“有什麽我能幫忙的嗎?”這位風間城主的家臣欣賞的看着他,眸子裏閃過絲認同,有些人隻需要做一件事情,便就能讓人認爲是值得一交的朋友。很顯然,山本朔把面前這個年輕人當成一個一諾千金的家夥了。畢竟某島國崇尚重諾重義古已有之。
沉默,錢甯面無表情的看了看這個家夥,如果不是不太清楚這次任務的兇險程度,他是斷不會接受這次的支線任務的。腦海裏閃過絲支線任務完成的提示,他心裏默念出那個綠色的任務相關信息光幕,平靜地看着上面的任務獎勵。
“支線任務:錢貨兩清。将山本朔預訂的清泉刃交到山本朔本人的手裏。已完成。”
“任務獎勵:燎野三郎的鍛造心得(發放中),200點積分點。”
又看了看對面這名一身武士打扮的男人一臉真誠的眼神,他說道,讓對方的眼睛裏滑過絲難色。“我想從這裏面出去,可以嗎?”錢甯試探性的問道,站在對面的山本朔倒是沒有立即拒絕。
沉吟了半天,這位武士才開口說道。“這方面是不屬于我們武士負責的,會有專門的醫師來确認傷勢方面的問題。”
“我知道了。”錢甯應道,臉上到沒有什麽什麽失望的情緒表露出來,他再次看了看那個支線任務所謂的任務獎勵,心裏想着下一個主線任務會是什麽。“至少絕對是自己不得不做才對。”對比着之前自己的那幾個主線任務,他的心裏默道。
“其實你也不用太擔心。”山本朔見這個年輕人一臉沉默的樣子,他又忍不住開口說道。從試煉者的角度來看,那個支線任務這更像是刷這家夥好感度的一種手段。“我最多隻能幫你優先受到醫師檢查,到時候還是要看你自己的了。”
錢甯聽着倒也沒說什麽,隻是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他平靜地看着這位武士拉開沒鎖的鐵欄門,帶着清泉刃走了出去。
隔離間裏又恢複了一陣短暫的安靜,錢甯坐在原地,淺淺的眯了會兒。隔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一個穿着白色袍子的年輕人走了進來,這家夥讓守候的士兵關上了牢門,玩味似的打量着這個像是已經熟睡了的幸存者。
悄無聲息地往前走了一步,原本依靠在那裏一動不動地錢甯忽然睜開了眼睛,他看着這個渾身上下都被包的嚴嚴實實的家夥,這人就連背後的衣服也被一件類似于鬥篷樣的白色袍子遮住了,隻露出了一個沒戴面罩的臉。對方看見那雙忽然睜開的眼睛,還沒踏出去的另外半步止在了原地。
第一次見到蒸汽列車上還有這種穿着奇裝異服的家夥,錢甯記得上次可是沒瞧見這個家夥下火車的。他轉動着泛血絲的眼睛,冷冷地盯着對方,如同一隻野獸般警惕地看着闖入自己領地的外來者。
“這人,不簡單。”他看着對面這個并沒有表露出半點畏懼感的年輕人,這人給自己的感覺就好像一點也不懼怕常人會被感染變成卡巴内的危險一樣。而且,自己從這家夥身上還感受到一股似有若無的氣。
跟野田熊的很像,但卻明顯更狂躁的多。錢甯對比着,這間牢籠裏陷入了短暫的靜默。雙方各自大眼瞪小眼的,直到這個披着白袍子的家夥到了哈氣,算了是先開了口。“燎野五郎是吧?”
某人默認似的點了點頭,并沒有開口說話。他仔細感受着,那股灰色莫生的氣的感覺在這家夥開口的一瞬間越發的明顯了。
“我是夏樹正雄,風間駒的醫師,主要檢查你這種類似的可疑幸存者,觀察你的受傷情況。麻煩你配合一下。”一副公事公辦的口氣,絲毫沒有提半句自己是被山本朔麻煩先過來的一樣。
錢甯平靜地呼出了口氣。“那就開始吧。”身上的服裝從頭到腳,除了留了一件褲衩以外都被悉數脫了下來。
夏樹正雄從外面提進了一盞還算光亮的煤油燈,仔細地把這位渾身肌肉并不顯強壯的男人檢查了個遍,除了着重的看了看那些看上去有些可疑的擦痕以外,到沒有其他别的傷口。
這些錢甯也看了一遍,由于自己高達10點體質的原因,所以自己恢複得很快。昨晚下水道的那些傷口以及淤痕現在已經差不多好了。那些被這人着重“照顧”的地方也是今早在奔跑時磕着或者碰着的地方,背上還有一道火辣辣的燙痕,是那根帶火的房梁留下的,盡管他已經躲開了,可高溫卻還是難免在身上留下一些痕迹。
又檢查了半天,在發現錢甯并沒有什麽劃痕咬痕之類的地方之後,夏樹正雄看了看這個年輕人,點了點頭。“可以了。”
牢籠被打開了,這位醫師看了看這間牢房裏有些像是同類的家夥,然後悄無聲息地從這裏的隔離間退了出去。
約莫又過了幾分鍾,一個中年的武士站在了門口,錢甯坐在原地,看着門外那個一絲不苟的家夥,從對方的腳步和手勢來開,絕對是個身經百戰的家夥。這人看着還坐在地上的錢甯,然後開了口,就像是破了口子的風箱。“出來吧。”
錢甯點了點頭,跟着這位新的帶路者,從這間鐵栅欄門的地方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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