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田熊看着依舊坐在那裏的錢甯,臉上并沒有絲毫的慌亂。這個年輕人氣定神閑的坐在那裏,喝了杯對面桌上那杯還沒碰過的茶水。“燎野五郎,我想拜托你一件事。”野田熊壓下心中的某些東西,平靜道。讓原本坐在那裏不怎麽動彈的錢甯總算轉過了身來。
“說吧。”站起身,錢甯看着這位地下大佬,一臉平靜道。他看着遠方的一棟起火的房屋,那從樓上面肆虐下落的東西讓他的心裏驚起了驚濤駭浪。卡巴内的動作比自己所預想的要快得多。
野田熊站在原地,也不知低聲對刀疤男說了些什麽,隔了一分鍾的樣子,那個刀疤男拿着一把長刀以及一根乳白色的玻璃管子走了上來。“我想拜托你幫忙把這件東西送到前線重鎮,我的老師木下拓栽那裏去。”他說道,把這跟玻璃管子遞到了錢甯的面前,裏面裝盛着某種不明的液體。
“你自己不去嗎?”錢甯皺着眉頭問道,對方态度的這種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說實話,他心裏多少也有些接受不了。來之前,他自己其實早準備好了,大不了從這裏打出去。
“五十多歲的人了,該享受的都享受過了。難道還到别的地方又開始重新做一個底層的馬鹿嗎。”野田熊說道,臉上挂上了淡然了笑容。從某種意義上說,他的心裏已經看淡生死了。看見對面年輕人那有些疑惑的眼神,他問道,語氣卻更像是在炫耀。“怎麽?不像嗎?”
錢甯搖了搖頭,對方身上的那股陌生的氣和自己體内的那股很像,這或許說不定就是這家夥能夠保持青春那麽長久的原因之一。“哪個驿?”思索了片刻,錢甯又擡起頭問道,倒是讓野田熊的眼中閃過幾絲認真的神色。
“順天驿吧。就和他說,我的理論失敗了。”
想着,他回頭看了眼,卻才發現,哪裏還有剛剛那個年輕人的影子了。掃了眼自己身邊這幾個怕的要死的手下,這位黑-幫老大臉色平淡,腳步平穩地順着木質樓梯走了下去。
從櫃台旁拿了個酒杯給自己倒滿了杯酒,野田熊的腦海裏閃過一些組織剛成立時候的畫面,那時候隻不過才聽聞歐洲某小國的街頭巷尾有卡巴内的蹤迹而已。哪像現在,那些怪物分明成爲了毀滅世界的東西。
“爲了日之本。”低聲喃了句組織的宣言,他仰頭舉杯,将手裏的酒飲了個幹淨。
自絕袋也就這時啓動了。
……
錢甯拿着手裏的這把清泉刃快步走在街上,這座城市的在外面出現的人已經極少了,其中有不少人都開始朝着那座甲鐵城停靠的方向趕過去了。顯然,聰明的可不止他一個人。
又走過一條巷子,不遠處的地方陸陸續續傳了一陣蒸汽铳的聲音。他小心地摸了摸胸前那根白色的試管,在确認沒有掉了的可能之後開始跑了起來。這東西被自己和膠囊放在了一起,應該很安全才對。
“呃!”遠處的房屋裏,有什麽東西怪異的叫着,他跑過,頭頂樓上一根着火的房梁掉了下來,被這位試煉者險險的避過了。
“必須要再快點。”順着那條前往甲鐵城方向的原路,他又跑了一段距離。停下了腳步。前方一處有些像是懸索吊橋的隔離橋被堵上了。十幾個胸前心髒處亮着紅光的人型生物正對着橋那頭的兩處緊急時刻才用上的戰術堡壘發起了沖擊。
兩處哨卡的火力口斷斷續續的的傳來一陣排槍聲,但看效果卻是用處不大的樣子。那些被蒸汽铳給擊中的卡巴内大多數隻是搖晃了下被沖擊力給稍稍擊退的身體,然後一往無前地對着那邊的人類發起了進攻。
蒸汽铳根本無法打碎那些東西心髒外層的那團金屬膜。錢甯看着,他渾身的肌肉早就繃緊到了極點。遠處的橋頭堡裏的人類顯然早就注意到了這位同類的到來,卻并沒有停下火力的意思。
現在停火跟找死沒什麽區别。
走上前,錢甯看了看那些都已經走上橋的家夥,有部分殘胳膊斷腿的都快要沖擊到對岸去了。前面的一隻卡巴内像是嗅到了空氣中那股淡淡的人味,它反應了過來,用猩紅的眼睛瞧着身後前來找死的獵物。
“嗤呃。”回應它的卻是一直送上前來的胳膊,一拳,回天。運轉着體内那股光點子的氣,錢甯面無表情地一拳打在了這東西的胸口處,這隻卡巴内甚至都還沒反應過來便就倒在了地上。饒有興趣地打量了這東西的衣服,他不禁對這些比喪屍要強的生物多看了幾眼。“啧啧,是位手藝人。”他判斷道。
體内又莫名多了一點點那種陌生的氣,他感受着,卻并沒有立即要用的打算。那些前邊的卡巴内顯然也在第一隻倒下後反應了過來,它們轉身,開始向着身後的那隻看上去應該更容易獲得獵物猛沖。
卻隻留下一具具倒在地上又死了一遍的屍體。
這種消耗多少有些氣喘,走上這座隔離橋,錢甯一步一步往前走着,地上時不時多出幾具使用了自絕袋的屍體,他們無一類外心髒處都有一個往外冒血的洞口。有普通人也有軍人的。
又仔細地看了這些屍體幾眼,把其中一具腳卡在橋上齒輪上的屍體踢開,遠處又來了一批聞聲而至的醜東西。身後的堡壘裏傳出聲什麽呼喊,一直被卡着不動的隔離吊橋被緩緩地拉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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