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個驢打滾拜托這東西的一記撲咬,他動作有些不自然地躲閃了一段距離,瞅準一個空當,把這東西踹進了一邊的污水溝裏。
從地上利落地爬起,錢甯不顧自己被濺得滿臉的污水,腳下加速,頭也不回的朝着來時的路跑去。身後的那隻東西被沒入腰部的污水扯了一段距離,很快便又從溝子裏爬了出來,上了岸。它冷冷地盯着還沒跑遠的人類,眼眸中閃動着仇恨似的光芒。
它的協調性顯然比剛才更好了,毫不猶豫的,這隻怪物追了上去,猶如一輛剛加滿油的機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幾分鍾内縮短着在前面奔跑着的那個人類的距離。
錢甯又狼狽的跑了一段路,聽見身後越來越接近的風聲,他扭頭看了眼那隻在黑暗中四足并用的怪物,腰間的那把改裝的黑星手槍被他老練的拔了出來。“砰!”安靜地下水道裏響起了一陣槍響。
幾乎可以說是拔槍就射,他看了眼身後那隻東西像是不在乎的樣子,又扣動了三下扳機。在跑動的環境下三連射,很需要技巧性的東西。而且威力還算不錯的樣子,至少比自己見過的一些手槍要大得多。
“噗噗噗。”子彈入肉,幾個彈孔在昏暗的下水道裏透出亮麗的藍色螢光。原本還打算把前面那隻人類咬傷之後變成自己身體一部分的怪物總算停了下來。它感受到了來自對方手中那柄武器的威脅,或者說由于它背部的那塊軀體“死去”,它對自己真正的内部樞紐的保護能力沒有一開始那麽強大了。
“必須先保證自己的安全才行。”這具不同于它的同類的卡巴内想道。“我需要更多的軀體,更多。”
錢甯看了眼那隻卡巴内逐漸停下來的腳步,眼底閃過絲他剛剛看到的亮色。一抹幽藍。錯覺嗎?搖了搖頭,腳步卻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又沿着原路的幾道岔路口走過,看了眼路邊的那幾朵蘑菇以及白色蒸汽。他來到了自己跟那個阿傑最開始來到下水道的地方。
地闆上還擺着一塊被摔得四分五裂的鐵質鏽片,他用早就适應了昏暗熒光的眼睛仔細地掃了掃四周的環境一遍,然後小心翼翼地順着來時的扶梯爬了上去。
掀開頭頂的井蓋,錢甯眯了眯眼睛,外面的天色已經開始出現一小點太陽了。“看來自己在底下待了起碼有八九個小時。”心裏暗道,起身蓋好這處僻靜無人地方的井蓋,看了眼旁邊地上的煙頭,他拍了拍自己身上一些地方顯而易見的塵土灰塵,朝着來時的路走去。
晨光下灑,錢甯一身臭味的走在大街上,邊上時不時有趕早市的行人捂着鼻子匆匆從他旁邊路過,他卻像是視而不見般的沒有說話。神态像極了昨夜瘋玩了一晚上,今早不知從哪個垃圾桶裏爬出來的醉鬼。
“這地方絕對不能多呆。”走在路上,他想的卻是那隻所謂的卡巴内。依照從阿傑口中描述來看,這種生物的感染幾乎和自己世界的喪屍相比幾乎有過之而不無不及。之前一直相安無事的原因是因爲這東西躲在城市底下的污水中心處理口。
那裏流量大,噪音強,使得這東西根本很難聽得到外界的動靜。可現在,經過剛剛的那次交手來看,那隻怪物很有可能順着自己走過的路從下水道裏跑出來。這裏有那麽人都可以它的獵物,再加上它的那種類似于縫合的能力,自己根本沒有戰勝的把握。
就算有,也并不值得太冒險。掃了掃自己身邊走過的路人,錢甯低頭回憶着剛才自己弄滅一團光源之後自己體内多出來的那絲陌生的氣。現在這東西才是關鍵問題。
用想法試着驅動了下那絲比頭發絲還更細的氣,它所組成的一點一點的東西明顯比自己體内另一股氣要暗淡的多,甚至可以說帶着灰色。這究竟是什麽?仔細感受着這股莫名多出來的氣所帶來的影響,他心裏忍不住默念出下“屬性面闆”。
下一刻,一張光幕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試煉者1740号,錢甯。”
“力量:1(5)點。”
“敏捷:5(5)點。”
“體質:10(5)點。”
“意志:7(5)點。”
“能量:3點”
默默掃了眼,除了發現能量多了1點自己的力量值不知什麽時候提升了1點以外并沒有其他的變化。錢甯邊走着又看了幾眼,在确認沒什麽問題之後便就把屬性面闆關閉了。
又走了一段路,一陣咕噜聲在他的耳邊響起。經過剛才那麽激烈的一張生與死的戰鬥,他餓了。
往前加快了腳步,撞翻了門前一個正挑東西賣的貨郎,他急急忙忙地關上了鐵匠鋪的大門。粗糙的吃了點東西又洗了個澡,正當錢甯打算去城中心的那列甲鐵城的地方時,門外的一陣敲門聲響起了。
“打擾了,請問是燎野家嗎?”門外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問道。他打開門,發現一個馬臉大漢正面帶笑意地站在門前。
……
下水道,污水集中處理口的某個洞口内。阿傑滿臉期待地站在一扇鏽迹斑斑地鐵門前,鐵門的旁邊與他來時的下水道環境别無二緻。
“總算找到了。”對了對腦海裏死記下來的地圖,這個右手持槍的男人喃喃道。爲了來到這個地方,他可是花費不小的代價。除了現在還沒有完成半個月内登上甲鐵城的主線任務外,他還花費了不少從空間帶到這個世界的東西。
處理口的那個卡巴内特性也是他用一條條人命給探出來,除了強光能吸引那隻東西外,那隻怪物還會時不時跑到這個洞口來,讓阿傑傷透了腦筋。
不過現在,是時候收獲成果了。
他的左手摸索着從褲袋裏掏出把金屬鑰匙,然後插進了鐵門上唯一的那道縫裏面。
右轉,他順着松動的鎖舌,打開了這扇塵封已久的鐵門。一片耀眼的藍光閃爍,他面無表情地站在門外,然後默不作聲地走了進去。
“彭。”安靜的下水道裏響起一陣碰撞聲。門被掩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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