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不氣餒。他站在原地,心裏籌措着語言,頗有些自言自語般的說道。“我如果殺死剩下4名紅緞軍完成主線任務二,是否是直接回歸空間?”
安靜,天花闆上滴了幾點水到他的頭頂上。錢甯皺了皺眉,等了半天卻依舊沒有答案。這的确多少讓他有些失望。平靜地給自己盛了碗肉湯,他垂首看了眼自己碗裏散開的蛋花。那個空靈的聲音也就在這時又再次響起了。
“根據試煉者權限可作答。”
張了張嘴,錢甯倒是沒有繼續接口說話,他安靜的聽着。把碗裏帶肉的湯水邊吹着邊咽了下去。
“試煉者在完成主線任務二後可申請直接回歸。若回歸過程中試煉者依舊處在戰鬥情況下,空間将在15秒後發動直接回歸措施。”
“明白了。”手裏頭端着碗,他的眼裏一縷精光一閃而過。遠方的爆炸聲在又轟隆了幾聲之後便就沒了聲響,錢甯聽着外面不知是雷聲還是吼聲的響動加快了嘴裏的進食速度。
“能讓一個區域首領都窺視的東西,定然沒那麽簡單。就算不能幫助自己變強應該也能成爲自己變強的代價。”他的眼裏閃過絲堅定。大不了爲了安全先完成主線任務,保證自己能夠回歸。
把一鍋子蜥蜴肉湯吃了個幹淨,摸了摸肚子,他随手把碗放在一邊。“隻吃了個七分飽。”心裏估摸着,他看了眼邊上的那口還算大的鍋子,按照自己以前的飯量是最多隻能吃半鍋的。
哪像現在,武道的修煉明顯的增大了他的飯量。換句話說,就是食物對身體消耗的供應。這也是錢甯一直很好奇,那些動不動就能夠毀天滅地的賽亞人到底吃什麽要吃多少的原因。
“那就出發吧。”絲毫沒有了收拾東西的覺悟,他看了看屋外漸變大的雨幕。從包裏拿出件某個紅緞軍戰利品中的雨披,背上包,走進了雨裏。
……
雨越下越大,達爾站在原本自然公園邊上一棟廢棄房子的檐子下面。仰了仰腦袋,他瞧了瞧這漫天而下的雨點子,把自己本就變得濕漉漉的褲腳往牆後邊縮了縮。這樣做其實并用處不大,充其量看起來更像是種心理安慰。雨依舊“啪啪”得下着,也不知從哪條新開的裂縫流出來,直挺挺地漏了這個擔心淋濕自己的檢察官一身。
讓站在旁邊穿着雨衣淋雨的兩個士兵崗哨看到,其中一個不自覺的咧了咧嘴,露出了發黃的兩排牙。
“幹什麽!有那麽好笑嗎?”達爾看了眼這兩個大兵兩眼,莫名落下來的雨與讓這位跟在3号大人左右的家夥情不自禁的打了哆嗦。他隻穿了兩件衣服,而剛才冰涼的雨水全掉進自己的衣領子裏了。
“啊切!”又瞧了瞧邊上兩個站得挺拔的士兵,他打了個噴嚏倒是失去了繼續訓着兩個人的興緻。說到底,現在這附近把守自然公園幾個入口的十幾号全副武裝的家夥都是自己人而已,說多了并沒有什麽意思,反倒弄不好給新上任的親衛軍官留下遇阻代庖的壞印象。至自己好友,前任親衛軍官科隆被3号大人殺死之後,他也開始變得小心翼翼了起來。
揉了揉有些泛紅的鼻頭,達爾嘴裏嘟嘟囔囔的罵了聲。“這該死的鬼天氣。”心裏想着等這事過後去營地缪斯酒館找那裏的老闆娘喝上幾杯。
“有人。”邊上的一個士兵叫道,頓時讓這位檢察官先生清醒了過來。他望向遠處雨簾之中的那個亦步亦行的人影,卻又瞧不出個分明。那家夥單人獨行的樣子倒是能讓人放松不少警惕,但又聯想到最近3号大人在通緝的某個家夥,達爾卻還是提高了心理的警惕。
“站住!”檢察官吼道,卻并沒能讓對方停下腳步。耳邊盡是雨打萬物的聲音。“雨那麽大,可能是沒聽見。”他想到,看那人又離近了幾百米之後,又大叫道。“站住,紅緞軍重地,閑人格殺勿論!”
旁邊兩個剛剛還嘻嘻哈哈的家夥此刻也面目森冷的擡起了防水的槍支,哪還有剛才玩笑的意思。
“什麽!”良久,雨幕的那邊才傳來一陣有些洪亮的聲音。那家夥的下句話倒是讓原本還有緊張的達爾松了口氣。“我是太陽獵團的裏斯,我們團長抓住了3号大人選上的那個家夥,安排我來報信!”
正說着,身後那邊的公園裏在一陣刺眼的亮光之後又炸起了一聲轟鳴。連他們頭頂的建築物都被震得多裂出了幾道縫來,幾粒碎石塊掉落,砸的士兵的鋼盔“啪啪”作響。達爾更是不堪的半蹲下身去。
那邊的人又靠近了幾步,檢察官站起,這才有些看清楚雨簾那邊那人的樣貌出來。一個典型的黃種瓜子臉,臉上被雨打得幾道黑乎乎的污漬像是說明着對方才從現場下來不久。
“大人。”這個叫裏斯的年輕人對達爾恭敬道,倒是讓他點了點頭。太陽獵團以前對他和科隆的孝敬可以說是最豐厚的,否則他們也不可能讓這個獵團成爲營地最大的狩獵團隊。
“你們那邊什麽情況?”檢察官問道,卻絲毫沒看見那抹雨幕後面那人眼眸中的光。
“那個家夥抵死反抗,殺了我們5個人之後被團長親手擊斃了。”裏斯喘着氣說道,他像是剛跑來的一樣,連無聲機車都沒騎。“團長讓我過來問大人,這邊有沒有要用到我們的地方。”
“不用。”達爾看了眼前這個表忠心的年輕人幾眼,身後的兩名士兵已經松了警惕的放下了槍。“知道那家夥叫什麽名字嗎?”他确認似得問着,實際上就連3号大人也并不清楚那個被通緝者的名字。他們隻不過從幾個被抓到的材料嘴裏大緻知道了那家夥的容貌而已。正想着,又幾點斜雨打在這個叫做裏斯的年輕人臉上,對方的樣貌讓達爾覺得越發的熟悉起來。
“好像在哪裏見過。”他心裏想道。轉念一想,說不定隻是某次交易時這人在現場打下手也有可能。“自己還是太敏感了。”有些自嘲的想道,達爾摸了摸發癢的鼻尖。下一秒鍾,一陣利落地勁風印在了他的腹部。
“錢甯。”
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