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不知道沒成熟的仙豆效果有沒有那麽好的效果。目光閃爍着,他掃了掃四周到處是灰的地下室裏,地上的一些被鏽的不成樣子的鋼材和建築工具倒是多少讓他知道了這間房間原本的用途。儲物間。
平靜地往火堆裏添了根柴。鍋子裏煮的蜥蜴肉湯差不多也該熟了。揭開鍋蓋,用湯勺撩了撩已經被撲騰着煮了個半爛的蜥蜴肉。然後吹着撈了勺送進了嘴巴裏,一股說不出的鮮味在口腔裏散了開來。
從包裏拿出幾個小瓶子又加了點調料進鍋子裏面攪和了下,錢甯聞着香味,然後又從包裏拿出一些從那些追殺者們手上弄來的類似于面包之類的幹糧。就着湯一碗一碗地把鍋子裏的東西吃了幹淨。
又在木闆上坐了會兒,并沒有聽見體質點提升的聲音,錢甯臉色有些奇怪的打了個飽嗝。“肉的問題?”這是他的第一反應,但很快,他便又搖了搖頭,心裏暗自做出了否定。
“不對,就算那些肉裏的能量有所流失,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沒了。這麽大一鍋,怎麽也會給自己提升那麽1,2點才對。”錢甯默道。他坐在火堆前,思索着。感受到自己的體内的那股從胃裏四溢的暖流還在,他做着理智的判斷。自己身體裏的那股吃完東西的暖流還存在,那就說明并不是肉的問題。
換句話說,也就是自己本身出了問題。因爲自己的體質值在屬性裏本來就是一項較高的屬性,再加上蜥蜴肉對體質的影響較弱,所以當自己的體質值高到一定程度之後,便就免疫了蜥蜴肉對自己的提升。就和抗藥性是一個道理。
安靜地坐在那裏想着,錢甯越想越覺得自己的這種猜測的可能性較大。往剛端下來的鍋子裏又加了瓢水,門外忽然傳來了一陣不知名的怪叫聲。
那塊被他堵在門口的木闆不知被什麽東西推了推,被幾個擺在後面還算結實的鐵架子給擋住了。地下室裏的思考着站在原地,白色的武士短刃和一把賣相小巧的手炮被他從包裏掏了出來。
“嘭嘭。”又推了幾下,門外的那東西在發現這塊木闆根本弄不開之後,那聲怪叫便就随着逐漸安靜下來的地下室而飄遠了。
錢甯依舊站在那兒,手裏持着武器,耐心的等着。直到耳邊終于沒了動靜他才又重新坐了下來。武器又放回了包裏,他目光閃爍着聽着門外的城市廢墟裏傳來的各種動靜。有吱吱叫的老鼠,有悉悉索索的蟲子,還有貓叫或者狗叫,偶爾甚至還有什麽動物的吼聲,就像是一首人類離開後多年的交響樂。
“看來這個地方并不像自己所見到的那麽安全。”心裏想着,在簡單的收拾了下自己剛剛用過的東西之後,他在地上他攤開了一卷動物皮毛縫制而成的鋪蓋卷,迷迷糊糊地在上面淺睡了過去。
……
第二天,太陽還沒完全升起的時候,城市的廢棄建築之間再次出現了一個三人賞金團隊的身影。雖然昨天又有團隊沒能回來,但這卻絲毫不影響剩下的獵人們對那高達5000紅緞币賞金的渴-望。死亡這種東西根本吓不到他們這些人。或者從某種意義上說,廢墟獵人,本就是個拿命來換錢的職業。
輕松地從一輛廢棄車輛上跳了下來,裏斯警惕的掃了掃四周的情況,他的雙手肌肉一直保持着緊繃的狀态,随時準備端起那把挂在自己胸前的沖鋒槍。毫無動靜。
背後的另外兩名隊員也在這時一前一後默契的跟了過來,讓三個人的隊形絲毫不見散亂。
“怎麽樣?能找到嗎?”背後的阿龍對這位走在最前邊的獵人問道,看着裏斯一絲不苟地搜尋痕迹的背影,目光裏閃爍着别樣的味道。雖說他和另一名正在警戒的阿虎配合默契,但說到底,他們兩人和裏斯隻能算是臨時組隊而已。畢竟爲了那巨額的賞金,像他們這種心思各異的團隊還有不少。
“很難。”像是沒聽出背後那人的話外之音般的,裏斯看了看地上那些散亂的機車胎痕以及遠處的一個剛被扔到廢車底下的啤酒罐。“不過應該近了。”他說道,語氣裏帶着某種說不出來的自信。
三人沿着滿是垃圾碎石的街道走着,旁邊拐角處的巷道裏忽然傳來了一陣“乒鈴乓啷”的雜音。讓在獵人們之間有些名氣的追蹤者下意識地舉起了他手中的那把改裝沖鋒槍。
靜默,現場的氣氛一下子就變得凝重了起來。畢竟那個被懸賞者的戰績被不少放棄賞金的家夥們津津樂道着,什麽徒手殺人更是被營地酒館裏的醉漢們描繪的繪聲繪色。
壓力太大了,裏斯腳下的步子放輕,他的頭伸出去朝着邊上巷子裏面看了看,一陣有點像是貓叫的聲音忽然響起,他的眉頭皺了皺,腦袋頂上一陣灰塵帶着碎石落了下來。“是隻野貓。”
肌肉微松了下,探路者對身後的另外兩人說道,頗有種松了口氣的意思。那隻毛色偏黑的貓科動物在爬上一層鏽壞的鐵皮棚後,消失在旁邊建築的陽台裏。
正想着又對自己背後的雇主在說些什麽,裏斯忽然感覺到了絲不對勁。太靜了,就連呼吸聲都沒有。空氣中的那股淡淡的血腥味頓時讓這個年輕的賞金獵人清醒了過來。他看着,卻發現一個蓬頭垢面的男人正站在不遠處,滿臉戲谑的看着自己。
旁邊的地上躺着的正是剛才還跟自己說話的阿龍阿虎,現在卻一副生死不知的樣子。
“我知道。”錢甯平靜地看了眼面前的這個家夥,在對方馬上要擡槍射擊時一拳砸在了這人的手臂上。安靜而又慌亂的街道上頓時響起了一陣骨裂聲。
“現在,我問,你答,明白嗎?”看着面前這個倒在地上滿臉痛苦的家夥,錢甯踹了對方一腳之後,冷冷地說道。
地上疼的打滾的裏斯略有些遲疑地看了這個半蹲着的男人一眼,下一刻,這處地方再次傳來了一陣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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