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甯站在一邊,沒有說話,心裏下意識一陣默念。“屬性面闆。”下一刻,一塊貌似隻有他自己看得見的光屏出現在他的眼前。他默默的瞧着眼前這塊簡陋的無可附加的東西,出了神。
“試煉者1740号,錢甯。”
“力量:6(5)點。”
“敏捷:6(5)點。”
“體質:7(5)點。”
“意志:7(5)點。”
沒有其他的東西,隻有幾行簡單的數字便就把自己的身體情況表達的清清楚楚。
錢甯略微擡了擡頭,掃了掃邊上還有些茫然的人們,除了極少兩個家夥的眼睛裏露出若有所思的光外,大部分人顯得很慌亂。甚至還有個穿着裙子的妹子在茫然四顧的找所謂的攝像鏡頭來印證這是一檔她口中的綜藝節目。
“麻辣隔壁,這真不會是……”一個白領精英打扮的男人聲音抖了抖。他手裏拿着那張從地上拾起爛的不能再爛的碎紙片出了神。這東西被風吹到他衣服上,他隻不過想順手扔開而已,誰知道隻看了上面的内容一眼,便就再也挪不開眼睛。
“什麽東西?”邊上一個戴着厚瓶蓋眼鏡的肥癡好奇地把腦袋蹭了過去。“卧槽!天,天下第一,武道會!”
這句音量蓋過在場所有交談聲的話頓時讓整個場面都安靜了下來。隻過了幾秒,這處破敗的地下停車場又再次變得嘈亂了起來。那張隻有簡短一個小版塊的東西在這夥還搞不清自己所處方位的各色人群中争相傳遞。
毫無疑問,“天下第一武道會”這個東西除了錢甯和一名搞不清狀況大叔外,在場這群人或多或少都有所了解。雖然這還不足以證明什麽東西,但這張像模像樣的小紙片卻還是在這夥人裏引起了不小的震驚。
錢甯沒有說話,他是最後接過那張碎紙片的人。說實話,他從這張隻有半幅黑白圖和幾行日語文字的報紙裏并沒有讀出什麽重要的東西來。除了開頭那句“今年的天下第一武道會将在木瓜島”召開以外,他甚至還有些不明白爲什麽這群人會驚訝。
這其中絕對有自己所不知道的東西。錢甯心裏暗暗打定主意,先不急着離開這群人,看看能得到什麽有價值的信息再說。至少在目前看來,他們絕對比自己懂得要多的多。
并沒有出現什麽不信邪的出頭鳥,事實上,在場的都是成年人,心底多少還是抱着甯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心态的。
肥癡宅男許或許是因爲記得比較多的劇情的原因,所以他的身邊圍着幾個人正細聲細語地和他交談着,顯然這個家夥很享受這種難得被人矚目的待遇。
又一陣風吹過,帶着大量灰塵的空氣讓不少人都咳了咳。錢甯站在那個白領邊上的人群外,若無其事的豎起耳朵聽着從人群中心的那個胖子嘴裏說出來的所謂的劇情。
一縷風從他的鼻尖略過,本能的這位幸存者皺了皺眉。
不對勁。錢甯的目光撇向那道微風的來路,那股味道初始的地方。腐爛的臭味,這種隻有屍體才能散發出來的東西他是絕對不會聞錯的。靈敏的嗅覺曾經幫助自己很多次過。
腳步,離開了人群。向着那個方向走去,每一步卻又顯得格外的謹慎而又小心翼翼。
步子放輕,如同散步般的動作卻還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哎,兄弟,咋啦?”白毛小年輕邊上的漢子故作關心的問道。雖然現在這夥人待在一起還沒半個小時,卻俨然分成了三個小群體。白領和肥癡幾個人算一個,大漢和打過招呼的錢甯還有白毛算一個,還有另外一個單獨在人群外的裙子妹勉強算一個。
沒有回答,錢甯自顧自地朝着某個昏暗的角落裏走着,背後傳來了圍在肥癡邊上的一個年輕人的嘲諷。“人家尿個尿你也要管。”
漢子的臉色不禁不太好看了起來。
錢甯卻并沒有要搭理這邊的意思,輕巧的步子左拐,他停在了一輛破舊的汽車前。車沒什麽特别的,特别的是依靠在敞着的車門上的那個人,準确來說,是那具屍體。
濃郁的腐臭味,面容糜爛的讓人有些看得不太清楚。但屍體上面卻還是能夠從脖頸處的一些地方看出部分啃咬的痕迹。
喪屍?這是錢甯心底下意識升起的念頭,很快,他便就搖了搖頭,絕對不是。心裏略略的估算了下這具屍體被咬斷喉嚨地方的寬度,對方的颚頸絕對比喪屍要寬大的多。
臉色不禁變得難看了。雖然否定了不是喪屍,但這絕對不是什麽好消息。這意味着,這附近絕對有某種可以狩獵人類的未知生物。
而且,最重要的是,對方貌似還不食腐。瞧了瞧地上這具還算完整的屍首,錢甯的心裏差不多下了定論。這人應該是被撲咬逃離過程中失血過多而死的,畢竟那些傷口都不算什麽很一擊緻命的地方。脖子上的那道看樣子也并不怎麽深。
現在,他多少也有點弄明白空間這個任務的意思了。至少絕對不可能是來某個世界生存那麽簡單,既然有能捕獵活人的野生動物,那麽這個任務就有意義。
“淘汰掉沒用的垃圾嗎?”錢甯暗自揣測着所謂空間頒布這項任務的目的,連任務的失敗懲罰都沒有明說。但也其實已經很清楚了,活不過去的,隻有死路一條。
站在屍體邊上,心裏卻對那個看門人嘴裏所說的能夠得到想要的一切越發的期待起來。
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活着離開這裏。想到這,他看了看這輛車上并沒有什麽有用的東西,轉身又朝着那邊的人群走去。
如此同時,肥癡男附近的邊上忽然傳來了一陣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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