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沒死!”曹天罡語氣複雜,一隻獨眼射出難以名狀的目光。
“死的差不多了,就剩我們五個老家夥了。”背着鐵锏的老者道。
“沒死又如何?活着未必比死了強!”臉上流血的老者語氣滄桑,他看着費瘸子:“還能見到老朋友,我很開心。”
“你們有什麽不好的?跟着大公爵,吃香的喝辣的。”曹天罡哼了一聲,對大公爵,他的怨氣很重。
“當年你的輕功最好,人也機靈,在大公爵的心目中,你是最佳的斥候。”臉上淌血的老者對費瘸子道。
“大公爵對我的栽培,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費瘸子感動無比,沒想到大公爵對自己如此看重,大公爵是一個十分嚴厲的人,面對手下,從來不會流入個人情緒。
“大公爵如何評價我的?”曹天罡忍不住問。
“你性格沖動,脾氣暴躁,早晚得吃虧。”臉上淌血的老者道。
“我吃虧還不是——”曹天罡重重地哼了一聲,想反駁,終究還是沒有争辯。
“當年打退了外星人,不想,今日會出現這許多喪屍,世事難料。”背着鐵锏的老者根本沒人看清楚他如何動手,鐵锏已經來到了手上,一步踏出,人已經到了百米之外,兩步,就到了喪屍面前。
啪!
銅甲屍的頭顱破碎,如西瓜墜地,四分五裂。鐵锏留下一連串的虛影,分辨點在白毛喪屍、捕食者和獵殺者頭上。
啪!啪!啪!
三聲清脆的聲音,三隻喪屍頭顱炸開,直挺挺倒下。鐵锏是重兵器,但是在老者的手上,輕如鴻毛,可是和喪屍的頭顱碰撞的瞬間,力量如山洪暴發,如山如嶽,沉重無比。
鐵锏東一下西一下,看似雜亂無章,實則玄妙難測,每一次砸擊,都能精确地落在喪屍的腦袋上,一擊必殺。呼吸之間,已經有二十多隻喪屍死亡,他的身邊,倒下了一片的喪屍屍體。
“本該死亡的東西,還要出來作祟,不墜輪回,何苦呢?”臉上淌血的老者的語氣聽不出感情,他的掌心出現一頓雲霧,和喪屍觸碰的瞬間,一道閃電炸開。
轟隆——
喪屍整個兒變成焦屍,橫飛出去。
“掌心雷!”康媽媽脫口而出。
“有點見識!”臉上淌血的老者掃了康媽媽一樣,目光在十一妹的身上停頓了刹那,露出一絲疑惑,但是沒有說什麽,出手如電,連續擊殺三十多隻喪屍,直到遇上黃金喪屍才停下腳步,神色凝重。
這隻喪屍給他很大的壓力,通體金黃,不知道是成爲是什麽,理論上,喪屍是血肉之聲,是不可能進化成金屬的,但是喪屍不走尋常路。
在臉上淌血老者與黃金喪屍展開激戰之時,餘下的三個老者也沒有閑着,殺入喪屍大軍,猶如三把尖刀,狠狠地插進去,喪屍雖多,無一能擋。
捕食者、獵殺者、白毛喪屍、銀色喪屍……這些令人望而生畏的喪屍在三人面前,宛如土雞瓦狗,輕松擊殺,三人都是殘缺自身,但是卻絲毫不影響三人的攻擊,他們的招式簡潔、幹脆,有一種兩點之間,直線最短的意味,力求在最短的時間内對目标造成緻命一擊,沒有任何花哨或者虛招。
他們的攻擊手法讓劉危安想到了古代戰場上的士兵,血腥、無畏,隻有前進,沒有後退,哪怕是遇上黃金喪屍這種頂級喪屍,也是保持進攻狀态,仿佛不知道防禦爲何物。
五個老者擋住了出現的屍魔、黃金喪屍、背屍魔還有污血黑童,局勢看似控制住了,但是對比一下雙方的數量就會發現,《公爵府》這邊堅持不了太久了,除非夏懷浩還能叫出來援兵。
從夏懷浩的表情來看,叫出援兵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實際上,戰場的走勢,從來就沒有掌握在《公爵府》這邊,潮水般的氣息湧遍大地,沉重如山,又一隻金剛魔出現。
咚,咚,咚……
金剛魔的速度不快,一步一個腳印,從遠處出現,給人的感覺,是一座山嶽橫推過來,還在很遠的地方,氣浪先沖擊過來,不少《公爵府》的高手胸口發悶,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前面一隻還沒消滅呢,又來一隻,《公爵府》的高手們眼中全是恐懼,黃金喪屍他們都對付不來,金剛魔對他們來說就是災難,下意識,目光看向夏懷浩。
大公爵去了之後,《公爵府》就由夏懷浩主事了。夏懷浩目光掃了一圈,普通高手不用指望,頂級高手都沒空,唯一有空的人就是十一妹和劉危安了,很顯然,這兩人不會爲了《公爵府》阻擋金剛魔。
金剛魔不是普通喪屍,危險級别五顆星,弄不好會死人的。
夏懷浩深吸一口氣,還沒有來得及邁出腳步,幾道人影從《公爵府》後院的方向激射過來,刹那到了眼前,一共三人,穿着上古時期的服飾,斜背長劍,散發着出塵飄逸的氣息。
“得知《公爵府》有難,我等三人特來相助!”一女二男,領頭的是女子,打扮有點像道姑。
“患難見真情,晚輩代表《公爵府》向三位前輩表示感謝,三位前輩來的正是時候。”夏懷浩語氣感激,今時不同往日,大公爵還在的時候,天下間,能夠讓他主動行禮的人不多,但是現在,大公爵去了,他夏懷浩,在很多人眼中,是撐不起《公爵府》的。
實力不高,禮儀來湊。
“公子不用擔心,我們還有人在後面趕來。”道姑說完,飛上半空,一同的兩個男子也飛上了半空,三個人呈現三角形把金剛魔包圍,一聲清脆的劍鳴響徹天地。三道寒芒從三人的背上飛出,閃電射向金剛魔,寒光陣陣,風雷聲大作。
“他們是什麽人?”十一妹臉上露出驚奇,三人的看起來隻有四旬年紀,實力高的可怕,劍術已經接近人劍合一之境。這樣的高手,出現一個都嫌多,一下子出現三個,很不尋常。
“青鳥山莊!”康媽媽緩緩道,臉色很難看,眼中隐隐閃過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