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現在一縷鮮血綻放,然後才看見黑衣人浮現,全身上下都被黑衣籠罩,唯一露出的眼睛充滿驚駭和絕望。
劉危安一拳擊中左側虛空,悶雷響起,一個黑衣人的浮現,雙臂寸寸折斷,一直延伸到了胸膛,心髒啵的一聲,黑衣人的眼神迅速暗淡下去,抛飛在數十米外,再也沒動彈過。
當——
劉危安的拳頭分明在左側,不知何時出現在右側,擊中了一面盾牌,盾牌四分五裂,餘勁未消,擊中了盾牌後面的黑衣人,黑衣人的心髒凹陷下去,眼中射出不能置信的光芒,生機潮水般退去。
劉危安眼中光芒閃爍了一下,一縷波動閃過,數百米外,一個黑衣人突然倒下,手掌松開,露出了一個遙控器,再也沒有力氣按下了。
“想殺我,至少也得派出一些高手來,這種貨色也好意思拿得出手?”劉危安面無表情,看着前方出現的黑衣人,一樣的打扮,隻露出一雙冷酷無情的眼睛。
“我們不行,還有其他人來!”黑衣人的聲音也是冷冰冰的。
“能掌握我的行蹤,還算有幾分本事。”劉危安道。
“你永遠不會知道,我們怎麽找到你的。”黑衣人突然得意起來了。
“這有什麽關系呢?不管你們來多少人?來的是誰,我都殺死,就可以了。”劉危安道。
“我承認你很厲害,但是你距離天下第一,還遠着呢。”黑衣人道。
“你在拖延時間,但是有沒有想過,我也在拖延時間?”劉危安道。
“什麽意思?”黑衣人眼神一變。
“你的人,還有活着的嗎?”劉危安問。
黑衣人忍不住看向某個方向,這一看,通體冰涼,那個方向,本來是他的布置的人馬,但是現在,走出來的是白瘋子,大象,還有李惡水,三人朝着這裏走來,面無表情。
“這不可能!”黑衣人不能置信,他來這裏,事先誰都沒說,隻有他一個人知道,不存在洩密的可能性,而且,他的手下,都是死士。
“不想說點什麽嗎?”劉危安問。
“都去死吧!”黑衣人眼中的瘋狂剛剛浮現,一縷波動閃過,瘋狂中斷,光芒消失,生機滅絕。
砰!
黑衣人和劉危安同時倒下。
“老大——”大象一個起跳直接躍了過來,落地的時候,把大地砸出了一個大坑,在劉危安倒地之前接住了他。劉危安面如金紙,嘴角一縷鮮血溢出,雙目緊閉,已然昏迷。
白瘋子幾乎和大象同時抵達,他握住劉危安的手腕,剛握上便被感到一股強大的力量要将他彈開,他眉頭一鄒:“内傷太嚴重了,必須盡快回去,找一個安靜之地治療。”
“這裏你處理,我先回去!”大象二話不說,抱着劉危安極速朝着信豐道而去。
“惡水,麻煩你跟着!”白瘋子道。
“義不容辭!”李惡水跟着去了,雖然天風省境内,安全不用擔心,但是萬一呢?劉危安的安危大于天,多一個李惡水等于多一重保險。
白瘋子扯開黑衣人的面罩,一張很陌生的臉,他的手觸碰到黑衣人的身體的時候,臉色一變,身體的表面是血肉,但是内部是機械,更可怕的是,兩顆腎髒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兩顆核彈。難怪黑衣人敢說這麽狂妄的話,原來已經抱了必死之心。
……
三天之後,劉危安走出了密室。白瘋子、大象、李惡水、孫靈芝、黃玥玥、楊玉兒、白靈等人都在,看見他的臉色,一個個如釋重負。
“讓諸位擔心了。”劉危安笑的很陽光,他确實很開心,能夠從竹劍主人的手下光明正大地活着回來,當世幾人能做到?他做到了!
“你沒事就好。”白靈道。
“下次就不會這麽狼狽了。”劉危安笑着道,眼神自信。
“他是什麽境界?”白瘋子對竹劍主人的實力很感興趣。
“有東西吃沒有?我感覺現在我能吃下一頭牛。”劉危安道。
立刻有戰士送上已經煮了幾天的魔獸肉,很爛很爛,和吃芋頭差不多。劉危安一邊吃一邊和衆人說着自己和竹劍主人打鬥的經過。
“飲水劍法?!”白瘋子眼中戰意熊熊,光是聽這個名字就讓人熱血沸騰了。
“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仿佛可以自動尋找敵人的弱點和缺陷,十分可怕,幾乎無法防禦。”劉危安回憶那一戰,依然有種驚心動魄之感,“必須搶占主動權,以攻代守,如果讓竹劍先攻擊,幾乎無法防禦。”
“這麽可怕?”李惡水震驚了,所有的功法,都是以人馭法,黎飲修的已經達到了以劍馭法的境界。
“在黎飲修的眼中,招式已經是多餘的東西了,一招一式,無迹可尋。”劉危安道。
“防禦呢?”楊掌門問。
“他不需要防禦,後半場,看似我在進攻,實際上,他也是在進攻。”劉危安道。黃玥玥有些不解,但是沒有多問。
“黎飲修受傷很嚴重嗎?”楊玉兒問。
“不好說,他壓的太深了。”劉危安蹙起了眉頭,關于這一點,他無法把握,這也是他佩服黎飲修的一點,分明受了重傷,卻沒有一點表現出來,如果不是冥冥之中的第六感,他也無法得知。
“黎飲修隻有一個人嗎?”大象問。
“他這種級别的人,幾乎沒有朋友。”白靈回答。
“那些黑衣人怎麽樣了?查出來了是什麽身份嗎?”劉危安看向白瘋子。
“沒有,查不到任何身份。”白瘋子回答。
“這些人仿佛憑空出現一般,沒有任何痕迹和線索。”白靈解釋了一句。
“現在沒有線索,不表示以後也沒有,不着急。”劉危安把筷子一丢,站了起來,一臉滿足道:“吃飽了,該去活動活動筋骨了。”
“要去幹什麽?”黃玥玥一驚。
“公爵府!”劉危安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