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上,則是火光沖天,一紅一黑兩則顔色對映,忽閃忽閃,讓人聯想到世界末日,波動從腳底下掠過,每一波都讓城頭微微顫抖。
城頭上,除了弓箭手,再也沒有援兵了,盧赓揚已經在一刻鍾之前下了戰場,但是他一個人并不能改變戰場的局面,隻是稍微延遲敗完的時間。
渾江牛、項祭楚、李有禮三人先後受傷,平安戰士也是傷痕累累,聶破虎的射擊速度慢下來了,弓箭手看似不上一線,最爲輕松,實際上弓箭手的壓力一點都不遜于一線人員。
一場戰役,如果弓箭手能開弓200次,絕對屬于最頂級的存在了,加上抛射,能夠射出150箭的玩家少之又少。
即使不射中目标,連續拉150次滿弓已經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聶破虎已經射出了390支箭了。
弓箭手們不是缺箭,也不是想節約什麽,而是精力消耗太大,無法長時間支撐,一般的弓箭手50箭之後,就得休息了。
聶破虎從小與弓結緣,加上境界高,才能射出這麽多件,但是也差不多到了臨界點了,不得不放緩速度,以延遲休息的時間。正當他準備下令收縮防線的時候,意外發生,一截城牆轟然倒塌。
轟隆——
二十多米長的城牆重重砸在大地上,濺起數十米高的濃烈煙塵,慘叫聲從濃煙中傳遞出來,凄厲痛苦,那是立在城頭上的弓箭手們,來不及避開,不知道砸到了什麽地方。
震動掠過整個《汨羅古城》,全城的玩家無不心中一顫,臉上浮現恐懼。有的人已經準備收拾東西下線了。
玩家可以下線,魔獸大陸的本土居民卻不能下線,他們面無血色,卻不得不手握武器,躲在門後,準備在魔獸沖入房子的時候做最後的掙紮,雖然知道沒什麽用。
“攔住,不要讓魔獸沖入城池——”盧赓揚大吼,臉色猙獰,但是沒用,不是大家不想攔住魔獸,而是做不到,魔獸潮水般從裂開沖進去,大肆殺戮。慘叫聲從入口處朝着深處蔓延,鮮血染紅了大地,屍體卻沒多少,大部分屍體都被魔獸吃掉了,隻有鮮血灑落。
“我們怎麽辦?”項祭楚等人迅速從城外縮回,渾身是血,大部分是魔獸的血,但是也有少量是自己的血。
“先回客棧!”聶破虎道。
“客棧怕是也頂不了多少時間。”渾江牛道,客棧裏面多了一個種重岩,但是畢竟隻是一個人。
“希望公子早點回來。”聶破虎說道,衆人都看了一樣森林深處,火光還在燃燒,說明魔獸未死。
“要走就快一點,不然走不了了。”李有禮看着新冒出的兩隻人面蜘蛛,握住爪子的手緊了緊。
“走!”聶破虎是跟随劉危安最久的人,雖然實力不是最強的,但是隻要劉危安不在的情況,都是他接任指揮。
衆人迅速回到客棧,沿途擊殺了數十隻魔獸,但是對于整個魔獸大軍來說,隻是杯水車薪,《汨羅古城》處處戰火,一些之前不願意出來的人,這會兒沒辦法了,魔獸已經沖進了家裏,不想出手也得出手了。
《汨羅古城》高手的數量是比不上魔獸,但是整體人類的數量還是不少的,拼命之下,不少魔獸被殺死,魔獸潮流在湧入《汨羅古城》四分之一範圍的時候,速度慢下來了,陷入了人類的瘋狂進攻之中。
大量的房屋建築倒塌,不少普通人被魔獸踩死,其中還包括一些婦孺孩童,平安戰士在短暫的休息之後,沖出客棧,繼續和魔獸厮殺,爲了别人,也爲了自己。但是他們畢竟數量有限,隻能阻擋一個方向的魔獸,還是有大量普通人被殺死。
大家隻能咬着牙,竭力殺死更多的魔獸,一邊祈禱劉危安快點解決完魔獸回來……
“着!”
蛇形劍如靈蛇出動,快若閃電,刺入赤焰火猴的身體,拔出的時候,蛇一青手腕抖動了一下,就這個不經意的動作,讓銅錢大小的傷口擴大到了三尺,血光伴随着抽搐的蛇形劍濺射到空中。
赤焰火猴吃疼,怒兒追想抽身後退的蛇一青,半空中一個拳頭等着了它,劉危安的大審判拳。
轟——
赤焰火猴被硬生生的震退三米,中拳的地方,深深地凹陷下去了,半天都沒有恢複過來,換做之前,幾個呼吸,這也的傷勢就痊愈了,這也是赤焰火猴愈戰愈勇的原因。
“爽!”劉危安仰首又是一大口‘竹葉青’,那種燃燒的感覺十分痛苦,但是痛苦過後,卻是否極泰來,舒爽的感覺讓他幾乎呻吟,每一拳轟出,都能帶着一絲火熱,讓身體的舒爽程度增加一分。
體内仿佛多了一個泉眼,力量生生不息,無窮無盡,這種感覺,前所未有的好。
“看拳!”劉危安追着赤焰火猴砸去,赤焰火猴想要閃避。
“鎮魂!”
神秘而古老的力量溢出,赤焰火猴動作遲延了刹那,恢複過來的時候,拳頭已經重重砸在它的頭上。
當!
聲音如打鐵,赤焰火猴的頭顱堅硬的可怕,劉危安的拳頭都麻了,但是被體内的火熱一燃燒,刹那的酸麻刹那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無窮的力量。
劉危安的身體橫移,拳頭擊中抽打而來的赤焰火猴的尾巴,又是一聲可怕的巨響,劉危安硬生生的被震退三步,不過,赤焰火猴的追擊也戛然而止。
“寂滅之劍!”
劉危安眼中精芒一閃,赤焰火猴眼中閃爍出濃濃的痛苦,眉心出城一道淡淡的裂痕,溢出了一滴鮮血,卻沒有死亡,隻是動作延緩了刹那。劉危安抓住機會,沖上去就是一頓猛砸,拳頭放光,一拳比一拳重。
‘寂滅之劍’是劉危安的大殺器,然而赤焰火猴作爲七級魔獸也不是鬧着玩的,腦海的外圍有一圈神秘的物質,阻擋着‘寂滅之劍’,‘寂滅之劍’能對赤焰火猴造成一些傷害,卻無法重創。
蛇一青再度上前,蛇形劍準确地擊中了赤焰火猴的一隻爪子,恐怖的力量爆發,赤焰火猴的一個踉跄,被劉危安抓住機會,一拳頭轟在脖子上,差點把脖子給擊斷了,但是終究還是沒有。
赤焰火猴歪着腦袋,發出可怕的叫聲,聲波蕩漾,方圓數公裏的岩石、焦木以及一些不畏懼火焰的植物刹那化爲粉末,恐怖無比。
劉危安抓着葫蘆對着嘴巴又是一大口,然後把空了的葫蘆一丢,眼中精芒一閃,‘寂滅之劍’再度襲出,無形的波動一閃,赤焰火猴如遭雷擊,渾身一顫,叫聲戛然而止,眉心的裂痕擴大,再度溢出一滴鮮血。
就在邊上的蛇一青毛骨悚然,這種無形的攻擊,足以危險到他了,他無法理解,劉危安年紀輕輕,哪裏來的那麽多絕技?
劉危安根本不給赤焰火猴反應的機會,柔身沖上去,揮舞着拳頭又是一陣猛砸,可怕的力量透過皮膚,深入體内的骨頭、内髒,雖然看不見傷痕,但是赤焰火猴覺不好受。蛇一青手腕抖動,劍芒暴漲,解決赤焰火猴的攻擊。
砰——
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大地上,一條數百米的裂痕出現,深大數十米,劉危安一雙腳猶如釘子釘在大地上,硬生生的犁出了兩條三米多長的溝。赤焰火猴也被震退了,但是隻有兩米多。
劉危安扭動了一下脖子,雙臂動了一下,以緩解半身的酸麻,問蛇一青:“前輩,酒還有嗎?”
“你以爲這是大路貨嗎?”蛇一青無語道。
“不要那麽小氣嗎?殺了赤焰火猴之後,我請你吃猴腦。”劉危安道。
“遇上你小子,算我倒黴,這兩葫蘆酒,我可是花了數十年的時間才釀造出來的。”蛇一青拿出自己的那個葫蘆,一狠心,灌了一大口,才丢給劉危安。頓時,一張臉被燒的通紅,身體的表面仿佛冒出了一層粉紅色的火焰。
蛇一青不敢怠慢,迅速出劍,喝多了,不及時化解的話,對身體有害無益。劍芒籠罩赤焰火猴,嗤嗤的破空聲驚心動魄。
“好酒!”劉危安接過葫蘆就是一大口,臉上滿是喜悅。他不是好酒之人,不過,‘竹葉青’不單純是酒,還是無數靈藥地寶的精華濃縮,一點一點消化,對人體大有裨益,他不同,體内有種《黑暗帝經》這個無底洞,不管再多的能量都能吸收,不擔心爆體的情況,而一些太霸道對身體有害的物質,《黑暗帝經》也能輕易化解,對别人來說,喝一滴,得消化幾天,他卻渾然不在意,大口大口的灌入口中。
在盧家寶地之中‘觀雷’後,大幅度提升帶來的輕微的拔苗助長的隐患被一點一點磨滅了。
“大審判拳!”
劉危安揮拳,蛇一青立馬感覺不對勁,發出了‘咦’的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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