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危安眼神猛然一縮,閃過濃烈的驚駭,他無法相信,也不敢相信,可怕的疼痛從心髒傳遍全身,原本在陳道貴心髒的黑針出現在了他的心髒内部,很突兀,沒有任何征兆,他的皮膚沒有任何傷痕,黑針卻突然出現在了他的心髒内部。
“黑暗帝經!”
黑暗籠罩自己,黑到極緻的力量沖擊心髒,卻在心髒邊緣停下來了,這股力量沖進去的話,黑針會不會就有事不好說,心髒先得承受不住。
“不滅傳承經!”
心頭血被黑針大量吞食,在金色力量的刺激下,源源不絕重新生出,可是,生出的速度明顯比不上吞食的速度。
“鎮魂符!”
古老而神秘的力量溢出,可惜無法鎮壓黑針。
“《屍皇經》”
火焰熊熊,恐怖的高溫足以瞬間融化鋼鐵,卻對黑針沒有效果。
“問心指!”
逼迫的劉危安對自己使用問心指,可見情況多麽危機,然而,沒用。
……
陳道貴臉色蒼白,失去了心頭血的他也不好說,不過,他卻很開心,他的這枚針,得至上古,神秘莫測,是他對付重要敵人的法寶,不管再厲害的敵人,黑針一出,立馬解決問題,他相信劉危安也不列外,隻是有些可惜,劉危安還這麽年輕,這樣的人才,他是想收爲己用的。
黑針每殺一人,便強大一分,相應的,要激發力量,消耗的心頭血也多,他看着劉危安掙紮,一點都不擔心,隻是,下一次使用黑針,怕是又要艱難幾分了。
黑針從心髒的薄膜一寸一寸深入,即将深入到最中央之時,突然遭到閃電擊中一般,抖動了一下,下一秒,把所有吞食的心頭血都吐出來了,想要離開。
“來了就不要走了!”劉危安輕輕地道,‘鎮魂符’的力量落下,把黑針困住了,外面包括的是《黑暗帝經》。
黑針想努力掙紮,可是每一次爆發,都被一股詭異的力量擊中,刹那老實下來。
泣血之咒!劉危安被詛咒,血液裏面蘊含着可怕的詛咒力量,其中心頭血的詛咒之力最強,黑針詭異非常,但是比‘泣血之咒’還差點,加上是主動吞食血液,立刻被克制了,雖然吐出了心頭血,可是哪裏吐得幹淨,殘留的足以讓黑針受制。
黑霧消散,露出了劉危安平靜的臉龐,眼神明亮,哪裏有半點受傷的樣子?陳道貴的笑容刹那凝固,他立刻捏着印訣,想要召回黑針,卻感應不到黑針的存在,他臉色大變,一道黑霧炸開,他整個人消散不見。
“作爲一個領導人,動不動就逃跑,這個習慣不太好。”劉危安的聲音想起,一拳轟向虛空。
砰——
扭曲的虛空浮現一個人影,表情驚駭,不是陳道貴還有誰?他雙手交叉,硬接劉危安的一拳。
咔嚓——
不知道是左臂還是右臂折斷,陳道貴如炮彈射出去,劉危安正要追趕,忽然臉色一變,閃電轉身,背後,不知何時出現了另外一個陳道貴眼神冷酷,手掌差一絲絲就要按到他的頭頂百會穴上。
“鎮魂!”
天地停滞了一刹那,就這一刹那,讓陳道貴的偷襲功虧一篑。
“寂滅之劍!”
無形的波動一閃而逝,陳道貴的生機刹那滅絕,眼中的遺憾凝固,蓬的一聲,身體炸開,化作一陣輕煙消散。被打出去的陳道貴身體一顫,氣息刹那下降一大截,萎靡不振。
砰!
陳道貴重重摔在地上,眼神不甘。
“你這功法有點意思,能交出來嗎?”劉危安問。
“這是我獲得的進化能力。”陳道貴道。
“你是修煉者,還擁有進化能力,難得。”劉危安屈指一彈,陳道貴渾身一顫,猶如戳破了的氣球,虛弱無比。完好之時尚且無法避開‘問心指’,現在更是沒辦法。
“不要掙紮了,你的實力不錯,跟着我混如何?”劉危安伸出了橄榄枝。
“成王敗寇,你殺了我吧。”陳道貴閉上了眼睛。
“如你所願!”劉危安也沒有廢話,一拳把陳道貴的頭顱擊成了粉碎,臨死前,陳道貴睜開的眼睛充滿不能置信和後悔,不過,一切都晚了。
他認爲劉危安舍不得殺他,他這種實力的人不多,劉危安再怎麽樣,也得挽留,就算想殺他,也得把他的剩餘價值榨幹才會殺他,不可能讓他死的這麽輕松,然而,劉危安沒有慣着他,直接殺了。
“看夠了沒有?”劉危安忽然轉身,盯着數十米外的廣告牌。
“我投降!”廣告牌出現波動,平面畫變成了立體畫,一個人影出現,正是劉繼林,《地下王庭》年紀最大的香主,他舉着雙手。
“你叫什麽名字?”劉危安問。
“劉繼林,職位是香主,陳道貴死了之後,這裏我最大。”劉繼林道。
“你有了投降的資格,不過,這還不夠。”劉危安道。
“我明白!”劉繼林轉身沖入戰場,十幾秒鍾之後,返回來,手上提着三顆人頭,都是《地下王庭》的成員。
“如果大家都想你那麽通情達理,世界就沒有那麽多矛盾了。”劉危安嘴角溢出了一縷笑意。
“我也是活得久一點,看得開一點。”劉繼林賠笑道。
“你的親信可以投降,其他人,殺無赦!”劉危安笑容一收。
“是!”劉繼林心中一凜,立刻召集自己的親信,然後帶着親信反殺回去,有了劉繼林的加入,《地下王庭》士氣大跌,加上劉危安的全力出手,戰鬥很快結束。
劉危安不接受其他人的投降,最後,除了劉繼林已經二十多個親信,其餘的《地下王庭》的成員全部戰死。
“劉香主,我相信你有很多東西要告訴我。”劉危安看着劉繼林。
“現在去,還來得及。”劉繼林看了一眼時間。
“大象,你帶隊,跟着劉香主去。”劉危安下令。
“遵命!”大象臉上已經看不見稚氣了,渾身散發着恐怖的殺氣。
“跟我來!”劉繼林咽了一口口水,面對大象,他以爲面對的是一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