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好在附近辦事。”石虎解釋,“我也是接到線人的消息,說《地下王庭》的人要搞幺蛾子,緊趕慢趕,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
“行,這裏交給你了。”劉危安道。他是老大,善後這種小事,自然由下面的人去做。
“怕不怕?”劉危安剛想去接黃玥玥,她已經自己走出來了。他微微一愣,随即醒悟,黃玥玥跟着《九宮閣》的傳人風行藏學習陣法之道,時間雖短,但是黃玥玥天賦驚人,雖然沒有系統學習,造詣卻不低了。隻是她平時不善于表現,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柔弱的小姑娘,手無縛雞之力。
黃玥玥提着裙角,小心從屍體裏面穿過,跟着劉危安那麽久,她已經不怕屍體和鮮血了,但是不願意裙子沾染鮮血,她希望在劉危安面前,任何時候都是幹幹淨淨、清清爽爽的。
來到劉危安,先是看了一眼憐香使者,才回答道:“不怕,這些人手段太弱,不是你的對手。”
“你對我倒是自信。”劉危安呵呵一笑。
“必須的。”黃玥玥很驕傲,同時也爲自己的眼光自豪,兩人第一次相遇,劉危安就在她心中留下了痕迹,第二次見面,她就感覺劉危安不一樣,具體哪裏不一樣,那個時候還沒有什麽概念,但是他送的戒指,她一直戴着,視若珍寶。
“得坐車回去了。”劉危安牽着她的手,走向吉普車。高鐵舒服,但是被泰山弄壞了。
“這兩個家夥怎麽處理?”石虎指着李宗華和泰山。
“這個大家夥還有把子力氣,願意投降的話,饒他們一命。不願意投降的話,切肉喂養污血黑童。”劉危安随口道,泰山是不可多得的高手,力量幾乎比得上大象了,不過,末日之中,最不缺的也是高手。
一條心的高手才是自己人,不是一條心的高手,最好變成屍體。
“明白!”石虎轉向李宗華的目光變得淩厲。
……
吉普車在馬路上疾馳,黃玥玥在擺弄攝影機,把視頻上傳到平闆電腦上,在電腦上處理之前拍攝的内容,她打算做成紀錄片,一來是紀念和回憶,二是警示後人。
劉危安閉目假寐,思考以後的路。此一趟之行,總體來說,得到了想要的結果,摩羯食人花的事情差不多弄清楚了,暫時不足爲懼,隻要不主動去招惹它。
高鐵被泰山弄壞了,但是收獲了一個高手,還是值得的。以他對李宗華的理解,此人投降的概率高達99.9%,泰山武力值高,但是腦力值低,對李宗華言聽計從,李宗華投降,泰山也會跟着投降。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抓捕了一個憐香使者。以《地下王庭》的行事風格,失敗者多半是要自殺的,憐香使者沒有自殺,隻有一種可能,他的身份很高,可能不僅僅是一個使者那麽簡單,多半還有其他身份。
一個使者,連帶滅了四五百人的《地下王庭》成員,境内應該可以安靜一段時間了。《地下王庭》雖然底蘊深厚,但是人數不是太多,畢竟要隐秘,人就多不了,否則容易洩密。所以,四五百号人,對他們來說,也是不小的損失。
不知不覺,車子已經回到了總督府,身邊沒了聲音,扭頭一看,黃玥玥已經睡着了,嘴角流出了一絲口水。
……
憐香使者的審訊很不順利,憐香使者别看一副軟骨頭的樣子,嘴巴卻很緊,十根指甲皆拔掉了,就是不說,第三天,石虎彙報,憐香使者死了,手下人手段太粗糙,不小心弄死了。
“我之前聽說你們不使用暴力手段的,怎麽?換風格了?”劉危安好奇。
“總督你聽錯了,我們是不使用粗暴手段。”石虎一本正經道。
“有區别嗎?”劉危安問。
“暴力是通過強硬的力量達成目的,粗暴是手段狂野不收斂。”石虎道。
“你這解釋和沒解釋一個樣。”劉危安道。
“我斟酌一下用詞,重新解釋一遍。”石虎猶豫道。
“算了,你還是留着時間去辦案吧,文字的東西,交給文學家去研究。”劉危安道。
“那憐香使者?”石虎問。
“死了就死了吧,丢去喂污血黑童。”劉危安道。
“污血黑童最近很幸福,天天有屍體吃。”黃玥玥道。
“别老想着吃!”劉危安回頭看了她一眼。
“我沒有!”黃玥玥臉一紅。
“屬下告辭!”石虎離去後,劉危安來到了演武場。《平安軍》有個習慣,新加入的人,得亮亮本事,一是用真本事讓大家接受,二來,也是讓大家對新同事有一個了解,知道有什麽能力,以後作戰時候比較好配合。
當然,也不乏下馬威的意思。
對于《平安軍》的小心思,劉危安很清楚,卻從不阻止,甚至還鼓勵,崇尚武力,總比膽小怕事好。泰山本名東嶽,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本名,李宗華說是,那就是了。
對于這個很像大象的大塊頭,走的也是力量路線,戰士們都很好奇,這個大象第二,能有大象的幾成力量?也有人是來找存在感的,之前被大象虐的厲害,現在想在泰山身上把場子找回來。大象的實力一天比一天高,他們是不敢找大象比試了。
砰——
随着一個戰士倒飛出去,落地之後,沒有站穩,連連後退了十幾步,最後還是一屁股坐在地上,耳邊傳來戰士們的起哄聲,一張臉漲的通紅。
“還有誰?”大象紋絲不動,雙手高舉,猶如大猩猩,不過,他沒有捶打自己的胸部。一開始,他對于這樣類似于競技場的演武場比較不适應,還有幾分腼腆和害羞,等到打了幾場,體内的血液燃燒起來,加上周圍戰士們的熱情,他頓時忘記了害怕,戰意熊熊,這個時候,他不記得自己是一個降兵了,他隻是想着要把他所有的對手全部打飛,心中隻有一個念頭,打,打,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