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盧家原先居住在城内,後來發生大劫之後,轉移到了城内,之後,族運轉旺,人丁延綿,《汨羅古城》便是因盧家而起。
城南,也有一大家族,霍家。
霍家的遭遇與衛家極爲相似,傳承久遠,家道中落,起起伏伏,直至如今,給人一種日落西山之感,整個家族散發着一股子幕氣,但是霍家自己不覺得,反而認爲欣欣向榮,一派繁盛,距離再次崛起不遠了。
“一群老頑固!”霍南峰氣呼呼摔門而出,漫無目的行走在大街上,心中憤懑不已,又無法發洩。
多完美的符?,家裏的長輩卻看不見,一心隻想走奇**淫技巧的路線,根本就忽視了符?的本質。
以魔獸血代替朱砂,不僅原材料便宜,而且可以随地取材,效率不知道提高多少。上品的朱砂多麽昂貴,而且保存不易,稍微受潮,品質便會下降。《汨羅古城》的符?爲何如此昂貴,除了黃紙被壟斷之外,朱砂的成本也是符?價格下本來的重要因素之一。
“二哥!”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一張明目皓齒的俏臉從背後探了出來,笑嘻嘻地道:“還在生悶氣啊?怎麽整天愁眉苦臉的,二十多歲的人,活得跟個老頭子似的,走,我請你吃喝酒去。”
“不去!”霍南峰想都沒想,直接拒絕了。喝不過小妹是小事,關鍵是小妹喝醉了會鬧事,自己因爲小妹喝醉鬧出的亂子沒少被背黑鍋,他都怕了。
“沒勁,我都不怕,你一個大男人怕什麽?我保證不喝醉了!”霍楠衣信誓旦旦。
“不去!”霍南峰态度堅決。
“喝酒都不灑脫,難怪你找不到女朋友!”霍楠衣哼了一聲。
“就算我一輩子多單身,我也不去喝酒。”霍南峰道,他實在是被家裏人打怕了。霍楠衣是他們這一代唯一的女孩,這一代、上一代,上上代都把她視爲掌上明珠,不管她犯了什麽事,都不舍得懲罰她,最多說兩句,而跟着她一起的哥哥們就倒黴了。
“小妹不懂事,你當哥哥的也不懂事嗎?小妹要闖禍,你就在邊上,不知道阻攔一下嗎?長兄如父,小妹做錯了事,你不教好,不打你打誰?”長輩的這套邏輯讓所有的哥哥們欲哭無淚。
教好?小妹不喝酒的時候什麽都好,明事理,有禮貌,喝醉了就發酒瘋,那個時候怎麽教?而且,也攔不住啊。
霍楠衣年紀小,但是武學天賦和符?天賦都堪稱霍家百年以來的第一人,小妹不發酒瘋的時候,這一代的兄弟姐妹裏面,隻有大哥的能壓制一下她,如果發酒瘋的話,大哥也得靠邊站。
技不如人,太丢人,兄弟們都不好意思說出來,所以被挨家法的時候,隻能苦着臉受着。有着太多的血淚史,霍南峰是無論如何不跟着小妹去喝酒的。
“二哥真是不識好人心,我還不是見你心情不好嗎?我是爲了自己嗎?人與人之間的信任都沒了。”霍楠衣道。
“不用說那麽多,不去。”霍南峰道。
“二哥,你還在爲符?的事情生氣嗎?”霍楠衣問。
“嗯!霍家已經沉寂的太久了,時代潮流發展太快,我們霍家不抓住機會,說不定一個浪潮過來,就看不見我們霍家了。别看我們霍家在《汨羅古城》還有幾分面子,但是出了《汨羅古城》,把視野放大到整個魔獸大陸,還有幾個人知道霍家是誰嗎?”霍南峰歎了一口氣,“機會不是經常出現的。”
“我看了,符?确實不錯,如果能發揚的話,對我們霍家有很大的幫助。”霍楠衣點點頭,作爲一個符?天才,她雖然才豆蔻年華,但是已經和符?打交道十幾年了,隻要看一眼,便能把符?解析的八八九九了。
霍南峰苦笑一聲,沒有解釋。這不是幫助的問題,這是危機。如果這種技術不能爲霍家所用,那麽霍家面臨的便是競争,符?并未引爆,但是他幾乎可以可定,符?的威力是霍家同級别的符?之上,而成本在霍家之下,一旦這種符?走上市場,他不知道霍家到底如何抵擋?
劉危安,究竟是一個什麽人?
“二哥,我有個主意。”霍楠衣忽然道。
“不聽!”霍南峰口中說不聽,耳朵卻豎起來了。小妹古靈精怪,雖然很多想法不靠譜,但是智商确實比他們這些哥哥高,這一點,他不得不承認,很多時候,小妹的點子能給人很大的啓發。
“家裏不去,我們可以自己去,人家又不知道我們代表的是家裏還是自己。”霍楠衣滿不在乎道:“最壞的結果還能比現在更壞嗎?”
“如果被家裏知道了——”霍南峰想到家裏的長輩的頑固的思想就頭疼。
“大不了挨家法就是了,到時候,我就說是我幹的,和二哥你沒關系。”霍楠衣很大氣地道。
霍南峰直翻白眼,真要這樣說,懲罰起碼要翻倍。
“二哥,你去不去,不去的話,我自己去了。”霍楠衣見到霍南峰不說話,有些不耐煩了。
“去!我去打聽一下,這個叫劉危安的住在哪裏。”霍南峰道。
“不用大廳了,在《狀元樓》。”霍楠衣道。
“你怎麽知道?”霍南峰好奇地問。
“拜帖的款式是《狀元樓》的,劉危安肯定住在《狀元樓》。”霍楠衣道。
“走!”霍南峰忽然有些迫不及待了。
……
賭石坊。
看見劉危安一行人,賭石坊的玩家都愣了一下,本以爲,經過昨天的事情之後,劉危安等人就算不連夜離開,也不敢再踏足賭石坊了,萬萬沒料到,人家不僅大張旗鼓的來了,還趕早,唯恐賭石坊關門似的。
膽子真大!
玩家們有的興奮,有的不安,不過,很默契的是沒人和劉危安一行人打招呼,連周扒皮和魯丹東見到劉危安都仿佛沒看見,偏過頭去。
“和昨日一樣,自由活動,想賭石的可以自己去挑,每人1000金币上線。”劉危安道。李有禮、聶破虎和項祭楚都沒動,隻有百裏珑珑歡呼一聲,小跑着沖入賭石場,興緻不減,還有渾江牛,不服輸,不開出一件物品不罷休。
劉危安也不勉強,自顧選擇了一個賭石場,慢悠悠地看起來,妍兒和風儀情跟在後面,兩人對賭石沒太大的興趣,但是對解石的結果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