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開玩笑。”劉危安臉上挂着笑,語氣卻很認真。
“我雖然對平安軍了解不多,也知道劉城主來《安江城》不是遊山玩水的。”衛璧道。
“我們是合作夥伴!”劉危安道。
“我衛璧自認爲沒有那麽大的價值,值得一座城池。”衛璧頓了頓,又道:“還是《安江城》。”
“你是《安江城》城主的最佳人選。”劉危安道。
“大家可不這樣認爲。”衛璧道。
“如果你不同意,我隻能去找幸強了。”劉危安道。
“劉城主做事從來都會留第二條路嗎?”衛璧忽然問。幸強是《安江城》的另外一個副城主,在城主死亡,李清揚離開,蘇甜兒死亡、古建博始終的時期,幸強是最有希望成爲《安江城》之主的人。
“我和你不一樣,你有試錯的機會,我沒有。”劉危安淡淡地道。
“我現在也沒了。”衛璧的表情一暗,衛家的天之驕子,成爲瘸子之後,就什麽都不是了,若非他的腦子還有點用,這會兒已經過上寄生蟲的生活了,從此渾渾噩噩,直至死亡。
“想要實現心中抱負,光是有錢還不夠,錢與權利結合,方能所向無敵,你是讀書人,道理,你比我明白。”劉危安道。
“說吧,要我如何做?”衛璧清楚劉危安已經調查過自己,自己沒辦法拒絕《安江城》城主之位,所以也就不假惺惺的了。
“你才是《安江城》的城主,要如何做?你該比我清楚,還要問我?”劉危安反問。
“我想請你幫我解決了幸強。”衛璧立刻道。
“你倒是不客氣。”劉危安道。
“我們是合作夥伴嘛。”衛璧笑着道。
“你坐上《安江城》城主之位後,衛家會給你多少幫助?”劉危安問。
“幫助?第一件事怕就是興師問罪。”衛璧道。
“如此說來,幸強倒是不能殺了。”劉危安道。
“如果能把幸強變成自己人最好。”衛璧道。
“這可是有些困難。”劉危安道。
“幸強是魔獸大陸的人。”衛璧透露了一個消息。
“我就說,你骨子裏是不甘寂寞的。”劉危安笑了起來。
“我雖然矮了一截,但是我還是男人。”衛璧道。
“要我借點人給你嗎?”劉危安問。
“如果什麽事情都靠你,這個城主就沒什麽意思了。”衛璧道。
“妍兒,我們走!”劉危安起身大步離開。
“我就不送了。”衛璧目送劉危安兩人離開,眼神神采飛揚。隻要抓住了這次機會,看以後家族還誰敢看輕于他?他要向所有人證明,他這個嫡長子靠的是自己,而非家族。
“來人!”衛璧喝了一聲,同樣的兩個字,聽在書童耳中,和以前有了很大的區别,以前是帶着刻意的收斂低調,如今則是張揚的,狂放的,充滿無比的信心。
……
“渾江牛,給我仔細說說這個幸強。”出了衛家,劉危安徑直朝着副城主的府邸而去,說起來,《安江城》的情況也古怪。城主挂了,按照道理副城主上位才符合邏輯,但是《安江城》不是這樣的,兩個副城主,都沒動靜,反而是沒有半點官職在身的寶大掌櫃、《藍花會》和經商的《四海商行》積極的很,還有蘇甜兒,一個女孩子家家的,野心那麽大幹什麽,現在好了,回家躺屍了吧。
不過,如果仔細梳理《安江城》的發展史,多少能找到一些規律,城主太強勢,讓副城主沒有想法。
李清揚的叔叔是三大高手之首,背後還有李家撐腰,大家都是心服口服,沒有半點其他的想法,接班人李清揚有叔叔撐腰,背後同樣是李家。李清揚的叔叔當家做主的時候,副城主們多少還有點權利,在《安江城》還是能說的上話的,因爲李清揚的叔叔大部分時間都在閉關,《安江城》自然而然落在了幾個副城主的頭上。
李清揚接手之後,情況發生了變化,李清揚年富力強,同樣還有一個要證明自己的蘇甜兒,兩人年紀雖輕,才智手段卻被老家夥還狠辣,把《安江城》經營的如同鐵桶,各個重要部分的主要崗位都是自己的人,另外兩個副城主基本可以退休養老了。一個副城主年紀比李清揚的叔叔還大一輪,可能是年紀大了,也看開了,幹脆在家裏不去上班了,《安江城》任由李清揚去折騰,不管李清揚有什麽想法,他都持支持的意見。另外一個副城主就是幸強,多少還有點想法,然後就倒黴了,被李清揚整饬的懷疑人生。
用強,怕被李清揚的叔叔穿小鞋,不用強,幸強不是李清揚和蘇甜兒聯手的對手,他就好比夾縫裏面的老鼠,兩頭受氣。
幸強這個副城主幾次土頭灰臉之後,隻能學習另外一個副城主,無爲而治。所以,後期的《安江城》,大家隻知道一個李清揚是副城主,另外兩個副城主是誰,就沒多少人知道了,甚至有些人都以爲《安江城》隻有一個副城主。
幸強也是一個有野心的人,渾江牛在《安江城》的後台就是他。說是後台,有些擡舉幸強了,兩者隻能說是相互利用的關系。
“隐忍、謹慎!”渾江牛,想了想,給出了四個字的評價。
“我們是先禮後兵呢,還是先兵後禮?”劉危安問。
“按照我們牛頭山的規矩來最好。”渾江牛道。
“牛頭山是什麽規矩?”項祭楚問。
“牛頭山的規矩就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渾江牛突然止步,沉腰立馬,一拳慣出。
砰——
幸強府邸的大門四分五裂,朝裏飛射,呼呼聲中,門頁碎片摔在院子裏面,聽見動靜的門衛還有幾個戰士打扮的玩家沖出來,見到渾江牛臉色大變,一人脫口而出:“牛頭山的渾江牛!”
十幾人頓時止住了腳步,其中看起來是零頭的戰士戰戰兢兢道:“渾江牛,這裏是《安江城》,不是你牛頭山,你不要亂來!”
“你還挺有名的!”項祭楚看了渾江牛一眼。
“過獎過獎!”渾江牛擡頭挺胸走進敞開的大門,腳步剛剛踏入院子的時候,一道人影從裏面射出,半空中,槍影重重,卷向渾江牛。院子内的地面使用的是厚重的花崗岩一塊一塊鋪上去的,每一塊花崗岩的重量在300斤左右,當槍影出現的一瞬間,花崗岩出現細密的裂痕。
“玩偷襲嗎?”渾江牛怒喝一聲,取兵器已經來不及了,他肩膀一挺,氣息爆發,直沖雲霄,《安江城》大街小巷的人同時産生感應扭頭看向這個副城主府邸的方向,隻見虛空之中多了一隻牛型的巨型猛獸,散發着氣吞八荒的可怕威壓。
砰——
拳頭和槍尖碰撞,一圈沖擊波溢出,副城主府邸的十幾個戰士面色一百,情不自禁被推到了院子的牆角,要不是背頂着牆壁,還得退。
蹬——
渾江牛後退了一步,他眼中浮現怒色,黑槍的槍尖猶如一抹閃電刺向他的心髒。
“該死!”渾江牛知道自己大意了,被搶了先機,想要扳回來,怕是要付出巨大的代價了,他不願意繼續後退,在劉危安面前丢了面子,再度出拳。
哞——
叫聲如雷,副城主府邸的是幾個戰士耳中嗡嗡作響,雙膝一軟,什麽時候坐下去了都不知道。
砰——
又是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渾江牛上半身晃動了一下,黑色的長槍在彈射回去,卻在半空中轉彎,猶如出水惡蛟刺向渾江牛的眉心,快如閃電。
“幸強,我饒不了你!”渾江牛氣的嗓子幾乎冒煙,他想回去,但是幸強根本不給她機會,不得不再次擡起拳頭硬接。
砰——
院子再也承受不了強大氣浪的沖擊,瞬間坍塌,牆壁、大門全部朝着外面倒下,好好的一座庭院變成了廣場。
渾江牛臉上掠過一抹潮紅,連退兩步。幸強落在院子的中央,一杆長槍斜斜指着大地,自有一股淵?s嶽峙的氣度,沒有再度攻擊,因爲項祭楚上前了一步,項祭楚沒有說話,但是眼中閃爍着濃濃的戰意,這是一個好戰分子。
“劉城主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望恕罪!”幸強一副自己錯誤的模樣,讓項祭楚愣是沒找到機會出手。
“不好意思啊,幸城主,渾江牛下手沒輕沒重,讓他敲門,結果把門敲壞了,等一下讓他賠一個新的。”劉危安道。
“不怪牛首領,是大門不結實。”幸強臉上的笑容生硬無比,這個理由三歲小孩子都不信,但是不管怎麽樣,都是一個台階。
“幸城主不請我進去坐坐嗎?”劉危安問。
“劉城主大駕光臨,是我幸強的榮幸,寒舍蓬荜生輝,請!”幸強的語氣勉強無比,劉危安找過來,還沒說話,就把大門打爛,拆掉了院子,一看就知道沒好事,但是他敢拒絕嗎?且不說高深莫測的劉危安了,光是是渾江牛和項祭楚,他就攔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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