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家的底蘊,從一座青銅大門已經大緻可以領略了。大門口站着八個戰士打扮的漢子,目光銳利,太陽穴高高鼓起,一個個站立不動,自有一股強者的風度。
八個黃金境界的人看守大門,劉危安遇到過的各大世家裏面,盧家是最奢華的,走進大門,立刻有一個類似于服務人員的玩家過來介紹賭石坊的情況。
賭石坊很大,大約分爲4個區域,盧家自己的礦區出産的礦石,分爲低檔、中檔和高檔區域,地四個區域則是其他兩個礦區的礦石。
然後背個區域,又有細分爲全賭、半賭、對賭等等,服務人員的口才很好,普通話也很标準。
“玩家?原居民?”劉危安問。
“玩家!”服務人員道。
“你是上班嗎?”劉危安問。
“兼職,白天八小時,晚上自由活動。”服務人員道。
“在你看來,一天上多小時才不算兼職?”劉危安笑着問。
“14個小時。”服務人員道。
“敢問怎麽稱呼?”劉危安手指一彈,一枚金币劃過一道抛物線落在服務人員的手上。
“謝老闆賞!我叫劉旭木,老闆叫我小木就可以了。”服務人員的笑容更加真誠了。
“緣分啊,沒想到在這裏遇上一個本家。”劉危安道。
“小木不敢高攀,不過,小木在這裏工作了差不多2年,對賭石坊的一切算是比較熟悉了,老闆想知道什麽都可以問小木。”劉旭木道。
“我是第一次來這裏。”劉危安道。
“老闆想玩大一點還是小一點?”劉旭木問。
“先試試手。”劉危安道。
“低檔區丙字号區已經一年半沒有出過有價值的物品了,丁字号區昨天晚上剛剛進了一批新礦。”劉旭木壓低了聲音道。
“謝了!”劉危安手指一彈,又是一枚金币飛出。
“祝老闆每開必中,逢賭必赢!小木工作職責所在,不能陪老闆們進去了。”劉旭木在一個分叉入口停下來了。
入口出有标識,寫明了每個區域的方向。
“珑珑他們在低檔區甲字号區域。”妍兒道。
劉危安于是朝着低檔區域甲字号區行去,路上沒遇見幾個人,在走了一百多米後,樹木分開,豁朗開朗,一個比足球場還大的廣場上,擺滿了大大小小的石頭,從眼前延伸過去,最小的石頭隻有雞蛋大小,一個手都能握住,最大的石頭堪比一個房間,這些石頭有一個共同點,乏着金黃色,乍一看,還以爲是田黃石。
走進之後才發現,石頭也不是胡亂堆在一起的,而是有序排列的,一排一排,中間隔開了1.5米左右的通道,以供給賭客進去挑選礦石,橫豎都有通道,賭客不用擔心撞在一起,在這些通道裏面,三三兩兩的賭客在仔細挑選着石頭。有的人表情滿不在乎,心态放松,有的人眉頭緊鎖,似乎遇上了天大的難題,有的人猶猶豫豫,表情掙紮……每塊石頭上都貼着一個牌子,牌子上按照石頭的樣子畫了圖案,備注了石頭的尺寸與重量,當然,還有最重要的價格。
“珑珑他們在那裏!”劉危安和渾江牛都是盯着礦石看,隻有妍兒對礦石不感興趣,在尋找百裏珑珑和風儀情一行人。
幾個人圍着一塊礦石,争論不休,從表情上來看,百裏珑珑很像下手,其他人不同意,她在試圖說服其他人。
“賭過石頭嗎?”劉危安看了渾江牛一眼。
“沒有!”渾江牛緩緩搖頭,“概率太低了,我不喜歡。”
“賭囊呢?”劉危安又問。
“收益太低,我一般是搶現成的。”渾江牛道。
劉危安啞然失笑,竟然忘記了渾江牛是一個土匪,百裏珑珑幾人看的太認真了,劉危安三人到了身後也沒察覺,還是妍兒出聲,百裏珑珑才知道,驚喜喊道:“妍兒姐姐!”其他幾人向劉危安行禮,劉危安擺擺手,示意在外面不用遵守那麽多規矩。
“你們在說什麽?”妍兒問。
“珑珑說這塊石頭必然出物。”風儀情道。
“危安大哥,你來看,這條淺綠色的線,由深變淺,在深入石頭内部的時候已經消失了,所以,裏面必然有物。”百裏珑珑道。
“這是什麽邏輯?”妍兒不理解。
“這說明裏面的東西沒有遭到破壞。”百裏珑珑道。
“就憑這個?”妍兒的眼睛瞪得很大。
“我爺爺告訴我的,賭石有風險,一條綠線風險更大,勝敗就在一線之間,看準了,有大驚喜,沒看準,就大虧。”百裏珑珑一臉認真道。
“你……不是說第一次接觸賭石嗎?”妍兒小聲道。
“見到石頭之後,我想起來的,爺爺無意中說過,那個時候我年紀還小,當做耳邊風了,隻是記住了一條綠線這一點。”百裏珑珑見到大家都用懷疑的表情看着他,急了,搖着劉危安的胳膊,“安危大哥,我爺爺是不會騙我的。”眼下,隻有劉危安能爲他證明了。
“破虎怎麽看?”劉危安問,聶破虎是弓箭手,厲害的弓箭手都有一雙厲害的眼睛,明察秋毫,能看見很多常人看不見的細節,所以他第一個問題的是聶破虎。
“看不透!”聶破虎也是第一次接觸賭石,沒有任何經驗,百裏珑珑講的頭頭是道,他卻是一頭霧水。感覺每塊石頭都是一樣,出來大小形狀不同,就沒什麽區别了。
“祭楚呢?”劉危安的目光落在項祭楚身上。
“如果能砸開來,就好了。”項祭楚道。
劉危安有看向李有禮,李有禮咳嗽一聲,慢悠悠地道:“十幾年前,老夫也曾是賭石坊的常客,不過不是在《汨羅古城》,是在《怒海城》,三個月之後,輸的隻剩下一條褲子了,還欠了一屁股高利貸,之後,我就發誓,再也不碰賭石了。”
“輸了多少錢?”百裏珑珑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他。
李有禮沒有說話,隻是豎起了一根手指頭。
“10萬金币?”百裏珑珑猜測。
“不止!”李有禮搖頭。
“100萬金币?”百裏珑珑問。
“我自己帶去的錢就1000萬金币,借的錢大約也是300萬金币,不過,這麽多年過去,利滾利,怕是3000萬都不止了。”李有禮道。
“這麽久你都沒還嗎?”百裏珑珑問。
“還不起!那段時間,吃飯的錢都沒了,差點去讨飯了。後來有點錢了,想去還錢,發現才一年的時間,300萬連本帶息要還380萬金币,也是我就懶得還了。”李有禮有些尴尬,這可不是什麽光榮的事。
“不還,人家不找你嗎?”百裏珑珑的好奇心很重,當然,其他人也很好奇。
“找,怎麽不找,先後死了一百多人才罷休。”李有禮道。
“你這樣做,就有些不厚道了。”百裏珑珑道。
“他們的利息太高了。”李有禮道。
“你借錢的時候就應該想到的。”百裏珑珑道。
李有禮哼了一聲,不說話了。
“三個月,都是輸嗎?開出過物品沒有?”項祭楚問。
“開出過一次物品。”李有禮道。
“是什麽?”百裏珑珑看着他。
“一件白銀器!”李有禮不好意思道,然後就看見衆人眼中的好奇變成了憐憫,輸了三個月,隻開出一件白銀器,那是虧到姥姥家了。
“你這人品也太差了!”項祭楚一臉嫌棄。
“你去試試!”李有禮不樂意了,“我這還算好的,你是不知道,很多人一兩年都開不出一件物品,一輩子都沒開中的人也不是沒有,你以爲賭石這麽好開嗎?盧家爲什麽自己不開?”
“我如果砸1000萬金币下去,怎麽得也要開出幾件物品來,暗金器可能出不了,但是白金器好歹得幾件。”項祭楚道,李有禮氣得臉都黑了。
“你當初是怎麽輸……選的石頭?”聶破虎問。
“根據前人總結的心得,以及自己的經驗,一塊一塊挑出來的,各個檔次的石頭都開了一些,全賭和半賭都嘗試過。”李有禮道。
“如果是說我的,直接包場,1000萬金币,在抵擋區域包下一個場,或者中檔區域包半個場應該沒問題吧,我就不信,隻出一件白銀器。”項祭楚道。
李有禮氣得不回答了,有人花1000萬金币隻爲了開幾件白金器或者暗金器嗎?自古以來,包場就沒有賺過的,除非自己不開,轉手賣出去,不然的話,傻子才敢這種事。
“你們别說了,還是說說這塊石頭吧。”百裏珑珑急忙把話題拉回來,大眼睛希翼地看着劉危安。
“買了!”劉危安摸了摸她的頭。
“可是——”百裏珑珑很猶豫,“要500金币。”昨晚上睡覺的時候,妍兒和她說了,劉危安大肆采購去了,把錢都花掉了,現在沒什麽錢了。
500金币有些小貴。
“在哪裏付錢?”劉危安絲毫不在意,把一個空間戒指交到妍兒的手上,這是狼狽雙盜的空間戒指,他昨天晚上的戰利品,裏面的金币足有25萬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