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體有206根骨頭,被撞擊之後,此人的骨頭一瞬間變成了500根800根甚至1000根,有立體的人,變成了軟體動物,身體扭曲的難以形容,此人還未死,臉上的痛苦讓人爲之難過。
一個,兩個,三個……五十多個落在後面的敵人瞬間被巨大的力量擠壓的不成人形,不少人發出慘叫,可是慘叫出了嘴巴,連自己都聽不見,臉上的痛苦和眼中的絕望,是他們留給這個世界最後的畫面。
人類在這樣的力量面前,就是一隻小蟲子。
白瘋子看了劉危安一眼,發現劉危安已經轉身,他眼中閃過一抹堅毅,跟着轉身。
“大審判拳!”
天空之上,數不清的雷電密布,猶如蛛網挂在半空,所有的蛛網在最後連成一條,和劉危安的拳頭相連,轟出去的是一個拳頭,給人的感覺卻是一堵牆壁。
嗡——
牆壁支撐了刹那就碎了,恐怖的沖擊波如同決堤的洪水洶湧而出,摧毀一切。白瘋子和後退的劉危安錯身而過,一頭白虎呼嘯而出,撞在沖擊波上。
轟——
白瘋子吐血暴退,劉危安再度上前,又是一拳轟出。
“大審判拳!”
沉重的拳頭披波斬浪,仿佛一把絕世好劍,硬生生把連成一條線的沖擊波給切成了兩截,一縷縫隙出現,縫隙很小,但是經過層層輻射,恰好避開了平安軍逃生的區域。
不過,縫隙也并非絕對安全,隻是沖擊力比小了七八成,這種沖擊力,在劉危安的不拳擊之下,減弱到了最小。
一開始認爲3公裏應該夠了,但是很顯然,大家都低估了導彈的可怕,退至五公裏,依然覺得力量可怕,無法承受,平安軍已經使出了吃奶的力氣,跑到了八公裏之外,才感覺呼嘯的狂風減弱了不少。
劉危安和白瘋子停留在五公裏之外,由劉危安頂在前面,白瘋子雖然受傷,卻不是很嚴重。
爆炸的火光開始減弱,光線已經不再刺目了,但是依然明亮,照耀天宇,整個鼎衆縣縣城、周邊幾個縣城都受到影響,光線半亮。
煙塵還在擴散,朝着四面八方,天空不時墜落一些奇奇怪怪的物體,可能是轉頭,也可能是金屬,也可能是汽車上的某個零件……也有一些大物件,重量驚人,不小心的話,會砸死人的。
“敵人應該在來的路上。”劉危安道。
“那就去給他們一個驚喜!”白瘋子道。
“還行嗎?”劉危安看了他一眼。
“殺幾個人還是沒問題的。”白瘋子語氣中蘊含強烈的自信。
“我們去給敵人一個驚喜!”劉危安眼中閃過一絲厲芒,敵人越強大,他内息的恨意越濃,導彈,一口氣就是三顆,不用來炸喪屍,卻用在他們的身上。
喪屍不怕子彈,但是并非絕對,隻是尋常槍支彈藥的威力不足以破開喪屍的防禦,力量大小的問題,并非喪屍免疫這些東西。
導彈這種級别的武器,就是黃金喪屍、惡魔喪屍之類如果處于爆炸中心,也得死。
末日開啓之處,如果在喪屍密集的地方丢幾個導彈,很多人類都能幸免于難,就算那個時候可以借口人類太密集,不好放導彈,那麽多喪屍橫行半年的時候,那就是釋放導彈的最佳時機,那個時候,人類的數量少,隻在少部分區域聚集,城市的廣大面積,都被喪屍占領,丢導彈是最佳的時機。但是——
沒有,從來沒有,劉危安見到的導彈,都是炸自己的。
導彈之後,如果不是第二波導彈的話,必然就是敵人了,這不算推理,這是必然。穿行在煙塵之中,劉危安是飛,白瘋子是跑,兩人的距離很快拉開,一公裏之後,白瘋子已經看不見劉危安的影子了。
白瘋子不敢跑的太快,不是擔心埋伏,他相信,這種爆炸之中,不會有人處于這個區域的。以導彈的爆炸爲中心的5公裏之内,如果還有人,要麽是重傷之人,要麽就是瘋子。也隻有劉危安這種實力才敢在這個範圍停留,但是真有這種實力的話,也用不着偷襲,光明正大就足夠消滅敵人了。
白瘋子是擔心從天而降的物品,有些物品足以對他造成威脅。
砰——
狙擊槍響起的聲音傳遞到他耳中已經很微弱了,但是他一下就聽出是劉危安的雷聲-3,周圍的狂風還在呼嘯,任何聲音都會被無限削弱,他是功力深厚,要不然,也是聽不見的,聽見槍響,他目光閃爍了幾下,忽然停下來了,側耳聽了一會兒,忽然改變方向,加快速度蹿了出去。
從劉危安的射擊中,他判斷出了敵人的方位和大概的距離,他覺得正面見過不是好主意,打算來個迂回進攻,從後面敲悶棍。
槍身一陣,狙擊彈穿過空氣,準确地射中了兩公裏之外的的坦克,坦克發生爆炸,化作一團火球,碎片射向四面八方,聲勢駭人之極。
敵人的坦克是第二代武器,但是也頂不住雷神-3的子彈,如果是雷神-2的話,劉危安面對坦克也無可奈何,但是很不巧,他的軍工廠更新了狙擊槍,敵人就倒黴了。
他自己也繳獲過第二代的坦克、裝甲車和大炮之類的,對于坦克的内外部結構都很清楚,知道哪裏是坦克的弱點,也很清楚哪裏是坦克的彈藥庫,所以,他瞄準的是坦克的彈藥庫。
他擁有魔神之眼,可以看清楚數公裏之外的東西,對槍支的敏感度堪比自己的手掌,屬于天生吃這碗飯的人,頂級狙擊手,想要在兩公裏之外擊中坦克,還是沒有問題的,但是想要指哪打哪,就全靠運氣了。
劉危安不同,隻要被他瞄準了,就怕不掉。
砰——
火光一閃,又一輛坦克炸開,火光照耀夜空,碎片射向四面八方,宛如下了一陣鐵片雨,坦克不愧爲戰争利器,即使這樣大爆炸,也隻是炸掉了五分之三的零部件,還有大約五分之二的零部件呆着原地。
連續多輛坦克被炸,敵人剩下的坦克慌忙散開,同時憑着感覺對着劉危安開炮。如果風暴已經停下了,憑借着聲音加上落彈的位置,經驗豐富的戰士大約是能判斷出狙擊槍的位置的,但是現在的情況不一樣,狂風呼嘯,導彈爆炸之後的餘波還在持續,這種狀态下想找到狙擊手的位置,再豐富的經驗也沒用,隻能靠猜。
炮彈落在距離劉危安數十米的位置,沒有半點殺傷力。劉危安宛如死神一般,半蹲在地上,狙擊槍平舉,射擊的速度比正常時期慢了很多,但是每一次射擊,必然有一輛坦克炸開,那騰空而起的巨大火團,讓人熱血沸騰。
砰——
一輛裝甲車的油箱被擊中,爆炸的巨大威力直接把裝甲車給掀翻了,火焰籠罩裝甲車,裏面的人眼見是活不了了。
跟随在坦克、大炮後面的迷彩服戰士們憤怒無比,舉着槍對着四面八方掃射,但是根本沒用,無法找到狙擊手準确位置的情況下,這種射擊純屬浪費子彈。
砰——
一輛大炮炸開,炮管都掀飛,裏面的士兵一瞬間死亡,跟在後面的迷彩服戰士們也被震死了,沒死的也被大火覆蓋,在慘叫中死去。
劉危安心中沒有半點憐憫,目光冷靜之極,突然,他感覺到了一股警兆,倏然移動了一個身位。
噗嗤——
原來半蹲着的地方多了一個彈孔,黑漆漆的,冒着白煙。
“狙擊手!”他臉上露出一絲興奮,他以爲自己不會被發現,沒想到,敵人這種也藏着高手。
通過彈孔的角度,他很快判斷出了狙擊手的大概仿佛,目光掃射了一會兒,沒有找到具體位置,不過,他不着急,目光下移,瞄準了最後一輛坦克。
砰——
坦克爆炸,化爲一團火焰,伴随着坦克的十幾個戰士一瞬間死亡,開槍之後,劉危安離開移動位置,果然,狙擊手開槍了,子彈擦着他的肩膀射入了大地,留下一個深深的彈孔。劉危安的手臂上冒出了雞皮疙瘩,子彈和空氣摩擦,帶起的灼熱感讓人緊張的同時,還有一種無與倫比的刺激和興奮。
他找到了敵人的狙擊手,在一棟半坍塌的建築的一個房間後面,房間内一片漆黑,狙擊手用窗簾擋住自己。狙擊手是站着的,狙擊槍靠着窗口上,瞄準鏡裏面,突然出現了一張臉,一張帶着平靜的可怕的臉,目光上移,迎上那雙星辰般的黑色眸子的時候,狙擊手被巨大的危機感籠罩,立刻蹿了出去,但是,還是遲了一步,他的大腦已經發出了指令,傳遞到身體的時候,肌肉才繃緊,他的腦袋已經炸開,碎骨、血液、腦漿濺射一地。
劉危安開槍之後,便不在關注狙擊手了,他對自己的槍法絕對自信。注意力集中在地面,裝甲車、大炮、運輸車,但凡是機械化的東西,他統統不放過,半公裏的區域,成爲了死亡地帶,最後一輛大炮爆炸的時候,槍聲消失了。
劉危安去了另外一個方向,敵人是呈包圍之勢逼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