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劉危安的臉色一變,大喝:“所有人,立刻撤退戰場,立刻——”聲音傳遍整個戰場,壓下了所有的爆炸聲。與此同時,他手上的雷聲-3高頻率震動起來了。
砰,砰,砰,砰,砰,砰……
狙擊槍開出了機關槍的味道,連成一條線的狙擊彈射出,所有企圖冒頭的敵人全部被射殺,鮮血濺射,慘烈無比。
平安大軍不明所以,但是每個人都毫不猶豫自信劉危安的命令,不管是在和敵人交手的還是準備充分的,或者已經瞄準了敵人的狙擊手,全部轉身後退,如獵豹,如猿猴。
平安軍撤退,敵人大喜過望,可是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被劉危安一個人壓制,又驚又怒,就在這個時候,劉危安的聲音再次響起:“你們這群傻逼,被人利用了還不知道,自己看看天上吧!”
敵人們對于劉危安的罵人很氣憤,但是不少人還是情不自禁擡頭看了一眼,這一看,頓時汗毛炸起,通體冰涼。
夜空之中,三點紅光朝着這邊移動,紅光沒什麽奇怪的,但是屁股後面拖着的長長的火光,長達數十米,那就不同尋常了。稍微有頂軍事經驗的人都認出來了——導彈。
距離太遠,看不出來導彈的型号,但是隻要是導彈,不管是怎麽型号,就是是威力最小的一款也沒人能夠承受得住,不少人腦海一片空白,不明白爲什麽會這樣。
從平安軍的表現來看,導彈不可能是平安軍發射的,那麽隻有自己人,自己人發射導彈爲什麽不通知自己?
一個不好的念頭浮現在每一個人的腦海——炮灰!他們成了悲催的炮灰,被人無情的抛棄了,這一刻,巨大的憤怒充斥每一個人的胸襟,背叛、抛棄,兩種情緒猶如兩把尖刀狠狠地刺在每一個人的心頭,當場就有人大吼:“劉危安,不打了,我投降!”
“我投降!”
“劉危安,我投降!”
“劉危安,我們錯了,請你住手!”
……
“投降的事情等活下來再說吧,趕緊跑!”不管敵人是真心投降還是權宜之計,劉危安都沒有在開槍,雷神-3的槍聲一聽,敵人就感應到了,從掩體後面跳了出來,瘋狂朝着四面八方狂奔,那速度,好比被狗攆了的兔子,快得不得了。
“你們不怕死嗎?”不是所有的敵人都逃命,還有人在厮殺,三個高手在圍攻白瘋子,一個青年,一個中年,一個老年。
青年是進化者,能力是力量和速度,大部分的進化者都隻獲得一種能力,要麽速度,要麽力量,此人得天獨厚,得到了兩種能力,均衡而強大,單看力量,怕是不遜紅眼之前的大象多少。
中年和老年是隐世門派的高手,都是劉危安沒有見過的門派,中年人使用的是刀,狠辣迅猛,每刀擊出,伴随一股回旋之力,如同海底暗湧,讓敵人難以穩住身形,十分可怕。
老者年歲應該超過100歲,内力身後無比,此人要麽是形意拳的要麽是太極拳的,以卸爲主,白瘋子的攻勢,有大半被此人卸了,若非此人,也不用打的如此辛苦。
明明看見導彈即将來臨,三人依然糾纏不休,劉危安很是想不通,難道三人不怕死嗎?還是自認爲能夠在導彈的爆炸之下活下來?三顆導彈,并非一顆,同時爆炸之下,哪怕是最小威力的導彈,也沒人能活下來。
他都不敢,三人何來的自信?
“能把平安軍的一個軍團長弄死,縱死何妨?”青年對着劉危安陰冷一笑,眼中全是暴戾和瘋狂。
“腦子有病吧?”劉危安化作一道電芒射了過去,“想死,成全你!”
“來得好,我一直想試試你這個總督到底有什麽本事?”青年脫離白瘋子的戰場,主動沖向劉危安,半空中,身體突然漲大了幾分,肌肉鼓起,把衣服撐的幾乎離開,一股澎湃的力量爆發,他爆喝一聲,臉上青筋畢露,拳頭以旋轉的方式轟出,霎時間,風雲變色,一股風暴伴随拳頭而來,恐怖的破空響徹半空城市。
不管是逃命中的平安軍戰士還是敵人,頭聽到了驚心動魄的聲音,經不住回頭看了一眼,眼中全是恐懼。
啵!
輕微的聲音響起,仿佛水泡破碎,聲音是如此的輕微,聽在青年的耳中,卻比驚雷還要嘹亮和沉重,他緩緩低頭,心髒的位置,一個血孔噴射出血液出來,因爲全身鼓着勁,鮮血射的格外的遠,達到1.5米。
澎湃有力的心髒停止了跳動,心髒就是發動機,發動機停機了,足以開山裂嶽的力量潮水般褪去,刹那無影無蹤。
“不——”青年臉上的表情精彩無比,後悔、不甘、遺憾、驚訝、不能置信,最後都變成了濃濃的憤怒,一雙眼睛睜的很大,死死地盯着劉危安,譴責他不講武德。
“傻逼!”劉危安的評價隻有兩個字。
噗——
青年一口鮮噴射而出,一張臉刹那變得石灰,直挺挺墜落大地。
青年在三人之中,承擔着主力攻擊手的角色,他脫身出來後,剩下的中年和老者壓力大增,從上風落到了下風,本來之外青年擊殺劉危安之後回歸戰場的,沒想到,一個回合不到青年死亡,兩人臉色大變之時,視野被一片銀色充斥。
從雲層落下的閃電彙聚在拳頭上,光芒太耀眼,以至于黑夜幾乎被點亮,拳頭橫過虛空,直接把虛空貫穿了一個窟窿眼。
白瘋子毛骨悚然,不由自主橫移了幾個身位,雖然明知道劉危安不會攻擊他的,但是肉體本能的對這一拳産生畏懼而主動閃避。
中年和老者也想閃避,然而他們沒有機會,這一拳把兩人給鎖定了。
“借力打力!”老者數十年的經驗發揮了作用,很快鎮定下來了,雙手抱圓,拳化掌,一招揉手使出,輕柔而堅韌的力量發出,想要帶着劉危安的拳頭到邊上,然而,兩股力量一碰,老者就變了臉色。
他想象中,劉危安的拳頭是重卡,甚至是坦克,他已經最大程度去想象劉危安的可怕了,但是接觸的瞬間,知道自己錯了,大錯特錯,劉危安的拳頭不是重型卡車,也不是坦克,而是高鐵。
那種力量,完全超越了他能夠牽引的範圍。
老者的兩隻手被彈開,劉危安的拳頭不偏不倚,擊中了老者,老者的身體炸開,化作血霧,劉危安的拳頭一穿而過,出現在了中年的面前。
“鎮!”
古老而神秘的力量席卷而出,籠罩中年,中年積蓄了全身力量的一刀停滞了刹那,就這一刹那,決定了他的命運,劉危安的拳頭從胸口鑽入,從後背穿出,微微一震,中年的身體炸開,化作血霧。
血霧飄散的過程中,劉危安和白瘋子以最快的速度逃離這片區域。逃命的人有很多,除了平安軍戰士和那股敵人,還有很多是在鼎衆縣居住的人,他們本意是坐山觀虎鬥,萬萬料不到,有人打算掀桌子。
因爲實力或者角度的問題,很多人發現導彈比較晚,是看見勢如破竹的平安軍瘋狂逃竄感覺不對勁,四處尋找才發現導彈的,起步比較晚,落在了後面。
劉危安和白瘋子雖然殺了三個人才動身,卻不是最晚的,比他們還要遲鈍的人還有不少,兩人的速度太快了,沒一會兒,就追上了平安軍,平安軍戰士的速度有快有慢,前後相差數公裏,劉危安目光一掃,飛入一棟大樓,扯下四條消防水管,飛出來的時候,丢了兩條給白瘋子。
白瘋子下意識接過,還沒弄明白劉危安的意思,就看見劉危安展開水管,輕輕一振,水管如靈蛇已經卷住了速度最慢的平安戰士,他立刻明白了劉危安的意思,如法施爲,雖然他也不是以速度見長,但是不管怎麽說,也比普通的戰士要快的多,即使水管上綁着十幾個人,速度依然在很多人之上。
劉危安就不用說了,飛行的人,占了很大的優勢,帶着三十多人追上了沖在最前面的戰士,把人方向,又倒回來,重新扯了三十多人射出去,看的白瘋子一愣一愣的,這就是暗金之境嗎?
劉危安放下人,第三次倒回來的時候,導彈消失在城市的鋼鐵之林中,他臉色大變,爆喝一聲:“戴上墨鏡,快跑——”
刺目的光芒仿佛太陽爆炸,黑夜瞬間變成了白晝,很多沒有戴上墨鏡的人慘叫一聲,雙目流血,幾乎同時,可怕的震動從腳底下掠過,瞬息數十裏,接着是震耳欲聾的巨響,狂風從身後刮了,那種聲勢,讓人感覺世界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