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美的瓷器砸在地上,聲音清脆動聽。堂下跪着的幾個人卻沒有心思欣賞這聽力的享受,心中一顫,不知道區域長陸鶴鳴又發哪門子火,隻有負責東淮路的楊三甲隐約感覺到了什麽,垂着腦袋,根本不敢看陸鶴鳴。
陸鶴鳴脾氣暴躁,能當上東部戰區區域長,除了個人實力強悍,還有就是是張垚的心腹,忠心耿耿。要說唯一的缺點,就是殺心太重。在他的手下,能幹2年的都算是原來,大部分的人敢幾個月都算很厲害了。
不過,在《魔獸世界》内,殺心太重貌似算不算什麽缺點,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心腸太軟的人在這個世界是活不久的。
“是自己說呢,還是我來說?”陸鶴鳴坐在太師椅上,陰沉着一張臉,俯視着堂下的四個人。四個人走在外面,任何一個抖一抖腳,都能引起地面顫三分,在他眼中卻比爬蟲還不如。
其他三人都是莫名其妙,隻有楊三甲一張臉慢慢失去了血色,雖然沒有擡頭,但是他能感覺張垚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的最久。
沒等他出聲,陸鶴鳴帶着怒氣的聲音響起。
“東淮路,這幾個月的收入持續下降,這個月,收入腰斬,和同年相比,收入減少了286億金币,楊三甲,你呢給我解釋一下,這些失蹤的金币哪裏去了嗎?是長角飛走了?還是流到了某個人的口袋裏面?”
“我——”楊三甲渾身一抖,萬萬沒想到陸鶴鳴會這樣想,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起貪污的心思啊,再說,真要貪污,也不敢這樣貪,直接貪一半,這不是找死嗎?
“有什麽話,留着跟閻王爺去解釋吧!”想着在張垚面前被罵了一個狗血淋頭,陸鶴鳴自從當上東部戰區區長之後,位高權重,向來隻有他訓斥别人,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沒有遭遇這種被人指着鼻子罵的感覺了。時間已經過去兩個小時了,他内心依然怒火不止。
“區長,我冤——”楊三甲大驚失色,迎接他的是一隻手掌,山川移位,滄海山田,搬山掌。楊三甲心中湧起了絕望。
其他三人身上的寒毛咋起,反抗、閃避與忍受?三個念頭刹那在腦海中閃過,最後都選擇了忍受!搬山掌是陸鶴鳴的成名絕技,擁有搬山之威,不管是反抗還是閃避都是徒勞。
陸鶴鳴既然動用了搬山掌,說明他心中殺意極強,不達目的不罷休。如果敢反抗,後果極爲嚴重,那就不是一個人的事了,而是一家人。
啪!
搬山掌落下,楊三甲直接被拍碎,四分五裂,血腥味彌漫在空氣中。
“你還冤枉?我豈不是更冤枉?”陸鶴鳴殺了人之後,怒氣下降不少,陰沉的臉也緩和了不少,其他三個人噤若寒蟬,都不敢接話。
“叫朱海雲過來!”陸鶴鳴伸手想端茶,卻端了一個空,茶杯已經被他摔碎了。外面的侍衛辦事效率很高,一會兒功夫,身材高大的朱海雲已經到了。
朱海雲的身高218,不折不扣的北方大漢,龍行虎步,氣勢強盛。走進會議室,對于地上的碎肉和三個巡察使視而不見,徑直跪下。
“屬下朱海雲見過大區域長!”
聽見‘大區域長’這四個字,陸鶴鳴臉上露出一絲笑意,他當下是區域長,距離大區域長隻有一步之遙,大區域長,也一直是他的夢想。
“起來吧!”陸鶴鳴目光掃過其他三個人,“你們也起來說話,跪着像石雕一樣,看着心煩!”
“多謝大區域長!”四人同時起身。
“知道我叫你來幹什麽嗎?”陸鶴鳴看着朱海雲。
“屬下不知!”朱海雲心中已經猜測到了幾分,但是臉上卻是茫然的表情。
“東淮路的賬目不對,我懷疑是楊三甲做了手腳。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東淮路的巡察使,你給我好好查一查,哪裏出了問題,不管涉及到誰,該抓的抓,該殺的殺,一個也不能放過。”陸鶴鳴語氣森然,“跟着我做事,我不會虧待大家,小打小鬧,我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有些人手腳不幹淨,我都是知道的。但是胃口太大卻是不行,幾十億都敢拿,以後豈不是連我這個區域長都要拿下?”
三個巡察使眼觀鼻,鼻觀心,感覺陸鶴鳴是在說他們。
“多謝大區域長提拔,屬下一定盡心,把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朱海雲大聲道,臉上無法掩飾的喜悅,這就是天上掉下來的喜事。
區域長懷疑楊三甲做了手腳,已經給這件事定下了調子,楊三甲已經沒有翻身的機會了,他可以大膽放心地查。可以說,從這一刻起,東淮路由他說了算,他掌握着東淮路所有人的生殺大權。
至于具體情況怎麽樣,楊三甲是真的手腳不幹膠還是冤枉的,那都不重要了,他說對方手腳不幹淨,那就是不幹淨。
“案子要查,不過最重要的還是要把金币找回來,這才是重中之重!”陸鶴鳴又道。
“屬下明白,屬下一定會把金币找回來的!”朱海雲心中一驚,感受到了濃濃的壓力。不過,他不是很擔心,他有把握把金币都找不回來。
沒權等于沒錢,有了權之後,還怕沒錢嗎?找不回來就自己補上,隻要一直坐着巡察使的位置,還擔心自己吃虧嗎?
“下去吧,你們好好做事,沒什麽事情,不要打擾我!”陸鶴鳴淡淡地道。
“是!”朱海雲自然是沒什麽事情,但是其他三個巡察使一肚子話卻隻能憋着。
陸鶴鳴是一個修煉狂人,一天到晚就知道修煉,基本上不管事,偏偏他們還不敢打擾。隻能陸鶴鳴找他們,他們不敢找陸鶴鳴,要不然剛好碰上陸鶴鳴心情不好的時候,那就隻有一種結果,死。
他們的上一任就是這樣做的。所以他們學乖了,每次都是等到陸鶴鳴召見的時候,把積累的問題一次性說完,按照慣例,陸鶴鳴在最後都會順帶一句有什麽事,但是今天,陸鶴鳴沒問,不僅沒問,而且直接堵住了三個人的嘴巴。
三個人很郁悶卻不敢多說,退出了會議室。三個人腳步沉重,朱海雲卻是神采飛揚,大步如飛,三人相視一眼,都看出了彼此心中的擔憂。
東淮路要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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