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銅大門上寫着四個古老的字體,閑人免進。字體古老,但是和現代字體變化不大,半猜半認,不難理解。
“閑人免進!”連妍兒都認出來了。
衆人表情怪異,閑人免進四個字一般用在極爲重要的場合,不讓外人打擾。墓地算重要的地方,但是他們是閑人嗎?站在墓地的角度,他們是閑人,可是換一種說法,他們是強盜,是盜墓賊,會因爲‘閑人免進’四個字而止步嗎?顯然是不會的。
“開門!”衛師爺看了黑衣貴公子一眼,見他沒有什麽表示,下令開門。他也懶得管劉危安等人,直接下令自己的手下。
青銅門高九米,寬度六米,不像是給人準備的,哪有那麽高的人。上古遺族的戰士強大的不可思議,輕輕松松就把數萬斤的青銅門推開了。
衆人一番嚴陣以待全部白費了,沒有機關沒有危險。門後面是一片黑暗,寂靜無聲。
“點長明燈!”衛師爺下令。
立刻有戰士點燃孔明燈一樣的燈,不知道爲什麽要叫長明燈。燈籠丢進去門後面,竟然不滅。那一片空間也不知道爲何,黑的可怕,燈籠隻能照耀方圓十米的範圍,更遠的地方依然黑暗一片。能夠來到這裏的人,哪個不是高手,目光如電,卻愣是看不清楚。
“再丢長明燈。”衛師爺道。
上古遺族準備充分,一口氣丢出了二十多個長明燈,籠罩的範圍越大,衆人越是心驚,門後的空間大的超乎異常。已知的範圍已經超過了兩個足球場,最後一個長明燈丢出去了,那一片空間還沒看到邊。
“你進去看看!”衛師爺點了那個丢長明燈的戰士。
戰士沒有絲毫猶豫,拔出刀就進入了大門之後,他走的很快,心裏如何想的大家不知道,但是從腳步聲來看,此人很鎮定,心理素質強大的可怕。
很快就走到了最近的一個長明燈的地方,他回頭對衛師爺道:“很空,沒有
危險。”
“繼續!”衛師爺道。
戰士走向下一個長明燈,突然,詭異的事情發生了,戰士突然就不見了,不見的十分突然,仿佛遁入了虛空,沒有一絲征兆和痕迹。
“黃岩!”衛師爺喊道。
沒人回應,衛師爺的聲音傳入黑暗,仿佛被吞噬了。那種聲音突然消失的感覺,讓人心中發毛。
“黃岩,回答,你哪裏去了?”衛師爺這一次運了真氣,聲音如瀑布,沛然湧出。不要說近在咫尺的大門後,就算數十裏外都能聽見,然而,聲音傳入黑暗中,沒有濺起半點波瀾。
依然沒有回應。
“黃山,你去!”衛師爺黑着一張臉。
被點名的戰士眼中隐隐有恐懼,但是遲疑,堅定地走入大門。速度比黃岩慢,目光警惕地注視周圍,卻什麽都沒有發現,走到第一盞長明燈的地方,腳步更慢了。大家都睜大了眼睛,一眨不眨。
“一切如此!”黃山沒有回頭。停頓了幾秒鍾,走向下一個長明燈,路線和黃岩一模一樣,一步,兩步,三步——人不見了。
很突兀的,就這樣不見了。
“黃山,黃山!”衛師爺大叫,沒有半點回應。
“誰看清楚了發生了什麽事嗎?”衛師爺問身邊的戰士們,戰士們都搖頭。
“你們看清楚了嗎?”衛師爺轉頭問劉危安等一衆高手。高手們皆搖頭,他們也很想知道答案,但是确實沒看見,黃山消失的太快了。
黃山并未走出長明燈的照射範圍,換而言之,大家是看得見黃山的。衆目睽睽之下,一個人就這樣沒了。如果說黃岩消失的措不及防,衆人沒有準備,黃山則是在大家盯着的情況下不見的。未至的力量讓每一個人爲之發毛。
“什麽都不知道,留你們何用?”衛師爺突然痛下殺手,一柄戒尺出現在手上,唰唰兩下,殺了兩個高手。
“卑鄙,竟然偷襲!”
“老匹夫你敢!”
“點子硬,大家一起上!”
……
衆高手又驚又怒,本來和上古遺族井水不犯河水,現在一下子分開了,衆人同仇敵忾,一起圍攻衛師爺,但是衛師爺的實力強大的超乎了衆人的理解,戒尺如電,上下翻飛。衆人不見沒有傷害到他,反而被他又殺死了兩個人。
“住手!”黑衣貴公子開口,衛師爺一種橫掃千軍避開衆人,退出了戰鬥。這麽多人,愣是沒有一個人敢追擊。
地上四具屍體顯得很刺目。
“讓他們去試探,敢拒絕者,殺無赦。”黑衣貴公子的聲音很平淡,卻又一種言出法随的不容拒絕。
衆人驚怒無比,好幾個人就要出言反駁,但是遇到衛師爺冰冷的眼神一掃,頓時如同冰水澆頭,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剩下的人裏面,姬無神的實力應該算最高的了,他目光閃爍了一下,并沒有反對,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你,進去!”衛師爺随便點了一個高手。
“我不去,明知道送死,你幹嘛不去!”高手可不傻,上古遺族的戰士比他厲害都消失無蹤,他上去,怕是第一盞長明燈的地方都走不到就挂了。
光芒一閃,這個高手都沒看清楚衛師爺是如何出手的,脖子已經被砍斷。衛師爺看都不看他一眼,看向另外一個人:“你,進去,還是死亡,自己選。”
“我……進去!”高手驚恐道,心中萬分憋氣。但是衛師爺的強勢讓他無法拒絕,戰戰兢兢走進大門,走到第一盞長明燈的地方,他改變方向,沒有走向第二盞,而是走向最遠的長明燈,然而——走了三步,他也不見了。
沒有慘叫,沒有掙紮,突然就不見了。
還是沒有人看清楚發生了什麽事。
“你,進去!”衛師爺面無表情,又點了一個高手。
高手進去,不見了。
之後,衛師爺連續點了六個高手,皆不見了,最後,衛師爺不耐煩了。死的是别的高手,他一點都不心疼,但是探索不出空間的底細,他很憤怒,指着張舞鶴,冷冷地道:“你,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