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象是一個勁敵,可智取。劉危安我看不透,目下還是不要輕舉妄動。”陳夏義,字江河,地球浙江紹興人士,于喪屍爆發的前一日抵達火星,很不巧,從此留在火星,再也回不去了。
陳夏義畢業于地球最高學府,還是李九天的學長。在他們那一屆,人才輩出,卻也沒人壓得住陳夏義的光芒,風雲一時。畢業之後,考了公務員,受益于大學生村官政策,加上他本人能力突出,隻用了兩年就完成了從村部辦事員到縣委辦公室主任的銳變,之後三年,如龍歸大海,一步一升,副縣長,市委書記秘書,縣長,縣委書記,成爲當時最年輕的縣委書記,風頭一時無兩。
兩年之後,他所主政的縣,從倒數第三到全市第一,全省第二,在gdp主導的時代,這個數據無疑是極爲耀眼的,順利完成了龍門一躍,成爲了當時最年輕的副市長。
這個時候,他做出了一個令所有人瞠目結舌的決定,他辭去了公務員那讓所有年輕一輩羨慕的職位,下海經商。大家議論紛紛,各種不理解的言論塵嚣甚上,陳夏義毫不理會,沉下心來打理公司,三年之後,他的公司上市,公司被評爲獨角獸,他本人也身價暴漲,成爲省十大創業青年之首,連财經頻道都對他做了一檔專訪。然後風向開始轉變,那些鄙夷、不屑、幸災樂禍的言論全部變成了誇獎和讨好。
意外發生在第四年,很突然,陳夏義的公司被人舉報,一夜之間分崩離析,本人被以偷稅漏稅、賄賂公職人員獲罪,判處有期徒刑5年零8個月,後因爲在獄中表現良好,又因舉報逃獄有功,減了3年零5個月的有期徒刑,實際上隻做了2年零3個月的牢。
這個世界變化很快,2年的時間足夠改變很多了,出獄後的陳夏義性情大變,窮困潦倒,嘗試了很多次創業,都以失敗告終,到後來,已經沒人關注陳夏義了,認爲他已經江郎才盡。那個創造了不少奇迹陳夏義成爲了曆史,他的那些輝煌也基本上沒人提起了。
誰也沒想到陳夏義有這個魄力離開地球來到火星。地球作爲人類的發源地,國家投入了大量的資金和人員進行修複。雖然遠遠比不上原來的地球,但是卻比起其他地方算是好多了。隻要是地球上的人,都不願意離開,同時,其他星球的人則是千方百計想回到地球上。
陳夏義長相英武,眼神深邃,還有幾分滄桑,他臉上有幾分異樣,掩飾的很好,聲音卻沒有壓低,因爲他知道,這麽多人出現,肯定瞞不過劉危安的。
“江河你也沒把握嗎?”呂際善吃了一驚,别看他号稱冷水區第二高手,面對陳夏義卻連出手的勇氣都沒有,面對他叔叔冷水區第一高手都沒這種感覺。如果不是因爲呂家和陳夏義的上一輩有幾分交情,陳夏義是絕對不會出手相助的。而如果沒有陳夏義出手相助,呂家也不可能有今天。
呂際善十分清楚陳夏義的才華和能力。
亂世慘烈,喪屍橫行,所有平民力量也好,江湖力量也好或者軍隊力量也罷,都是損兵折将,能夠保存下來都是寥寥無幾,呂家卻能在亂世中打開一條生路,實力不降反升。别人都認爲是呂家布局布的妙,實際上,最主要的功勞是陳夏義。
“如果我沒有看錯,劉危安已經晉入了了傳說中的那個境界。”陳夏義輕輕地道。陳夏義以前行事張揚,好動話多,但是經曆牢獄之災後,整個人仿佛變了一般。變得沉默寡言,不管在人前還是人後,他都習慣把自己藏在一個任何人都容易忽略的地方。安靜的讓人不自在。
“什麽?”呂際善渾身一震,陳夏義這句話不亞于一顆驚雷,把他的耳朵震的嗡嗡作響,他不能置信看着陳夏義,“江河,你能确定嗎?”
“**不離十。”陳夏義道。陳夏義說話從來不會說滿的,**不離十,那就一定是了。
“這可如何是好。”呂際善心神大亂。
……
“呂家的人退走了。”吳十億道。
“呂家走的那麽匆忙,發生了什麽事情嗎?”吳三鄒眉。
“沒看出來。”吳物銳利的目光閃爍,但是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耳朵,怎麽樣?”吳湘湘和吳耳是唯一兩個沒有轉移目光的人。
“我不是對手。”從小自傲的吳耳用了很大的力氣才把這句話說出來。
吳湘湘美眸中閃過一絲陰霾,沒有說話。
“二哥,劉危安真那麽厲害?”吳市臉上震驚。
“玄衣青年的拔刀術極爲霸道,我對上,也是敗多勝少,劉危安卻能一招秒殺玄衣青年,我看不透他。”吳耳再次強調,他必須對劉危安的實力有一個清晰的評估,以便吳湘湘做出最準确的選擇。
“拔刀術,原來這就是拔刀術。”吳三恍然大悟。拔刀術招式簡單,但是霸道無比,出手就分勝負。和掌握了拔刀術的人對戰,如果擋住了第一招,拔刀術基本上就要落敗,如果沒有擋住第一招,則己方身死。
學習拔刀術的人很多,但是能夠練至登堂入室之人少之又少,玄衣青年的造詣無疑達到了一個極高的境界,不然以吳耳的自負,也不會承認技不如人。他緊緊盯着劉危安的動作,如果他要把玄衣青年抓起來的話,他就一定要搶回來。
操作的得當,說不定就能多一員虎将。吳三心中打着美美的算盤。
“不好,喪屍大軍來了,把白茅區包圍了。”吳十億臉色大變,他沒想到就是放松了心思一會兒,就被喪屍靠了夠來。
“這次怎麽那麽多?”吳物盯着還在數公裏之外的喪屍,臉色不好看。怕不有數萬隻吧,這下回去都麻煩了。
“白茅區有難了,都是高級喪屍。”吳耳道。他實力最強,看的也更清楚。其他人隻能看見隐隐約約的身影,他卻能看的清清楚楚。
“要不要提醒白茅區?”吳十億問。
“不用了,他們已經知道了。”吳湘湘道。
“這麽快!”吳十億吃了一驚,他能知道這麽快,是因爲占據高樓,視線無礙,如果在地面的話,就算喪屍摸到了跟前十秒鍾都不知道收斂。
廣場上,不死貓在調兵譴将,把白茅區和玉山區的人員打亂,重新整頓。另外組建了一支特别行動對,此刻就是這支特種行動隊完成對城門的重新關閉,還活着的進化者都運回了醫院。
守城和攻城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概念,不死貓以前幹的都是攻擊的事情,突然變成了守城者,難免心中沒底。初次接受這樣的任務就如此兇險,他希望得到林中虎的協助,林中虎滿口答應。辣手殺了幾個行動遲緩的人後,剩下的人都老實了。規規矩矩聽從安排。
“我們必須立刻回去。”吳十億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因爲他看見了銅甲屍。
“來不及了。”吳耳淡淡地道,眼中射出強烈的戰意。他多次聽說過銅甲屍,但是都沒機會見着。
這次既然遇上了,他不想錯過。
“現在怎麽辦?”大家的目光集中在吳湘湘身上。
“我們進入白茅區總部。”吳湘湘想了想道。
“劉危安可不是好相與的。”吳三輕聲道。
“我們進去豈不是自投羅網?”吳物不贊同。
“我有一種預感,這一波的喪屍襲擊很不尋常,如果我們不合作,怕是沒有人能夠從這次。”吳湘湘道。
在場之人心中不震驚,吳湘湘的預感一向很準,到目前爲止,還沒有失敗過。
……
“我遇上了一個瘋子,莫名其妙打了一架,然後又被銅甲屍纏住,我拼盡了最後一絲力量擊殺了銅甲屍,但是自己也身受重傷。這個時候張麻子出現了,是他救了我,我欠他一個人情,所以跟着過來了。”李惡水的傷勢已經好了大半,至少從外表看,看不出他受傷了。
“也就是說,你和張麻子是沒有關系的。”劉危安敏感地意識到這一點。
“是的,之前已經幫了張麻子不少忙,加上這一次,也差不多還清了了債。”李惡水點頭。
“你的”劉危安忽然閉上了嘴巴,他本來想問李惡水的身份的,在嘴巴開口的一刹那,他有了一個新的主意。
“現在你的命是我的了。”
李惡水神情沮喪,沒有開口。
“不過我這人做事一向公道,念你一身武藝學來不易,就加入我們如何,我給你簽訂一份3年的合同,隻要過了3年,你的去留随意,我不會強迫。”劉危安道。
“我簽!”李惡水籲了一口氣,還好,不是從此把他鎖在這裏,隻是3年,還是可以接受的。
“我們去會一會這一波喪屍吧。”見到李惡水如此痛苦簽約了,劉危安的臉上也多了幾許笑意。出其不意,連薛爺都被放倒了,李惡水的實力是不容置疑的。
東方青魚走出圓形大廈,遠遠的就看見一群人在一個美女軍官的帶領下沖向大門,聲音傳播入耳中。
“我是黃泥區的吳湘湘,我想與你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