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白靈出現在黃沙城可不是來耍威風的,而是尋找火屬性的功法秘籍或者天材地寶。最後找到了地湧金蓮,也是因爲地湧金蓮的蓮子,劉危安才會和她發生了一系列的事情,從合作到決裂,從朋友到仇人。
地湧金蓮屬于罕見的天材地寶,蓮子雖然不能說擁有起死回生的力量,但是也足以讓一個人發生脫胎換骨的變化。白靈卻不是爲自己,而是爲了她的爺爺,白老将軍。
而白靈之所以如此迫切想得到蓮子,就是因爲爺爺的傷勢已經惡化到無法挽回的地步。沒人知道,白老将軍在十幾年前就被冰使者打成重傷,中了寒氣。
十幾年前,冰使者的實力還未到登峰造極之境,而白老将軍當時如日中天,擁有豐富的資源和醫療資源,把寒氣壓制在體内,沒讓人看出來。白老将軍受傷之事,一直是白家内部最大的秘密,根本沒人知道。直到後來白老将軍基本上閉門不出,才被人有所察覺,但是也隻是猜測,不敢肯定,要不然如同蘇家之輩,掌控天風省的馬學望早就把白家吞的骨頭都不剩。
事實上,白靈從劉危安手上奪取的那一顆地湧金蓮的蓮子幾乎挽救了白家的命運。白老将軍吞了蓮子,不僅傷勢痊愈,而且乘勢沖關,一舉突破困了十幾年的關卡,成功進入了另一個境界。
白老将軍是軍中的定海神針,他的出現瞬間瓦解了蘇家的叛亂,消除了白家軍的危機,也等于拯救了第九軍。
蘇家黯然退走,白家徹底掌控第九軍。可惜如今局勢混亂,否則白老将軍實力更加一步,都能回去地球任職了,進入軍中最有權勢的那個圈子。
白家和冰使者的恩怨,糾纏了十幾年。白老将軍對于冰使者的事情,絕口不提,白家隻是知道老将軍受傷,至于爲什麽受傷,被誰人打傷,一概不知。白瘋子也是見到冰使者的能力才猛然醒悟。
冰使者确實可怕,一己之力,幾乎把天風省的高手全面壓制,如果不是劉危安來了,這一次,危險了。
随着冰使者受傷遁走,寒氣的侵襲停止了,衆人壓力稍減,全心運轉内力,驅散寒氣。
啪,啪,啪……
清脆的聲音中,衆人身上覆蓋的那一層冰霜破碎落地,眉毛是、頭發啊上面的冰晶蒸發成白霧,冷冰冰的車間内,多了一絲絲活氣。
“你竟然沒有趁亂逃走?”劉危安忽然眉頭一皺,看向魏功海,目光平靜無比。
冰使者從出現開始,就一直大占上風,直到劉危安出手。期間魏功海有很多機會離開的,但是他很奇怪的是沒有離開,冰使者受傷遁走的那一瞬,劉危安處于調息狀态,他還是有機會逃走,但是他依然沒走。
“我的任務沒有完成是不會走的。”魏功海厲聲道,劉危安太過于平靜的表現讓他産生了不好的感覺,雖然挾持了白靈,卻仿佛全身赤裸裸的暴露在大庭廣衆之下,
沒有任何安全感。
“放開夫人,否則把你碎屍萬段!”狼人厲聲道,心中暴怒無比,一次挾持白靈還可說大意,兩次如此,簡直不可饒恕。
“你很清楚,頑抗隻有死路一條,立刻把夫人放下,你還有一線生機。”尤夢壽喝道。
“冰使者一看就是一個心胸狹窄之人,不會讓人知道他受傷的事情,你就是完成了任務,也回不去了,不如和我們合作,或許會得到意想不到的結果。”石虎作爲專業警察,通過一些細微之處,輕易就能判斷冰使者的心理。
其他人紛紛靠近,把魏功海包圍的水洩不通,目露殺氣。
“你們太小看我們地下王庭了,我們接下任務的一刻,就沒想過要活着回去。”魏功海手指用力,白靈頓時呼吸不暢,一張臉漲的通紅。
“你敢!”
“住手!”
“找死!”
……
衆人大怒,眼中幾乎噴出了火焰,如果不是投鼠忌器,都恨不能把魏功海碎屍萬段。隻有劉危安沒有說話,他盯着魏功海,眉頭越鄒越深。
“劉危安,隻要你死了,我就會放人,你放心,我魏功海雖然不是什麽好人,但是說話算話,從不虛言,一命換一命,你并不吃虧,不對,是一命換兩命。”魏功海忽然自嘲一笑,他也清楚,如果劉危安真的死了,他放了白靈的一刻,就是死亡的一刻。平安軍團這些虎視眈眈的高手是不會放過他的。
“我明白了!”劉危安忽然露出了笑意,心中的疑惑頓開,“你并非地下王庭之人,你還有更深的身份。”
“你胡說什麽!”魏功海惱羞成怒喝道,眼中的慌亂一閃而逝。
“以你的實力,不惜以死也要嫁禍地下王庭,能夠做到這一點的,當世也就隻有一個組織,濟世會。”劉危安看着他的眼睛,“我沒說錯吧。”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魏功海忍着跳起來的沖動,但是誰都能看出他心神大亂。
“想挑起天風省和地下王庭戰争,而濟世會漁翁得利,很不錯的計謀,也就是說,不管我死不死,你都不會放過我的夫人,因爲你還想把白家拖下水,一個必死之人,哪裏還會遵守諾言。”劉危安輕輕搖了搖頭,“可惜啊,可惜!”
“我命令你立刻自盡,否則你的夫人将比你先走一步!”魏功海聲色俱厲,心中恐慌無比。因爲緊張,手上不自覺用力,白靈已經被掐的翻了白眼,臉色完全變成了深紫色。
“放人吧,我們合作的話,比你用這種卑劣的手段好多了。”劉危安淡淡地道。
“最後三秒鍾,你不自盡的話,大家魚死網破!”魏功海厲聲喝道。
“看來你是不到黃河不死心。”劉危安眼中掠過一絲殺機,語氣有些冷,“你先看看你手上抓的是誰吧。”
魏功海明知道這個時候不能被劉危安牽着鼻子走,但是還是忍不住掃了一眼,這一看,頓時讓他目瞪口呆,一股寒意從腳後跟升起,直沖腦際。臉色在一瞬間變成
絕望,足足僵硬了兩三秒鍾才用苦澀的聲音說道:“傀儡術!”
白靈已經不是白靈了,而是一個面目醜陋的女子。身材和白靈幾乎一樣,但是臉不是同一張臉。
“我們夫人千金之軀,豈會因爲區區匪類而冒險,你們太看得起自己了。”石虎不屑道。
“蠅營狗苟之輩,還想算計我們天風省,真是天真。”尤夢壽冷笑。
“敢打我妹妹的注意,還跟傷了我爺爺的人是一夥的,你錯的很離譜。”白瘋子終于驅散了寒氣走過來。
現場之人,他的實力是劉危安之下最高的,但是因爲冰使者針對他,他受傷也是最重的。他的實力早就超越了他爺爺當年的水平,要不然,光是這下,就足夠讓他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天風省好手段,我輸的不冤。”魏功海頹然松開了手,束手就擒。
“把人帶回去,嚴加審問。”劉危安丢下一句話就離開了。他慶幸親自來了,否則遇上冰使者,天風省的這麽多高手,怕是一大半回不來,心中湧起濃烈的危機感。
回到辦公大樓,劉危安連續發出了十幾道命令,然後整個天風省戒嚴。數十萬平安大軍出動,搜尋每一個有可能藏人的地方,雖然明知道找到冰使者的可能先微乎其微,但是哪怕有萬分之一的希望,劉危安也不想放棄。
另有一部分人馬在石虎、陸老殘、白瘋子、大象等人的帶領下,有目的性的闖入某些建築,怒喝聲和打鬥聲很快響起,又很快平息。衆人離開的時候,多了幾個被手铐烤住的人,渾身是血。被抓走的人隻有三分之一,三分之二的人變成了屍體,永遠的躺在了建築裏面。
兩個小時之内,石虎、白瘋子等人連續攻擊了三十多個地下王庭埋在天風省的據點,這當然是魏功海提供的消息了。
如果魏功海隻有地下王庭的身份,想撬開他的嘴,幾乎是不可能。但是他的真實身份是濟世會的人,配合起來就容易的多。
從魏功海背叛的一刻起,地下王庭徹底失去了天風省的任何信息。
三天之後,數十萬平安大軍回來了,天風省恢複了平靜。和預料中的一樣,沒有找到任何關于冰使者的痕迹,不過,平安大軍出動一次,也并非一無所獲。一來是當做緊急練兵,二來是把天風省重新梳理了一遍,那些滋生的不法分子全部被秋風掃落葉般給掃掉了。
夜晚降臨,劉危安處理了一天的事物,回到家中。
白靈這兩天情緒不是太好,跟随她五六年之久的老周竟然是地下王庭的人,毫不猶豫的背叛讓她極爲難過,而更難過的是小菊被找到的時候已經是一具屍體了。那個實力強悍的女子在魏功海發動計劃之前就和小菊掉包了,小菊成爲了犧牲品。
白靈和小菊情同姐妹,兩人名爲主仆,實則姐妹。劉危安知道她心中難過,所以每天準時八點下班,一下班就回家陪他。
“剛才麗麗來了。”白靈收斂了心情,她還記得正事。
劉危安摟着她消瘦的肩膀,嗯了一聲,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