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餓了!”肥龍摸了摸肥鼓鼓的肚子,帶着一點委屈的意味看着劉危安。他本來在睡覺的,是劉危安把他趕出來幹活的。
“帶他去吃東西,兩倍的分量。”劉危安道。
“謝謝公子!”肥龍大喜,老大這個稱呼是跟着大象叫的,他喜歡兩倍的份量。一邊的白瘋子差點吐血,合作肥龍把他打的半死,就是爲了一頓飯。
他就值一頓飯嗎?
“抓起來,嚴加審問。”劉危安丢下一句話就要離開。
“等等——”白瘋子大叫,“我姓白,我來自白家。”
“哪個白家?”劉危安聽了下來。
“第九軍區,白家!”白瘋子差點吐血,天風省還有不知道白家的嗎?整個火星也沒人敢說沒聽過白家的大名,裝,劉危安肯定在裝。
“原來你是白家的人,帶走。”劉危安哦了一聲,卻沒多少反應。
白瘋子有些傻眼,怎麽這句話不靈了!以前,不管做任何事情,做了多麽天怒人怨的錯事,隻要說出這句話,馬上就能萬事大吉了。那些被他揍過的人,不僅不敢生氣,反而陪着笑臉把他送走,但是現在,從劉危安開始,太初三娃、劍二十三、大象……他們臉上沒有露出他預想中的讨好的笑容。
“你不能抓我。”白瘋子看見上前的石虎趕緊大叫。
“爲什麽?”劉危安看着他。
“我,我,我……我沒傷人呢。”白瘋子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以前做錯事,的主要原因是打架,把人家打個半死,或者死翹翹,但是今天确實沒打死人,反而自己被打個半死,應該追究責任的人是他才對。
“損壞公共财産,威脅公共安全,情節嚴重者處5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至于傷人,沒人追究倒也罷了,如果有人追究,那就罪加一等。”石虎面無表情道,他本是警察,這話說出來充滿威嚴和信服力。
白瘋子的眼睛瞪的圓鼓鼓的,損壞公共财産?威脅公共安全,這算是什麽罪名,開玩笑吧?還有這個罪名嗎?愣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什麽,大叫:“我是貴族,隻要不是殺人害命的罪名都可以免去。”
“貴族還有這個好處嗎?”劉危安問來到身邊的黃玥玥。
“有。”黃玥玥點頭。
“當貴族真好。”劉危安感歎了一聲。
白瘋子的心剛剛落下去,劉危安的第二句話馬上讓他又緊張起來了。
“不過很可惜,我這裏不歸大漢王朝管,天風省隻聽我的,所以你的規則在這裏沒用,抓起來,該這麽判就這麽判,如果他要反抗,格殺勿論。”
“我不服,你們以多欺少,有本事單挑。”白瘋子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會耍無賴,從來崇尚武力解決一切問題的他,竟然在武力的問題上耍賴,一張臉火辣辣的,十分羞愧。
“叫肥龍回來,說有人跟他單挑。”劉危安道。
“那個人就算了,隻是力大,這種人打起來赢了沒成就感,輸了丢人。”白瘋子目光灼灼,“我要跟你打。”
“你的意思你一個人單挑我全部的人?”劉危安看着他。
“不是!”白瘋子趕緊搖頭。
“我們所有人單挑你一個?”劉危安又問。
“不是!”白瘋子臉上抽搐,什麽時候外界的單挑變成了這個樣子?
“這又不是,那又不是,你是在耍我嗎?”劉危安沉下了臉。
數百米的一棟大樓裏面,提前趕來的白靈心情焦急,有心做點什麽,卻又擔心暴露。
“爺爺怎麽還不出手!”
爺爺的實力深不可測,她都趕到了,爺爺隻會比她快而不會慢,而且,她都能悄然出現在信豐道,爺爺隻會更順利。
她的目光一直在掃視周圍,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她不知道爺爺在什麽地方,但是她能感覺到,爺爺就在附近的某一個地方,隻是奇怪爺爺爲什麽不出手。
白靈不知道,他的爺爺就在她所在的大樓的天台上。
“我以爲你熬不下去了,沒想到不僅躲過了一劫,而且突破大限,更上一層樓,可喜可賀。”王校長上了一個卒。
“那段時間,連我自己都認爲快要死了,每天都能感覺手持鐵索的黑白無常的周圍晃悠,還好是挺過來了。”白老将軍語氣感歎,走了中炮。
文人墨客喜歡下棋,不過這個棋指的是圍棋。白老将軍也是個文人,不過他卻喜歡簡單幹脆的象棋。這麽多年,他做事風格和象棋幾乎一樣,雷厲風行,直來直去,隻要出手,就不會給敵人喘息的機會。
“那是你年輕時候與人爲善,才會在老了得到福緣。”王校長以相防守,他喜歡法家,但是縱觀他的一生,走的都是中庸之道,很矛盾,但是又很自然。
“老妖婆和壞書生呢?”白老将軍嗤之以鼻。老妖婆每天殺一個小孩,這麽多年,多少孩童死于非命,壞書生作惡多端,好幾次屠殺都有他參與,罪大惡極。但是幾百年了,依然活的好好的。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王校長道。
“你這話也就隻能騙騙無知的人。”白老将軍把車拉出來了,這是他最擅長的攻擊手段。
“老妖婆每天受兩個小時的陰魂折磨之苦,生不如死,壞書生子孫斷絕,活着未必就是好事。”王校長道,跳馬。
“我的孫子在下面挨揍,你去攔住我,我現在也不幸福。”白老将軍眼中精芒一閃,倏然出手,車上前,把王校長的卒吃掉了。
“吃虧是福,年輕人多吃點虧,未必是壞事。”王校長笑眯眯把白老将軍的馬幹掉了,他的車不知何時也走出來了。
“校長也有應該知道,我不喜歡吃虧。”白老将軍的車長驅直入,把對方的相吃掉了。
将軍!
白老
将軍不慌不忙用士去擋,笑着道:“沒有一帆風順的人生,這不符合自然規律。”
“人類能夠征服自然,也就能改變規律。”白老将軍車橫移,把王校長的馬吃掉,繼續将軍。
“你焉能知道,這不是規律的一部分?”王校長反問,老帥移位。
“所以說,我不喜歡跟校長你聊天,盡是虛的。”白老将軍把王校長的馬吃掉了。
“你那孫子是天風省天賦最高的人,就資質來說,整個大漢王朝也沒幾個人能夠比得上,爲了培養他,你白家也是傾盡了資源,但是你也沒想到他會在小小的信豐道受挫吧?”王校長臉上笑眯眯,雖然被幹掉了好幾員大将,卻一點都不着急。
“太初觀和劍閣可不小,還有月宮。”白老将軍哼了一聲,白瘋子不認識這三個地方的人,他卻是一眼就看出來了。
不過,認出來歸認出來,卻拿着三個地方的人無可奈何。
“那個叫大象的青年,天賦異禀,他還有一種發狂的天賦沒有使用,否則的話,實力不會在你那孫子之下。”王校長道。
白老将軍眼睛一縮,他知道王校長從來不說謊的,既然這說了,就不會有假。左有肥龍,右有大象,也就是說,就是是沒有三個地方的傳人在這裏,自己的孫子也讨不了好,信豐道真的有這麽邪乎嗎?
“其實你還看漏了一個人。”王校長忽然道。
白老将軍手指一頓,提起的車竟然放不下去了,死棋了。中炮加車,絕殺。這個時候,他才恍然發現,自己的大将全部過河了,家裏就一個相和兩個士了。他呆呆地看着棋盤,這不是大意,而是性格,他性格如此。良久把手上的車丢了,語氣恢複平靜。
“校長什麽時候突破的?”
“兩個月前。”王校長一隻一隻把棋子收起來,放進盒子裏,擺好。動作輕柔,感受不到任何氣息,平凡如一個普通的老人。
“我輸的不冤。”白老将軍道。
“如果想回來天風省,最好把主次分清楚,不然我怕你回不去。”王校長把最後一枚棋子放進去,蓋好盒子,站起來。
“老校長說話還是那麽實誠。”白老将軍動作一僵,随即恢複正常,語帶諷刺。雖然王校長也突破了,但是他不認爲王校長比自己厲害。
“我可沒說我,我一把老骨頭了,不喜歡動手動腳,是劉危安省長,他如果拼命,你必死。”王校長說完就走下了天台。留下白老将軍一個人,渾身僵硬,良久才消失。
白舒展帶着人馬從密道出現在天風省的外面,選擇的方向是喪屍最少的區域,各種大炮擺好陣型,正要下令進攻,忽然接到了老爺子的傳音。
“放低姿态和談!”
沒頭沒腦的六個字,讓白舒展心中湧起了驚濤駭浪,他知道父親做事向來謀而後動,不是有把握的事情不做,能夠讓他說出‘放低姿态’這四個字,隻有一種情況,就是父親吃虧了。
天風省究竟藏着什麽樣子的大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