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玥玥勉強睜開眼睛,看了一會兒,滿臉通紅,不說話。她會唇語。
“你翻譯給我聽,萬一有機密呢?”東方青魚催促了一句。
“那個士兵說不要……不要……”黃玥玥道。
“你翻譯李華民的話就可以!”劉危安道。一個士兵,不對,應該就玩物,自然不可能知道什麽秘密。
“……寶貝……我想死你了……”黃玥玥紅着臉道,聲如蚊呐。
劉危安捂着腦袋,說不出話來。
畫面中,李華民開始脫士兵的衣服,士兵穿着衣服的時候,隻能看到臉,皮膚白淨,脫光後才發現,整個人就像一塊白『色』的肥皂,那一身白嫩的皮膚,估計比90%的女人都要細膩,也不知道是怎麽保持的。
李華民眼睛冒光,以最快的速度把衣服脫掉,把士兵蛆蟲般的身體按在會議桌上,撲了上去。黃玥玥一張臉紅的仿佛要滴出血來,雙手擋住眼睛,卻又忍不住好奇,目光從指縫裏面偷偷觀看。
劉危安很久之前,就聽說過貴族們的生活奢靡、混『亂』,光鮮靓麗的的底下,埋藏着不知道多少肮髒,但是一直停留在聽說階段,從來沒見過,所以也沒有太大的感觸,知道這一刻,那種對心靈的震撼,久久難平靜。
李華民估計是憋的太久了,極爲激動,動作猛烈,五分鍾不到就開始爆發,隻見他臉上青筋暴『露』,眼睛睜大,嘴巴張開,腰間用力一挺,動作就停下來了。就在李華民盡情噴發的時候,異變突生。
天花闆炸開,一道人影閃電撲下,拐杖猶如一條毒蛇『射』向李華民。整個屏幕都暗下來了,由此可見這一擊之恐怖。
這個偷襲的人自然是張瘸子了,選擇的時機恰到好處,剛好是李華民最情動的時候,隻要是正常的男人,那一刹那都會有遲疑,李華民很顯然屬于非正常的哪一類,他伸手不知道在上面位置按了一下,地闆上裂開了一個大洞,他掉了進去的同時,掌力噴發。
士兵發出一聲痛苦的叫聲,如炮彈『射』向張瘸子,眼神卻是絕望和憤怒。
嗤——
拐杖刺穿了士兵的身體,如刺豆腐。正要甩開,繼續追擊李華民,突然士兵的身體炸開,血肉『射』向四面八方,每一粒碎肉都成爲了最可怕的武器。整個會議室一下子『射』成了篩子。
張瘸子眼神一縮,衣服瞬間膨脹,整個人看起來像是一個充滿了氣的氣球。血肉『射』在上面全部被彈飛了。不過,被這麽一阻,李華民已經消失在暗道之中,刺耳的警報聲響起,傳遍整棟大樓。
張瘸子恨恨地看了一眼地道,躍上通風口,轉眼消失不見,身法之靈活,就算是腿腳完好的也比不上他。
從張瘸子偷襲,李華民打開密道,把士兵送出去,利用士兵的身體作爲武器阻擋張瘸子,到張瘸子眼見偷襲失敗,不得不離開,一系列動作都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快得讓人應接不暇。
“啊——”
劉危安伸手捂住了黃玥玥的嘴巴,讓她的驚叫消化在了口腔裏,等她平靜下來,才松開了手。
“快走!”
“等等!”黃玥玥拉住他。劉危安不解地看着她。
“這裏,最安全。”黃玥玥用手指着腳下。劉危安一愣,随即反應過來,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笑着『摸』了『摸』黃玥玥的腦袋,又坐下來了。
這裏挨着會議室,最容易被人忽略,其次,整棟大樓,估計也隻有這個地方沒有攝像頭,隻要躲過第一輪搜查,這裏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腳步聲在整棟大樓響起,真要這個時候出去,他一個人的話,或許可能,帶着黃玥玥不被人發現的概率很小。
軍隊的機器運轉起來,是十分可怕的,哪怕張瘸子做了萬全的準備,還是很快就被人發現了,打鬥的聲音傳來,很快又遠去了,每過一會兒就聽不見了。
士兵都被吸引過去了,大樓裏面檢查相對比較放松,會議室裏面檢查了一遍,也有人順着通風口搜尋了一遍,看看有沒有隐藏的不法分子,唯獨放過了這件儲物室。等到搜查結束,士兵們陸續離開,這一層大樓重新恢複平靜。
黃玥玥正要起身,被劉危安按住了,努了努嘴巴,黃玥玥看向屏幕。李華民消失和就自動消失的密道又打開了,李華民從裏面出來了,密道下面應該另有天地,李華民是光溜溜進去的,現在穿的整整齊齊,臉『色』嚴肅,眉宇之間全是威嚴,哪裏還有之前那副急『色』的樣子。
李華民從密道走出來後,密道并沒有關閉,有一個人走出來。身材高大,舉手投足,給人一種金屬的堅硬感,帶着面具,看不到真實面目。
“我都給你說過了,對張瘸子這種人,還是以籠絡比較好,你不聽。”面具人的話帶着一絲責備。
“就是下手不夠狠,才會讓他們逃走了,别以爲我不知道你放水了。”李華民盯着面具人,有些不悅。
“我是留手了,但是張瘸子未嘗不是?真正拼命,我未必是他的對手。”面具人沒有否認。
“你這一留手,我的麻煩就大了。”李華民哼了一聲,“今天是張瘸子,明天或許就是無憂了,後退就可能是遊徐晨了。”
“其實這樣未必就是壞事。”面具人神态輕松,對李華民的責備視而不見。
“你什麽意思?”李華民盯着面具人。
“你不感覺士兵今天對你的态度發生了改變嗎?”面具人笑着道,“即使多來幾次刺殺,也還是殺不了你,倒是會把士兵的心都推到了你身上。”
“不要忘記了,還有三顆定時**炸彈。”李華民的語氣還是很僵,神『色』卻緩和下來了。
“這世界上,就沒有絕對的好事和絕對的壞事,一切看我們怎麽運作,程不渡、吳建華和張之路交給我,保證幫你處理的幹幹淨淨,不出半點『亂』子。”面具人十分好心道。
“他們三人,我自己會處理,就不饒閣下費心了。”李華民毫不客氣拒絕了,“現在軍隊已經完全在我的掌握中了,下一步什麽計劃?”
“不急,不急,時機到了的話,自然會通知你。”面具人道。
“時機什麽時候到?我不可能一直等着。”李華民有些不耐。
“幾十年都等了,還在乎這點時間嗎?”面具人突然退後一步,按了一下會議桌子的下面,密道無聲無息開啓,“你的手下來了,想必把人追丢了吧,我先走了,時機很快就會到了,别着急。”一步跨入密道,密道無聲無息關閉,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
敲門聲響起,士兵到了。果然如同面具人所言,把人追丢了。士兵戰戰兢兢,唯恐李華民會發怒,哪知李華民根本沒有注意他的表情,隻是揮了揮手,讓他離開。士兵一顆心放下了,趕緊離開。
李華民一個人在會議室來回走動,顯得很煩躁,大約半個小時後,似乎做出了什麽決定,眼中閃過一抹狠辣,離開了會議室。
“要跟去看看嗎?”
劉危安和黃玥玥進入會議室,黃玥玥有些擔心看着劉危安,面具人給她一種很危險的感覺,她不想他冒險。
“先回去吧。”思考了一下,劉危安還算放棄了下去,他的目的是尋找殺死羅子寇的兇手,在沒找出來之前,暫時不想打草驚蛇。
回到住的大廈,其他人也都回來了,受到士兵全城搜查的影響,他們都沒什麽收獲,石虎是最後一個回來的,出去的時候一個人,回來的時候兩個人。身後跟着張瘸子。
“他找到我的,向見公子一面。”石虎解釋。
“請坐!”劉危安從張瘸子的眼中并未看到敵意。這讓他知道,之前張瘸子一直在演戲。
“謝謝!”張瘸子目光掠過大家,在蒼鷹的身上停頓了刹那,才落在東方青魚身上,坐在沙發上。
“你好像知道殺死羅子寇的人是誰?”劉危安開口。
“不知道,但是肯定不是你。”張瘸子到。
“哦?”劉危安看着他。
“雖然我不清楚爲什麽,但是羅子寇是甘願赴死的。”張瘸子眼中閃過一絲悲傷,“羅子寇是我的義子,也是我的傳人。我這一派,走的是邪門路子,功法速成,但是隐患不少,都活不長。有一位前輩對功法做了改良,把隐患調和在一起,遇到非死不可的絕境的時候,引爆隐患,可釋放出恐怖的能量,和對手同歸于盡。羅子寇天資極佳,我前前後後,收了三十幾個門徒,隻有羅子寇學會了。”張瘸子又是一聲歎息,不知道是歎息羅子寇,還是歎息絕學失傳。
“如果是敵人,羅子寇肯定會選擇同歸于盡,既然沒有,說明殺死他的人是熟悉的人,而你,和羅子寇并不熟悉。”
“那你來找我何事?”劉危安不置可否。
“合作!”張瘸子緩緩吐出了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