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的沖擊波追在身後,他仿佛是被沖擊波送出來的一般,落地之後揮掌旋身,把所有的力量抵消,眼前是一片慘烈的景象。
以爆炸爲心,方圓三十米内一片紅『色』,顔『色』由深到淺,仔細一看,紅『色』全部是血肉被炸成了粉末形成的。除了符江、尤夢壽、周掌門、大腳怪、石虎等人還站着,其他人都躺在地,個個帶傷。
大象的手臂模糊一片,肥龍占據的位置靠後,但是也沒能幸免,正面一片血肉模糊,仿佛被人潑了硫酸,腐蝕掉了一層,疼的在地打滾。
不過,肥龍不是最長的,最慘的是青花瓷道的極爲領導,7個副市長,挂了4個,三個重傷,半片身體都爛掉了,還有一個肚子破了,腸子流出來,讓人不敢直視。市長李世榮實力高強,但是也被爆炸的沖擊波蹭了一下,左臉的臉皮不見了,『露』出了白『色』的骨頭,左肩模糊一片,他極爲堅強,沙啞這聲音喊道:“第一隊清楚危險,第二隊救治傷員。”
周圍的警察距離較遠,但是他們整體實力較弱,被沖擊波震死大半,隻有一小半還活着,躺在地呻『吟』。
聽見李世榮的命令,從後面沖過來兩隊警察,一隊控制現場,一隊救治傷員,同時撥通了120急救電話。
“先救治其他人,别管我。”李世榮一把推開需要爲他包紮傷口的警察。
“這是什麽功法?”劉危安走進包紮的心,很難想象,爆炸是來自于那兩個俘虜,把血肉之軀化成炸彈。
他還是首次目睹這種功法,他無法理解其的原理,但是威力令人震驚。能夠把黃金級高手都震傷,普通人遇,基本沒活路。
“燃血邪教!”李世榮咬牙切齒。此言一出,劉危安立刻發現那些警察的臉『色』全部變了,眼明顯『露』出恐懼,唯一清醒過來的副市長更是不堪,身體抖動了一下。他眼精芒一閃,沒有問下去。
周圍已經沒有活人了,自然也沒什麽威脅,爆炸發生之後,劉危安第一時間已經啓動‘魔神之眼’觀察了一遍。兩隊警察合理救人,把傷者送往醫院。
受傷的基本是青花瓷道的人,劉危安一方,隻有肥龍的傷勢看起來較嚴重,送往了醫院,爲什麽說看起來呢,因爲都是皮肉傷,骨頭沒有傷到,加他太肥了,這點皮膚對他沒什麽影響。
雖然隻有一個人,但是因爲他塊頭太大了,一個人占了一輛救護車,差點擠不進去。其他人隻是做了一個簡單的包紮,跟随李世榮,一同來到市政大樓。
“李市長剛才說到燃血邪教,能具體說說嗎?”劉危安坐在主位,這本來是屬于李世榮的,但是卻沒人意識到這樣不對。
“劉道主沒聽過很正常,這是一個十分隐秘的邪教,雖然已經有百年曆史了,卻依然沒幾個人知道。”李世榮臉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懼,“不過在青花瓷道已經是第四次發生了,所以我們才清楚。”
“第一次的時候,我隻是鎮的一個小辦事員,那是燃血邪教第一次出現在青花瓷道,炸死了一個外賓,案子震驚全國,不過最後被壓下去了,最後如何處理的我不清楚,但是大漢王朝和亞特蘭蒂斯的關系惡化,好像是從那之後開始的。”
“第二次是地球巡視組來到青花瓷道,燃血邪教再次出現,這次更加猖狂。三個巡視組成員全部炸死,那一次出動了軍隊,可惜最後一無所獲,燃血邪教猶如空氣一般,驚鴻一現消失了。”
“第三次出現是馬市長任,誰也想不到,馬市長的司機竟然是燃血邪教的成員,在市『政府』的大門前爆炸,馬市長連人帶車被炸的粉碎,那個時候我站在門口迎接,那是第一次近距離接觸燃血邪教,那一刻,我真的震撼到了。馬省長震怒,省公安廳進駐青花瓷道半年,最後還是什麽都沒查出來,那一次,石隊長應該知道吧?”李世榮看向石虎。
“知道,因爲那次我也來了,負責帶領一個小組。”石虎『露』出慚愧的表情,“燃血邪教太神秘了,仿佛憑空出現,作案之後又憑空消失,我們暗訪了很多人,絕大部分人表示沒有聽過燃血邪教這四個字,我們調查了半年,什麽線索都沒找到,最後隻能收隊。不過我們隊這個案子并未停止跟蹤,我們研究了三大星球的左右恐怖襲擊,發現這個燃血邪教,不僅僅火星有,水星和地球也有,作案的次數很少,但是每次出現都是大動作,可是每件案子之間,都沒什麽關聯的,到現在爲止,我們也沒搞清楚燃血邪教的目的。燃血邪教太神秘了。”
“現在是第四次?”劉危安看着李世榮。
“是的,隻是我實在想不到,第四次的目标會是我、”李世榮的表情說不出是榮幸還是恐懼,而是兩者皆有。
“燃血邪教的目标怕未必是李市長。”石虎看了劉危安一眼。
李世榮立刻醒悟,按照燃血邪教的作案說法來看,作案必然是大案,他的分量似乎略嫌不足,如果換成劉危安合理了。不由得閃閃一笑:“燃血邪教畢竟在青花瓷道現身三次,雖然沒抓到人,但是多少也掌握了一點資料。”
“說來聽聽。”劉危安也接觸過幾個大勢力了,地下王庭,濟世會,相起來,這個燃血邪教最讓他『摸』不着頭腦。
人不是動物,做事全憑喜好。人是有思維的,每次行動,必然有所目的。但是按照李世榮的描述和石虎的調查,燃血邪教完全不安常理出牌,每次作案視乎都是随『性』而爲。這很難解釋了。
“燃血邪教的成員都是較邊緣的小人物,前面的三次案子的爆炸者,分辨是作坊的環衛工人,作坊的工人,司機,這一次的兩個人看起來也工薪階層。我調查過這些人的家庭背景,哪怕是他們最親密的人,也不知道他們加入了燃血邪教,并且,他們的行爲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不管是家人、朋友還是同事,在沒有爆發之前,都沒有半分察覺。”李世榮道。
“這才是燃血邪教的真正可怕之處,即使是成員之間,也不認識,沒有聯系,他們的發展路線和如今的任何教派都不同,順藤『摸』瓜這一招在燃血邪教沒半點用處。”石虎補充道。
“這種爆炸的力量是炸彈嗎?”劉危安問。
“一開始我們也認爲是炸彈,但是在現場沒有找到任何和炸彈有關的證物,這是一個謎。”李世榮道。
“我們猜錯這種力量來自于血『液』,至于如何轉化并且讓血『液』擁有如此可怕的力量,暫時還無法做出解釋。”石虎道。
李世榮流血過多,說了一會兒有點精力不濟了,劉危安來青花瓷道是有事情的,但是李世榮如今的情況不适合談正事,于是再說了幾句燃血邪教讓他下去休息去了。
“李世榮和我如果死了,最大的受益者是誰?”等李世榮走了,劉危安問石虎。
“任長路或者王慶生副市長。”石虎猶豫道,“他們兩個一直和李世榮不和,如果李世榮死了,他們一定會把李世榮一系的人馬全部拉下馬,然後換自己的人。”
“是他們兩個沒來迎接?”劉危安自然記得青花瓷道一共有9個副市長,但是剛剛隻來了7個。
“是的。”石虎道。
“任長路、王慶生!”劉危安用手指輕輕敲擊桌面,腦海裏面掠過兩人的資料。
王慶生是王家的人,背景深厚,不管去哪裏,都不用怕誰。王家的關系會爲他掃平一切障礙,若非青花瓷道的情況太特殊,他早把副字去掉了。
任長路和王慶生是兩個極端,王慶生是空降下來的,本身是國外名牌大學畢業,理論能力極強。任長路則是從底層一步一個腳印踩來的,是一個實幹家,兩人同樣是副市長,王慶生今年39歲,任長路今年53歲。足足大了14歲,一輪還多。
任長路的靠山是馬學望,在一任市長被燃血邪教炸死之後,馬學望有意重新挑選一個代言人,剛好任長路那個時候剛剛升任副市長,毫無根據,處處受到排擠,一個有心,有個刻意,占到一起了。
背靠大樹好乘涼,任長路也因此穩坐副市長第三把交椅,但是如今馬學望挂了,任長路還如此不知進退,其必然有詐。劉危安敢肯定,任長路這樣的政客,絕對不會爲了一個死人和他死磕的。
表面看,任長路的嫌疑是最大的,但是不知道爲何,劉危安隐隐感覺,問題不是出在他的身。
“傳任長路和王慶生兩人過來問話。”劉危安停止了敲打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