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經是一片狼藉,趙康成氣的渾身發抖,但是左右兩個大漢把他控制住,他動不了。他的兒子趙權瑞躺在地呻『吟』,兩條腿被打折了。
黑龍坐在原本屬于主人的太師椅。一般的家庭,不會擺放八仙桌和太師椅這種格局的,隻有大富大貴之家才會這樣,趙家雖然落魄,祖畢竟顯赫,趙康成這個私生子擺放這些,也沒人能指責。
隻是如今所坐非人。
混黑社會的人,都習慣用紋身作爲外号,黑龍的身紋這一條黑龍,這條龍非常大,從臉到了腳底,據說足足紋了一個多月才完工,工程浩大。不過,這條黑龍是抽象派的,紋出來之後,壓根不知道是什麽玩意,據說需要鋪開來,平面才能認得出來,成爲圈内的一個笑話,黑龍一怒之下,把給他紋身的兩個技師打斷了四肢。
黑龍自然是一個壞的流油的人,但是壞人能夠生活在這個世界,自然有他存在的理由。好人不好出面的事情,由壞人去做。
經濟高速發展從來都不算孤立的,随之而來的是各種灰『色』産業,黃賭毒是典型的灰『色』産業,暴利。
黑龍是爲王家看場子的。
“我也不是不講道理,欠債還錢,天經地義,趙先生,我隻是一個看場子的,您别爲難我好嗎?”黑龍把玩着鋒利的匕首。
“沒錢!”趙康成胸口起伏,因爲憤怒,本來醜陋的臉變得猙獰恐怖。不過在場的人,都不是善類,再醜再恐怖的人都見過,渾然不在意。
“爸,他們出老千。”躺在地的趙權瑞咬牙切齒,看着黑龍的眼神全是恨意。
“閉嘴!”趙康成怒道。
“趙權瑞,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你說我們出老千,你有證據嗎?你在我們賭場一共欠下了120萬金币,可沒人『逼』你借,也沒人『逼』你賭錢,跟你賭錢的人,也不是我們賭場,而是别的客人,隻要你有證據證明人家出老千,這筆錢不用你還了。”黑龍臉『色』森然,“如果沒有證據,你也知道賭場的規矩,污蔑可是對賭場的影響很大的。”
站在趙權瑞後面的兩個黑衣大漢前一步,手緊握鐵棍,随時準備出手。
“證據我拿不出來,但是肯定是出老千。”趙權瑞消瘦的臉皮顫抖,不是因爲害怕,而是憤怒,拳頭握的太用力,指甲戳破了掌心尤爲察覺。
“那是沒證據了,沒證據不要『亂』說。”黑龍淡淡地看了趙權瑞一眼,有些不屑,然後對趙康成道:“趙先生,我知道您的時間寶貴,但是我們小人物也是有自己的事情的,大家都幹脆一點,你拿錢,我們放人,好不好?”
“沒錢!”趙康成還是這兩個字。
“沒得商量了。”黑龍歎了一口氣,“那按照規矩辦事,斷四肢,抓女眷女債。”
“老爺!”
“爸,不要啊!”
趙康成的妻子和女兒吓得花容失『色』,要不是被兩個黑衣大漢抓着身體,怕是已經癱坐在地了。
“畜生,我要去告你們!”趙康成怒道。
“黑龍,一人做事一人當,有本事沖着我來,别爲難我的家人。”趙權瑞大聲道。
“你擔當不起,120萬金币,算把你身所有的器官賣了都值不了那麽多,女眷還有點作用,雖然醜了點,但是價格點一點應該還是有人要的,賣給十年二十年的,多少能夠抵一點債吧。”黑龍有些失望,趙康成的老婆風韻猶存,算年級大了帶你,趙康成的女兒年輕,身材不錯,但是容貌随趙康成,不提也罷。
“我和李市長多少有幾分情面,你們要什麽,直說吧。”趙康成突然冷靜下來,臉帶着淡淡的諷刺:“你們既然回來,肯定對我家裏的情況做過一番調查,知道我現在沒那麽多錢。”
“跟聰明人說話是省力。”黑龍皮笑肉不笑,“你們趙家的貴族勳章和貴族證書。”
“原來你們打的是這主意。”趙康成身體一震,眼閃過一抹震驚,很快變成了茫然,“我家被抄家的時候,我還什麽都不知道,我一個私生子——”
“你既然知道我們做過調查,不要說這騙人的話了,耽誤我的時間,也是耽誤你的時間。”黑龍不客氣道。
“好吧!”趙康成一瞬間仿佛老了10歲,“把人放了吧,我給你。”
黑衣大漢看着黑龍,等待他的命令,黑龍不耐煩揮了揮手,整棟别墅都在他的人的掌控之下,不怕趙康成玩什麽花樣。
趙康成返回房間,不久之後出來,手捧着一個精緻的箱子。走到黑龍面前:“都在裏面。”
黑龍打開箱子看了一眼,揮手招來一個帶着厚厚眼鏡的年男子,年男子小跑過來,從公包裏面拿出放大鏡,仔仔細細看了勳章和證書,差不多十分鍾才放下,對着黑龍點了點頭,退下去了。
“算你識相!”黑龍再次接過箱子,大步朝着大門走去,“兩件物品抵100萬金币,還有20萬金币趕緊還來,小姐和夫人暫時到我們賭場作客3天,記住,你們隻有3天的時間,過了3天,我會做出什麽決定,我自己都不知道。”
占領各個角落的黑衣人陸續離開,離開之前把趙康成的女兒和夫人抓走了。
“老爺,救我,救我——”
“爸,我不要,我要在家裏——”
趙康成眼睜睜看着黑龍把老婆女兒帶走,卻無能爲力,氣的渾身發抖。從地爬起來的趙家傭人看見趙康成這個樣子,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爸,對不起,都怪我……”趙權瑞臉全是悔恨。
“不怪你!别人針對我們趙家,你算再小心也沒用,算他們抓不住你,還會抓其他人。”趙康成一開始也是怪兒子,恨鐵不成鋼,但是在黑龍說出勳章和證書那一刻,知道自己錯了,自己的兒子隻是一個倒黴的人而已。
“把少爺送到醫院去!”
傭人們這才如夢初醒,手忙腳『亂』把趙權瑞擡起來,自然有人去開車,當汽車呼嘯出門之後,趙康成也開始打電話。
喪屍出現,對整個世界都造成了嚴重的影響,趙康成自然不例外,他的工廠全身喪屍,工人全部死了,工廠變成了廢墟,他的财富一下子縮水百倍,否則的話,也不至于一百多萬金币都拿不出來。
現在,20萬金币對他而言都是天數字。
……
距離青花瓷道市心還有兩公裏的地方,一場戰鬥已經到了尾聲,地、陽台、窗戶、車頂……到處都是屍體,有的眉心彈而死,有的内髒破碎而亡,也有的分屍無數……慘不忍睹。
地面下陷,周圍的建築全部摧毀,呈現一個環形,那是肥龍的傑作。廢墟裏面壓着多少屍體,已經無法估量了。
最後一聲槍響停下,遠處突然想起了警報聲,刺耳的警報呼嘯而來,很快,衆人的視野裏面出現了一隊警車,閃耀着紅藍光芒。
警察來的很快,徑直駛向劉危安等人,三十米外,嗤拉一聲,輪胎和地面摩擦出一條常常的黑線。
警察迅速跳下車,一最快的速度包圍劉危安等人,槍口對準外面,是來保護他們的。警車後面的幾輛高級轎車。
『政府』機構的專用車型,看車牌很容易能夠知道這是一号領導人的車。
“真是太不好意思了,劉道主遠道而來,沒有及時迎接。”在李世榮的帶領下,9個副市長來了7個。
李世榮身材高大,相貌英俊,形象氣質在整個天風省都是排的名次的。聲音渾厚,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從他口說出來,說不出的誠心和實意。
“客氣了。”劉危安含笑道。至于尤夢壽、符江、大象等人則是面無表情,似乎眯着眼睛盯着這一屆青花瓷道的領導班子,閃耀着不爲人知的光芒。
“本來隻是來青花瓷道尋親訪友,所以沒有打擾李市長,沒想到青花瓷道的人民那麽熱情,還驚動了李市長,給大夥兒添麻煩了。”
“照顧不周,照顧不周。”李世榮受寵若驚,收集的一切資料都顯示,劉危安絕對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人。
七個副市長也是連連謙虛。
“抓到兩個活口,還望李市長盤問一下,我初次來到青花瓷道,不知道是不是犯了什麽禁忌,如果不是,可能是誤會了。”劉危安說話的時候,臉一直帶着笑意。
石虎把兩個倒黴蛋丢出來。以他們的本領,抓幾個活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劉道主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查一個水落石出,給大家一個交代。”李世榮說我,語氣緩和了一點,“我在招待所略備了一點酒水,給加大接風洗塵,還望劉道主賞臉。”
“正好有點餓了,如此唠叨李市長了。”劉危安突然感到一股危險的預感,想也不想,伸手攬住吳麗麗閃電『射』出,出現在五十米之外,身後傳來一陣驚天動地的爆炸,沖擊波橫掃八方,仿佛刮了一陣風暴,慘叫一片。